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周老夫人一臉悲痛之色,江挽清的心,卻是格外的平靜了。
便又緩緩開口道:“我知道,慕笙其實是周子顧和宋南笙的孩子,我也知道,周子顧其實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慕笙是他唯一的兒子了。那麼,周老夫人,你不妨再猜一猜,慕笙是被誰殺的?周子顧又爲何會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周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江挽清,支支吾吾着。
江挽清捂脣笑着:“周老夫人,您不要太激動了呀,沒錯,是我,昨日是我推周慕笙入水池的,周子顧不能孕育子嗣,也是被我下了絕嗣藥啊,如今,我已經和周子顧和離了,就等着看你們一家子的下場了。”
隨着江挽清的話音落下來,周老夫人眼中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分。
偏偏江挽清還不想就這樣放過周老夫人。
便又張了張口:“周老夫人,難道你就不好奇,爲何同間夫的事情,會被抖摟出來嗎?”
周老夫人瞪向了江挽清,似乎是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江挽清便好心爲她解釋着:“其實宋南笙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孫子,她從未同別人有過間情。是我使了手段,讓你們以爲她是借種的。
好可惜啊,本來,周子顧除了慕笙,還有另外一個孩子的,就這麼被你們親手殺了。
也正是因爲你殺了宋南笙的孩子,所以,我纔可以挑起她對你們的恨意呀。
所以,我間接的讓她知道了偷情一事,至於後面的事情,可都是宋南笙親手所爲啊,爲你的佛堂下了藥,又將你們二人指引去佛堂,當然,我暗中也是幫了她一把的。
周老夫人,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報應啊?若非你們一開始想要算計我,又怎會有如今的下場呢?”
周老夫人聽聞,震驚了好久。
眼角漸漸流下了一行眼淚來。
如今的周老夫人說不出話來。
倘若周老夫人還能說話,江挽清自然也是知道,周老夫人心中是萬分後悔和恨意了。
緩久之後,當週老夫人的眼神看向江挽清時,卻是流露出了一絲祈求的神情來。
江挽清卻是不爲所動。
只是冷漠道:“宋南笙,周慕笙,周老夫人,最後一個,也應該輪到周子顧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親自動手,畢竟,如今恨周子顧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周老夫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莫不是,江挽清還想用先前的招式,讓宋南笙去對付周子顧。
周老夫人連忙搖了搖頭,眼中哀求着什麼。
江挽清提起了手中的手帕,忽然捂住了鼻子,鄙夷地看了周老夫人一眼。
周老夫人的下身,流出了黃色的尿液來,伴隨着的,還有一股子臭味兒。
這是撒了還拉了。
江挽清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神情略微有一絲嫌棄:“如今,也算是讓你自食惡果了,也該讓你嘗一嘗,上輩子我受過的罪了,周老夫人,你可一定要長命百歲呀。”
說罷,江挽清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而後,江挽清便又同水韻,走向了宋南笙所在的院子方向。
途中,水韻問道:“主子,爲何不讓直接殺了周老夫人?”
江挽清頓了頓,便是道:“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殺人呢,水韻,我們要慈悲一些,讓周老夫人這麼活着,不是挺好的嗎?”
至少,周老夫人如今的待遇,可比自己上輩子的待遇還要好一些。
她還有下人伺候着呢。
而自己,卻什麼也沒有。
不一會兒,便是到了宋南笙所在的院子。
宋南笙這處,也蕭條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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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是沒有一個丫鬟伺候着。
江挽清不禁蹙了蹙眉頭,這周子顧是把府上的丫鬟,遣散了多少呀。
還是說,因爲周子顧不重視宋南笙,所以連帶着,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自從江挽清同小小說破了之後。
她也從小小口中知道了,上輩子的宋南笙,是一副什麼模樣。
自從當了狀元郎的母親之後,又成了興昌侯爵府的夫人後,宋南笙可是一時威風得很,畢竟,她的丈夫只有她一位妻子,不曾娶妾室,而她的兒子,亦是尊敬她,給她長臉。
在想想如今宋南笙的下場。
一個沒有孩子傍身的妾室,同丈夫感情破裂,還成了公主殿下的眼中釘肉中刺。
江挽清忍不住唏噓了一聲。
下一秒,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才進房間,便是聞着了一股子濃重的中藥味。
也不知這屋子是不是都被中藥給浸泡了,很是刺鼻。
水韻瞧着江挽清這般,連忙將一旁的窗戶打開了一些,散散味道。
江挽清便走向了屏風之後的牀榻處。
一印眼簾的,便是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躺在牀榻上的宋南笙。
宋南笙呆呆地看着牀榻頂端。
整個人瞧着,毫無生機。
一雙眼睛,通紅得可怕。
臉色比那白紙,還要白上幾分。
宋南笙似是感受到來人的動靜。
她微微側頭,便是見着江挽清的身影。
“江挽清?你怎麼來了?莫不是,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宋南笙的聲音,好些的沙啞刺耳。
江挽清打量着宋南笙,嘆息了一聲:“值得嗎?”
宋南笙瞳孔微縮,有些詫異。
不明白江挽清這是什麼意思。
江挽清張了張口:“你的家世,也不差,雖然父親只是一個小官員,可你是嫡女,大可以嫁給別人家當正房娘子,如今,卻是成了妾室,還名聲盡毀。你壓上一切去賭的男人,如今,還愛你嗎?你都這副模樣了,他心中,可有心疼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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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的一句句話,如同利刃一般,刺着宋南笙的心頭。
宋南笙仰天流淚。
紅着眼,忽然瞪向了江挽清:“這一切,難道不是拜你所賜!當初我名聲盡毀,難道沒有你的推波助瀾?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滿意了!”
江挽清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如今都已經同周子顧和離了,你什麼下場,與我而言,有什麼好處?我只是瞧不得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