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都忍不住要讚一句了:忍者神龜啊!
其實她們也不是第一次了。
又馬上要結婚了。
婚契也已經上交到官府備案登記。
說一句先領證了,沒什麼問題吧?
都是領證的合法夫妻了,爲什麼還要忍呢?
姜南溪擡手捧住男人的臉,柔軟的脣印在他脣上。
“其實也沒什麼好忍的,反正我們明日就成親了。”
她一吻上去,就感覺男人體內剛剛平息下去的火焰,瞬間又燒了起來。
甚至比剛剛更烈,更難以忍耐。
扣在她腰間的手狠狠用力,將她的身體往前撞了撞。
姜南溪差點沒發出呻銀,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通透。
可就在她以爲蕭墨宸忍不住的時候。
男人卻猛然推開了她。
動作很急很快,卻極其溫柔地將她從腿上抱了下去。
隨後迅速運轉內力,重新平復了體內燃燒的欲望。
這一次,姜南溪沒忍住把那句“忍者神龜”給罵了出來。
末了還補上一句:“蕭墨宸,你是不是不行啊?”
罵完後,她轉身就跑。
可沒跑出兩步,就被男人一把勾住腰拽了回去。
身體被重重壓在牆上。
男人嘶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剛剛說什麼?”
姜南溪心虛地避開目光。
蕭墨宸被氣笑了,滾燙的手撫上她的面頰,粗糙的指腹在她被親腫的脣上輕輕流連摩挲。
“南溪,後日新婚之夜,你會知道,你的夫君究竟行不行?”
姜南溪忍了忍,沒忍住,繼續捋虎鬚:“那今天怎麼不行?”
因爲還沒成親?
狗王爺也不像是這麼有儀式感,這麼遵循傳統禮法的人啊!
說完這話後,她就發現蕭墨宸正深深地望着她。
眸底沒有被質疑的惱羞成怒,反而帶着濃到化不開的愛戀、渴望,痛苦,以及微微翻涌的恨。
恨?
蕭墨宸恨她?
爲什麼?
姜南溪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卻聽蕭墨宸忽然啞聲道:“南溪,成親前,哪怕你我有了夫妻之實,有了孩子,你都可以說是露水姻緣一夜晴,可以毫不猶豫地拋下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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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親後呢?你說過,成親便是夫妻,我將是你的合法丈夫……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將摯愛彼此,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這個誓言,還作數嗎?”
姜南溪瞳孔驟然收縮。
她震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忘了呼吸。
蕭墨宸在說什麼?
他……他在說現代的結婚誓詞?
可他怎麼會知道現代的結婚誓詞?
而且自己什麼時候和他說過這些話?
姜南溪想說,你從哪個女人身上聽到的情話,爲什麼要套到我身上?該不會把我當做替身吧?
可面對蕭墨宸那雙近乎偏執瘋狂的眼睛。
她的所有聲音都被卡在喉嚨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看着她的反應,蕭墨宸眼眸越發幽深瘋狂。
他的手輕輕撫摸着女孩的面頰,垂首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南溪,這是……最後一次!”
“這一次,你若是再敢騙我,再敢拋下我,我會……殺了你!”
姜南溪的心臟皺縮了一下。
因爲她知道,蕭墨宸此刻沒有在開玩笑,他是說真的。
可……可是,蕭墨宸爲什麼要說這些?
她……她什麼時候對蕭墨宸說過這些話?
爲什麼她半點都不記得了?
突然,姜南溪腦海中閃過她那些模糊而凌亂的夢境。
前世她時常做夢,夢到自己與一個男人顛鸞倒鳳。
後來又夢到自己生孩子。
難道,難道那些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可這怎麼可能呢?
她在現代生活的軌跡,每一天每一時都有跡可循。
從來就沒交過男朋友,就更別提和一個古代的男人有夫妻之實,還生孩子了。
姜南溪簡直心亂如麻。
正在這時,脣上傳來一痛,竟是被不輕不重咬了一下。
姜南溪吃痛回神,怒瞪向蕭墨宸。
然而下一刻,她愣住了。
因爲眼前男人的神情實在太過悲傷痛苦,彷彿祈求般看着她。
聲音嘶啞的彷彿隨時會破碎。
“南溪,告訴我,這一次,你不會再離開我,你會嫁給我,成爲我的妻子,對不對?”
姜南溪想也不想,本能地點頭:“當然,後日就是我們的婚禮啊!”
蕭墨宸輕輕啄吻她的脣,“後日我們的婚禮上,你能不能將這個誓詞,對我說一遍?”
姜南溪:“……”
瀲灩的桃花眸一瞬不瞬看着她。
這……誰能說一句不啊!
姜南溪點頭:“好。但誓詞是相互的,我說了,你也要說。”
蕭墨宸猛然吻住她的脣,輾轉吮吸,耳鬢廝磨。
“南溪,我愛你,至死不渝!”
姜南溪心口猛地一跳,一股酥麻的電流竄過她全身。
她脣角緩緩翹起,勾住男人的脖子,回吻回去。
“蕭墨宸,我也愛你!”
此生若沒有意外,若你不負我,我們便相濡以沫,永不分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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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宸從姜南溪屋中出來,沒有馬上離開碧清院,而是去找了徐嬤嬤。
“嬤嬤,你早就知道了?”
徐嬤嬤正在忙碌清點婚禮清單,突然聽到蕭墨宸的聲音。
她身形微微一頓。
好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看向蕭墨宸:“王爺都想起來了?”
蕭墨宸搖頭。
其實除了這段時間做的夢,他什麼都沒想起來。
可隨着夢境越來越清晰,再加上影七的講述,他已經能完整拼湊出那缺失了一年的故事。
也是夭夭和炎炎的身世真相。
雖然想不起來,可他已經能確信。
姜南溪,就是夭夭和炎炎的親生母親。
他們曾經相愛,姜南溪甚至爲他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可最終,她卻拋下他們父子狠心離開。
蕭墨宸不知道她去了哪。
可卻知道那是自己哪怕傾盡一切,哪怕得到再多的權勢地位,也無法企及的地方。
南溪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悄無聲息的出現,又能毫不留戀的離開。
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連記憶和愛戀也被剝奪。
卻……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