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左手被你們廢了呢!接下來一個月,本縣主連自理能力都沒有了,更別提握手術刀,做最精細的手術了。”
“不知道,接下來一個月,這皇宮中會不會有人需要我急救呢?”
“看你們這麼囂張打殘本縣主的手,應該是沒有人有這需求的吧?那就好,否則我怕我這傷殘的手,一個手術刀握不穩,就把病人弄死在手術檯上了。”
全場一片死一般的靜寂。
姜思瑤和太后的笑僵在了臉上。
而寢殿內,向來冷靜如殺人機器的龍鱗衛也第一次慌了。
看着姜南溪血流如注的左手。
那個剛剛動手傷到姜南溪的龍鱗衛面如土色,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皇上綁南溪縣主進宮的最大目的就是替皇上治病。
自從西華門多次發病後,永熙帝這段時日一直疑神疑鬼的。
總覺得自己的心疾未愈,隨時都會發作,隨時都需要手術。
如今他卻砍傷了南溪縣主的手,讓她接下來一個月都沒辦法做手術。
永熙帝知道了,如何會放過他。
可分明,他的刀是對着那兩個婢女去的。
只是打算先廢了姜南溪的左膀右臂,這樣纔好控制這位縣主。
誰知在他的刀就要落在金鈴身上時。
一只瑩白如玉的手卻悄無聲息伸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刀。
龍鱗衛的武器全都鋒利異常。
這人已經用最快速度收刀了。
可還是來不及。
刀口立刻便切開了姜南溪的手掌,鮮血噴濺出來。
金鈴一下子紅了眼圈,抓住姜南溪的手,哽咽地喊了聲“小姐”。
可比她更慌的是衝進來的龍鱗衛。
看着刺目的鮮紅瞬間把姜南溪的整只手掌連帶小臂都染紅了。
龍鱗衛們一時不知所措。
連跟金鈴和銀鈴動手都忘了。
而姜南溪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將他們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偏偏姜南溪還在笑着問他們:“怎麼樣?一只手夠嗎?要不要連我的第二只手也一起廢了,這樣你們纔好向太后交差嘛!”
龍鱗衛們一個屁都不敢放。
只能尷尬又沉默地站在一旁,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姜南溪笑了一聲。
金鈴和銀鈴卻快哭了。
“小姐,你怎麼能用自己的手給奴婢擋刀呢?”
“差一點,差一點你的手就斷了啊!嗚嗚嗚……”
姜南溪:“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沒斷嗎?養一個月就好了。不過接下來一個月你們小姐我就是個廢人了,只能靠你們伺候。”
安撫好了兩個小丫頭。
姜南溪才擡起頭,漫不經心地看向龍鱗衛。
“打算廢我另一只手嗎?”
“不廢的話,還不滾出去?順便,把這些垃圾也清理了。”
姜南溪朝地上的李尚宮等人擡了擡下巴。
見龍鱗衛們杵着不動,她忍不住笑了。
“你們杵在這是想廢我另一只手呢?還是想看我換衣服?”
說着,她擡手就去解寢衣的腰帶。
“也行,你們想看就看吧……”
龍鱗衛們差點嚇得魂都飛了,手忙腳亂地拖着一地的“屍體”就逃了出去。
生怕慢一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自己的眼睛和小命就都沒了。
不說永熙帝是想納姜南溪爲妃的。
就說御王殿下,他們這些龍鱗衛可是都親眼見過,御王殿下對這位未婚妻是多麼寵愛看重。
若是被永熙帝和御王殿下知道,他們龍鱗衛非但砍傷了南溪縣主的手。
還把她的身子看了。
龍鱗衛們懷疑,他們的下場會比死還悽慘百倍。
太后看着狼狽逃出來的龍鱗衛和傷的傷殘的殘暈的暈的李尚宮他們。
氣的一個倒仰,差點沒厥過去。
該死的!
這該死的踐人!
“誰讓你們出來的?進去!去裏面把那踐人給哀家拖出來!”
龍鱗衛面面相覷,不語不動。
太后:“反了反了,連你們也反了,竟然敢不聽哀家的話,信不信哀家讓皇兒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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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衛跪倒在地:“屬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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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的特別利索,可就是不聽命令。
太后氣的胸口不住起伏。
怎麼每次遇到姜南溪,她都要吃癟?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啊!
憑什麼連一個小小的縣主都對付不了?
“太后,姐姐出來了!”耳邊傳來姜思瑤的提醒。
太后兇狠地望過去。
就見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也包紮好了左手的姜南溪不疾不徐地從裏屋走出來。
見到太后,她完全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反而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以手支頭,側着腦袋,神態慵懶地看着太后和姜思瑤。
“大清早的,跑來鬼吼鬼叫,你們趕着去投胎嗎?”
這一次,姜南溪是完全不裝了。
什麼太后,什麼皇帝,什麼太子妃。
想讓她畢恭畢敬的下跪行禮請安?
呵呵!哪涼快哪待着去吧!
太后卻是何時受過這種待遇。
雙目圓睜,嘴脣發顫,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還是姜思瑤先反應過來,大聲道:“姐姐,你怎可對太后無禮?”
她眼珠子一轉,假惺惺地勸道:“姐姐,你如今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伺候太后是你的本分,你這般胡言亂語、忤逆犯上,不是逼得太后不得不用宮規處罰你嗎?”
金鈴和銀鈴大怒:“胡說!我們小姐什麼時候成了皇上嬪妃了?她馬上便要與御王成親了!”
姜思瑤用帕子捂住脣角,嫣然一笑。
“姐姐,你的婢女可真愛說笑。姐姐你都住進碧霄宮了,怎麼還不承認自己是皇上的妃嬪呢?碧霄宮可是只有皇上妃子才能住的寢殿。”
“不過至於姐姐的位份嘛,皇上還沒定下來,姐姐你今晚可一定要好好伺候皇上。若是讓皇上滿意了,或許會給你一個高點的位份呢?”
金鈴和銀鈴要掐炸了。
姜南溪卻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道:“狗屁放完了沒?放完了可以走了!”
她就算想對付人,也是對付蕭文昭和蕭承乾兩父子。
對於這兩個當槍的馬前卒,還真沒什麼興趣。
至於和姜思瑤的舊仇,現在反正算不清。
還不如等弄死了蕭承乾,連本帶利跟她一起算。
姜思瑤先是大驚,隨即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淚盈於睫,搖搖欲墜。
“姐姐,我說這些都是爲了你好,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是不是對妹妹有誤會……”
姜南溪:“呵,給你臉了是吧?金鈴銀鈴,給我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