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昨天聽喬譯分析過其中的關係後,已經明白了,“如果我離開銘止能夠救他,我會毫不猶豫。”
“哦?”傅堂老太爺有些意外,“看來喬小姐你跟銘止的感情不是很深。”
“不是深不深的問題。”洛薇道,“我明確地告訴你們,銘止對我很重要,他陪我度過了我人生中最迷茫艱難的一段時間,他幫了我很多,我們之間有超越戀人和朋友至上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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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關乎他的性命安危,如果只是我退出,我願意。”
聽着洛薇的肺腑之言,傅堂老太爺在電話裏嘆了口長氣,“你們……是遇上的時間不對啊!”
洛薇又澀晦地笑了笑說,“只是,傅老先生你們真認爲只要我退出,傅沉淵就願意救他?”
洛薇這麼一說,傅堂老太爺也沉默了。
電話裏洛薇聽到對方嘆了好幾聲氣。
想必整個傅家都無奈。
若是一般的少爺和子孫,長輩施一施壓,或者能管住……
但傅沉淵,誰能管他?
最後傅堂老太爺說,“傅家替沉淵澄清的那個新聞聲明,是老朽讓辦的,若有冒犯到喬小姐的地方請見諒,一切是爲了沉淵與傅家的名聲。”
“我知道。”洛薇眼下根本沒心思再計較那些事,“那些小事就算了吧,我現在只想將銘止救出來。”
掛電話後洛薇問了唐糖的位置,便開車去了一家叫‘雪宮’的貴族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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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只招待上流社會的休閒俱樂部,俱棋牌、酒吧、餐飲健身住房於一體的名流聚會中心。
洛薇經與傅沉淵離婚一事,又迴歸喬家,如今名流圈子裏是幾乎沒有人不認得她!
洛薇一到,服務員便引領着她到了唐糖所指的一個包廂。
裏面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年輕貴婦拔高了聲音對唐糖說,“……喲,你啊,我認得,不就是‘語純’的一個設計師,那個喬洛薇的朋友麼?”
唐糖沒理她,又對另一個夫人說,“蔣夫人,麻煩您幫忙打探一下消息好麼?”
“不好意思,唐小姐,真不方便。”一個戴着眼鏡的夫人推辭着。
“沒聽到蔣夫人不想理你?”那個年輕貴婦又諷刺道,“滾吧,你是仗着是喬洛薇的朋友把自己也當貴族了敢來這地方?她敢在記者面前對傅沉淵出言不馴,喬家就是下一個劉家,我看你們兩個都等着倒黴……”
“靠,死三八!我跟你說話了麼?!”唐糖指着這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戴幾件珠寶你他媽就充貴族了,我看你就是傍大款上位的踐人!渾身上下狗眼看人低踐裏踐氣!”
“什麼?!”那貴婦臉色一變,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敢對我放肆,哼,你等着全家破產……”
“唐糖!”洛薇快步走過來,對那個貴婦說,“不好意思我朋友心直口快,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薇薇,沒必要對這三八客氣!”唐糖火氣地指着那個貴婦。
笑了,“喲,這不是喬洛薇嗎?你最近跟傅沉淵的事鬧得滿城無雨無人不知啊!”
“那你就該知道,我連傅沉淵都不怕,你這種角色對我來說就算個屁!”洛薇說完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從這個貴族頭上倒下去,“你原諒我朋友,但我就不必原諒了!想幹什麼儘管來!!”
“啊!!”
貴婦被淋了滿身的酒,狼狽地起身出去了,“你們給我等着!!”
戴眼鏡的夫人是個官太,不敢在這種奢侈的場所惹出事,說了聲有事便也匆忙地走了。
唐糖指指外面,“這種不要臉的還是很多啊,有錢就是貴族了?鼻子插兩根蔥裝什麼象呢!”
洛薇問,“你不是說沒有進展嗎?怎麼還在這?”
唐糖嘆了聲癱在一邊,“我這不剛準備走就看到那個蔣夫人嘛,是那個雲市副,局的老婆,想跟她打聽一聲……”
“辛苦了。”洛薇也癱了一邊。
“主要什麼都沒問到,薇薇你那邊呢?”
“什麼都沒撈到。”
“哎!!”
兩人一聲嘆,兩三點了,午飯也吃不下了。
洛薇叫了幾盤水果和點心,唐糖叫了兩瓶酒,感覺船到了橋頭,沒路了。
洛薇喝兩杯飲料不解愁,也跟着唐糖喝起酒來,但沒什麼酒量的她兩杯下去腦袋就開始輕飄飄了。
“……銘止他堂叔,不對……他叫堂爺爺,打電話給我了。”洛薇腦袋昏脹地靠在唐糖身上,“問我能不能爲了救銘止,離開銘止,如果這樣能救銘止就好了。”
唐糖嘆了口氣,腦袋清醒,“但就算能,銘總也不會高興啊,對他來說他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在一起,他等了三年啊。”
洛薇想到傅銘止讓律師帶給她的話,一時間滿腹心酸,無法形容心裏的感受。
“傅沉淵也許對你有感情,但他的所做所爲太讓人心寒了。”唐糖又道,“三年前的事都沒法讓人釋懷,如今又在派對上羞辱你,導致你被人打傷……換誰受得了,薇薇,我不勸你回到他身邊,真的不勸。”
洛薇一時間眼眶發熱。
不知是因爲酒精的原因,還是因爲有個理解自己的朋友說中了她的心事。
“你回去,再受傷,怎麼辦?”唐糖摟着洛薇的肩頭,複雜地長噓感嘆着,“說實話,我想救銘總,但薇薇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勸你回去再看着你回火坑……”
“呵呵呵,不只是火坑啊!”洛薇突然笑起來,酒精之下,她將心裏的事都倒了出來:
“你知道嗎?他身邊有個睡眠師,就那個什麼來自美國貴族的千金,是個神經內科醫生。”
“叫露易絲的那個麼,我在新聞上看過。”唐糖喝了口酒,“很牛逼,是個真貴族嘛!”
“是傅沉淵的舊情人,他們因爲一個……什麼原因分開,傅沉淵愛她,但他並不娶她。”洛薇說着,便又笑起來,“傅沉淵選擇跟我復婚,是想氣她,以及我能當他的安眠藥。”
“靠,還有這種事?”唐糖又瞠目結舌,“傅沉淵說的?”
“那個露易絲說的。”
“那,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唐糖說。
洛薇腦袋靠在唐糖肩上,暈乎乎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我跟傅沉淵沒離婚之前,他說過一次關於愛情的話題,表情很複雜……
我當時一直不知道他當時指什麼,但後來這個露易絲的出現,我纔想起了他那番話,他就是在說他跟那個露易絲之間的事,他確實一直沒忘記他們兩個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