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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笙的這副姿態,倒是有着十成的把握一般。
一旁一直很安靜的水韻,卻是默默開口了一句:“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周慕笙少爺還欠着四萬兩黃金,這欠着債,也是會影響考試的吧?”
周慕笙擡頭,望了水韻一眼,擰了擰眉頭。
這時,江挽清也再度開口道:“周慕笙,這一次,你不會再高中了。我不會爲你請我兄長當你的老師,也不會有人爲你打點,當狀元郎,只是你上輩子的一個夢罷了,這輩子,你別再想了。”
江挽清說的話,不容置疑。
而周慕笙,也在下一瞬,瞪大了眼睛,瞳孔間帶着不可置信。
震驚之後,周慕笙卻是釋然了。
忽而笑出了聲:“所以,母親也知道了?”
江挽清直視着周慕笙:“你也不知道了?”
一旁的水韻,聽着這話,只覺得雲裏霧裏的感覺。
周慕笙沉默了一瞬,才張了張口:“我早就應該猜測到了。祖母突然出事,母親成了妾室,就連父親,也不得承安王重視,還有鎮國公府,這輩子裏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一件兩件的,還能說是意外被躲了過去,可是每一件不利的事情,都化險爲夷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既然我能突然之間,覺察未來的事情,那麼,母親也是有這個可能的,只不過,你比我更先知道罷了。
來之前,我還抱着僥倖的心理,想着你或許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只可惜啊……”
周慕笙似是有些惋惜。
“所以,我掏心掏肺地對興昌侯爵府,又撫養你長大,爲你請最好的老師,可是結果呢?你們爲何如此待我?你好歹是我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周慕笙,你沒有心得嗎?”
江挽清至今想不明白。
自己養了周慕笙那麼多年。
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
對周慕笙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爲何周慕笙能夠在自己被迫害的時候,無動於衷呢?
“江氏!你還不明白嗎?是你,害得我一家三口時隔十幾年才能在一起!是你,阻礙了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你當興昌侯爵府的女主人多麼風光啊,可我母親呢?”
周慕笙口中抱怨着,對江挽清那是諸多的不滿。
好似他母親宋南笙所有的苦難,都是江挽清造成的一般。
而周慕笙的一聲‘江氏’,也是讓江挽清徹底寒了心。
這個時候,江挽清也算是明白了周慕笙爲何會這樣。
周慕笙說到底,不還是成了他父親,祖母那樣的人嗎?
有事便是‘夫人’‘好兒媳’‘母親’,利用完了,可以踢一邊了,便只是一句‘江氏’。
這可真是可笑至極。
她十多年的付出,姓周的一家人,就可以當作看不見了。
最不能讓她忍受的是,這些人還想傷害自己的家人,簡直該死!
而一旁的水韻,已經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情來。
聽着周慕笙江挽清二人的對話,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祕密一樣。
瞧着周慕笙滿眼的不滿之色。
江挽清便是冷嘲熱諷道:“既然你覺得這麼不好,如今這輩子,你可滿意了?你一家三口,可是團聚了,你應該高興了吧?可是,既然你滿意了,怎麼還來我這裏求我呢?”
周慕笙面色有一絲不悅:“所以,我這一世會賭博,是不是你設計的?”
“自然是,包括你母親同那夫子一事,又或者是…你母親肚子裏的孩子,一件件一樁樁,都是因我而起。”
江挽清點了點頭,便直接承認了。
如今這個時候,她倒也不怕周慕笙會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周慕笙指着江挽清,呵斥道:“這天底下,竟然會有你這麼惡毒的母親!”
“我惡毒?”江挽清頓時間氣笑了。
這周慕笙,還真是什麼話都讓他說盡的了。
先前還說自己的不是。
一聲‘江氏。’
如今卻又來說是惡毒的母親。
江挽清便是反問道:“你何時心中將我當成母親了?我若是惡毒,早就在你剛進府的時候,便是給你灌上一碗毒藥的了,也好過叫你如今活着浪費空氣!”
周慕笙眼底帶着陰鬱:“如今,你纔算是說出了心裏的話?你一早就想弄死我了?不過,事情不會如你意的,這一世,我會更早的高中,時間還久着呢,還希望,你不早後悔今日對我的冷漠!”
周慕笙小小的年紀,說着這些陰森森的話,讓人背後更是有些發涼。
卻不想,下一瞬。
江挽清直接一腳將周慕笙踹向了面前的水池。
水池爲了養好這些錦鯉,所以有足足一米多深。
正好是超過了周慕笙的個頭。
而且,周慕笙又是一個向來不會划水的。
不一會兒,周慕笙便是在水中撲騰了起來。
他離江挽清,也不過是兩三米的距離。
周慕笙這一刻,終於有些怕了。
“母親…救我…”
“母…母親…我錯了!”
“救命啊……”
任周慕笙叫得在大聲,此刻,這水池附近,除了江挽清水韻之外,便是沒有別人的了。
“周慕笙,你以爲,我還會給你報復我的機會嗎?我說過了,你沒有他日高中的機會了,那便是沒有了。”
江挽清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池中的周慕笙,面上沒有一絲的遲疑。
那水面上的水花,漸漸變小了。
江挽清卻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不知道,上輩子是興昌侯爵府的誰,將小小害死的。
不過,周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
誰都不無辜。
那就通通都死掉好了。
只要周家人沒了。
那便沒人能傷害到自己的閨女了。
這輩子,她的小小,定然可以長命百歲。
“水韻,你方纔,聽見了什麼。”
江挽清餘光看了水韻一眼。
方纔同周慕笙說的那些話,並沒有避着水韻。
想來,水韻也很迷惑的吧。
“回主子,方纔我什麼也不知道。”
水韻一臉的嚴肅。
江挽清笑了笑:“我曾經做了一場大夢,夢見了未來的事情,恰好,周慕笙也夢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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