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宸,我同意你成爲我的合法丈夫!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我們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永不分離。”
蕭墨宸讓姜南溪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實在不耐煩了,狠狠踹了男人一腳。
這場特立獨行的婚禮才徹底結束。
姜南溪被送進了兩人的新房。
這新房還是夭夭和炎炎親手佈置的。
雖許多擺設冗餘而不倫不類。
可姜南溪卻覺得無比親切安心。
半點沒有即將要在一個陌生地方生活的侷促緊張感覺。
原本新嫁娘完成所有婚禮儀式後,應該安靜坐在新房中。
等着新郎應付完賓客,再由新郎掀開紅蓋頭。
但姜南溪可完全沒僵坐大半夜的興趣。
人羣一出去,她就立刻自己掀開了紅蓋頭。
金鈴銀鈴則極其默契地把其它人都趕了出去。
“小姐,奴婢去給你弄點吃的墊墊肚子,小姐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慘了也餓慘了。”
這……倒是也沒有。
姜南溪伸着懶腰,卻有些心虛地想。
這一路上她明明都靠着金鈴銀鈴在打瞌睡。
還時不時接受這兩個小丫頭的糕點投喂,實在談不上辛苦和餓。
呃,不過甜膩冷冰冰乾巴巴的糕點吃多了,她倒也真的挺想吃點熱的。
金鈴和銀鈴本就辦事利索。
再加上對御王府比英國公府還熟悉。
所以很快就爲她弄來了熱騰騰的餺飥和蒸餅過來。
姜南溪只吃了一口,就咦了一聲:“這是徐嬤嬤做的。”
“對啊!”銀鈴笑嘻嘻道,“徐嬤嬤說,知道您和王爺忙活了一天,肯定很累。所以早早備着材料,就等您想吃了,她好給您做最新鮮的。”
姜南溪胃中暖洋洋,心中也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服帖。
吃到一半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看到一身火紅新郎裝的絕世美男,冷着臉進來,姜南溪咕咚一聲嚥下了口中餺飥,眼睛都看直了。
蕭墨宸朝金鈴和銀鈴看了一眼。
金鈴和銀鈴原本被姜南溪拉着一起坐在桌邊吃餺飥。
看到蕭墨宸進來,兩人嚇得連忙起身,恭敬退到姜南溪身後。
蕭墨宸淡淡道:“你們出去。”
金鈴和銀鈴面面相覷,本能地就想要退出去。
可看了一眼姜南溪。
金鈴還是鼓起勇氣,聲音顫抖道:“王爺,我……我們還要伺候小姐沐浴,等伺候完小姐沐浴洗漱,我……我們就出去。”
蕭墨宸俊臉陰沉沉的。
聲音冷得能掉出冰渣:“本王妻子沐浴,自有本王照顧,輪得到你們?”
金鈴和銀鈴瑟縮了一下,眼巴巴地看向姜南溪。
蕭墨宸也望向了姜南溪。
那眼神雖然冷冰冰的帶有脅迫感,可偏偏又含着幽怨。
就好像在說,我倒要看看,在本王和這兩個婢女之間,你要選誰。
撲哧!
姜南溪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她朝蕭墨宸招招手道:“餓不餓,徐嬤嬤爲我們做了夜宵,你也來吃一點好不好?”
說着用勺子舀起一勺餺飥,放在脣邊輕輕吹了吹,隨後往蕭墨宸方向遞了遞。
水眸在大紅燭火映照下,彷彿閃爍着點點星光,美的讓人目眩神迷。
霎時間,冰雪消融。
蕭墨宸鬼使神差地湊上前,含住了勺子。
姜南溪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嚥了下口水:“好吃嗎?”
蕭墨宸哪知道自己嚐到的是什麼味道,只胡亂點了點頭。
姜南溪笑道:“好吃就多吃點,徐嬤嬤特地爲我們新婚夜做的。”
一邊說,她朝金鈴銀鈴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金鈴銀鈴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蕭墨宸冷哼了一聲:“她們如今只聽你的話,已經完全不將本王放在眼裏了。”
姜南溪失笑:“王爺這是後悔將金鈴和銀鈴送到碧清院了?不過後悔也晚了,現在金鈴和銀鈴已經是我的人了。”
蕭墨宸黑着臉,沒說話。
他當然不後悔把金鈴和銀鈴送到姜南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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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丫頭能對姜南溪死心塌地的忠誠,也是他樂見其成的。
可是不是……也太忠誠了點?
忠誠到每時每刻都想黏在姜南溪身邊。
忠誠到三番五次阻撓他和南溪親暱相處。
哼!遲早想辦法將兩個礙事的傢伙調到其他地方去。
蕭墨宸心中盤算着,冷不防又被塞了一勺餺飥。
姜南溪笑道:“別人的新婚夜喝交杯酒,我們的新婚夜吃餺飥,真是好新奇的體驗。”
蕭墨宸被一提醒,猛然醒過神來。
對了,他還沒有和南溪喝交杯酒。
見姜南溪已經不怎麼碰吃食,顯然是已經吃飽了。
蕭墨宸迅速解決了剩下的。
隨後取來早已準備好的甜酒。
姜南溪笑眯眯地接過來,挑着眉問:“一定要喝嗎?”
蕭墨宸一板一眼道:“要!新婚之夜共飲合巹之酒,意味着二人從此合二爲一,休慼與共,同甘共苦。”
“南溪,我想與你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所以這場婚禮,他不要求姜南溪做任何事,自己卻每一步都做到最好。
蕭墨宸以前從不是相信那些傳統寓意的人。
可是在與姜南溪新婚的這一日,他想要相信,願意相信,然後盡善盡美地去達成。
他總覺得,自己只要多做一點,再做好一點。
他與南溪就會如婚姻誓約中寓意的那般,融爲一體,彼此再不分離。
姜南溪愣住了。
心口剛剛平息下去的泡泡,再度咕咚咕咚冒了上來,泛着暖暖的粉紅色。
這一次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規規矩矩陪着蕭墨宸走完了新婚的所有流程。
甚至還重新蓋上紅蓋頭,讓這一進門看到她已經掀了紅蓋頭就臉色陰沉的男人,再掀一遍。
等全部做完,姜南溪是真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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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蕭墨宸腿上,戳着男人腦袋,沒好氣道:“現在滿意了?”
蕭墨宸雙眸逐漸變深。
摟在腰間的手指輕輕一勾,便解開了嫁衣繁複的扣子和腰帶。
“滿意?”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南溪,今夜纔剛剛開始呢?何來滿意?”
“第一步,我先伺候你洗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