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割喉

發佈時間: 2025-10-16 19: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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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緩緩關上,楚彥舟卻沒有看到。

牀上被鐐銬鎖住的少女脣角緩緩勾起。

笑容冰冷而詭譎,妖冶而昳麗。

眼中的殺意如岩漿般洶涌翻騰。

===

楚彥舟在東宮寢殿的耳房中,只等了片刻。

就看到迫不及待趕來的蕭承乾。

蕭承乾臉上還掛着幾分不耐煩。

“孤哄了那姜思瑤一會兒,所以過來晚了。”

“怎麼樣?人帶來了嗎?”

楚彥舟悠然一笑:“南溪縣主已經在裏面等着殿下了。”

“哈哈哈哈……好好!孤就知道,彥舟你辦事從未讓孤失望過。”

“孤知道,之前在御王府,姜南溪那踐人給你受了委屈,其實孤心裏也記着她當初給孤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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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她是鉗制父皇、楚家和御王的最大籌碼,孤必須要讓她爲孤所用。”

“不過彥舟你放心,等孤徹底馴服了姜南溪,榨乾她所有的價值,就將這踐人交給你處置。”

“到時候,你想怎麼折磨那踐人都可以,孤絕不會追究。”

楚彥舟勾起脣角單膝跪倒在地,露出一個陰柔的笑。

“那微臣就提前跪謝殿下厚愛,也提前恭祝殿下得償所願,早日得到您期盼的一切了。”

蕭承乾哈哈大笑着扶起楚彥舟。

就要進寢殿。

楚彥舟卻突然道:“殿下,不如讓屬下的這兩個暗衛,隱在暗處保護殿下您吧!”

不知道爲什麼,哪怕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可楚彥舟心中卻還是有着隱隱的不安。

因爲姜南溪的神情太古怪了。

蕭承乾臉上的笑容一斂,冷聲道:“彥舟,孤剛誇了你,你便不知好歹,得寸進尺了?連孤牀笫上的那點事,你都想偷窺?”

楚彥舟臉一白,慌忙再次跪倒:“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擔心殿下您的安危。”

蕭承乾見他臉上難得露出倉皇之色,連聲音也發顫了。

這才收斂了幾分怒氣,擡手讓他起來。

“好了,孤知道你是好意。但那姜南溪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如今她手無寸鐵,又被玄鐵鎖鏈銬起來,便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又如何能傷到孤?”

“彥舟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杞人憂天了。”

楚彥舟蒼白的薄脣翕動,還想再說什麼。

蕭承乾卻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無須再多言,孤行魚水之歡時,向來不喜歡有任何人在一旁窺視。你們都離遠點,莫要壞了孤的雅興。”

說着,蕭承乾臉上已經露出迫不及待地神情。

連呼吸都微微急促。

再也不看楚彥舟一眼,大步走入寢殿之中。

其實蕭承乾好色,卻很少強迫女人。

他的身份太尊貴,長相又是俊美出衆的。

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向他投懷送抱、自薦枕蓆的。

他又不像歐陽盛那般有怪癖,喜歡強迫有夫之婦。

所以,在蕭承乾眼裏,女人都是柔弱的、美麗的,唾手可得的。

根本就不需要強取豪奪。

就連牀上的那些鐐銬,也不是用來禁錮的,而是牀笫間的花樣晴趣。

姜南溪,是第一個敢違逆他的女人。

也是他第一個要強迫的女人。

這樣的感覺格外新奇,也讓他格外的亢奮。

可蕭承乾依舊不覺得,一個被鎖鏈銬住的柔弱女人,能傷到他。

而且蕭承乾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上了他牀榻的女人,哪個不是對他死心塌地,纏綿溫柔。

姜南溪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砰!

寢殿的門被重重關上。

蕭承乾笑着走向牀榻。

在那裏披頭散髮的少女正手腳大張被冰冷的鐐銬禁錮着。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

寢殿內昏黃的光,落在那張精緻無暇的臉上,透出幾分朦朧的靡麗。

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浸了蜜,溫潤中裹着勾人的甜。

她的身上蓋着不透光的斗篷。

可斗篷下露出的雪白皓臂與腳踝,卻能讓人窺見,底下是何等旖旎佑人的風光。

蕭承乾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他舔了舔嘴脣,上前便要掀去姜南溪身上的斗篷。

露出底下那秀麗的,今晚便要獨屬於他的風光。

“姜南溪,孤知道你如今不願伺候孤。”

“不過今晚過後,孤等着你來求孤疼愛你,哈哈哈……”

蕭承乾自信地笑着,聲音卻戛然而止。

因爲他的手被人抓住了。

抓住他的是一只瑩白修長、宛如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小手。

那是女子的手。

是姜南溪的手。

可這只手的手腕上,沒有鐐銬。

蕭承乾一驚,陡然便要動作呼叫。

可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眼前的場景變了,不再是他奢靡華貴的寢殿。

而是一個亮堂的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不大,裏面卻擺放着許多他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蕭承乾震驚地瞪大眼四處看去。

這是哪?

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在自己的寢殿嗎?

可也因爲太過震驚,所以蕭承乾忘了自己先前的疑問,忘了動手,忘了呼叫。

直到冰冷貼上了自己的脖子。

輕輕一劃!

鮮血噴濺!

蕭承乾猛地張大嘴,捂住脖子。

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吼聲。

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涌出。

他瞪大眼,死死看着眼前的姜南溪。

這個給他屈辱,卻從不被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這個他以爲,今晚就能讓她雌伏在自己身下,哭着求自己憐惜她寵幸她的女人。

這個今晚本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蹂躪施虐的女人。

此時正神情平靜而冰冷地看着他。

她身上穿着的不是蕭承乾特意準備的舞姬薄紗。

而是西楚國從未見過的白色衣帽。

同樣潔白的口罩遮住了眉眼,只餘下一雙澄澈漂亮的眼眸。

只是這雙眼,此刻冰寒徹骨,殺意凜冽。

彷彿來自地獄的羅剎。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姜南溪不應該是砧板上的魚肉嗎?

她爲何能解開鐐銬,自己又爲何會被拉入這等地方?

噗噗!

越來越多的鮮血從他指縫間涌出。

蕭承乾身體傳來一陣陣的冰涼。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被姜南溪割了喉。

他……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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