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甜也感覺到慌了,下意識的看向了葉如兮,眼神裏帶着詢問。
葉如兮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卻從沙發底下,掏出了一把槍。
樸甜看見那把黑黝黝的槍時,嚇得瞪大了眼睛。
葉如兮一步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臉色緊繃,走到門口的時候,眼睛朝着貓眼往外看,的確看見了一個穿着快遞工作服的小哥站在那裏。
“我沒有買東西,你送錯了吧。”
“沒有送錯,的確是這個地址,是匿名快遞,請您簽收。”
“你送錯了,請你離開。”
那個快遞員仍舊執着的站在原地,重複着,請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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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僵持了。
這時,那快遞員忽然擡起頭,對上了貓眼,露出了一絲獰笑。
葉如兮一下子捏緊了手中的槍。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喂,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這個快遞員?這一帶的快遞員有你嗎?”
那是一個保安,正要朝着這裏走過來。
那快遞員見狀,立刻轉身跑了。
葉如兮稍稍鬆了一口氣,樸甜也走了過來,小聲說道:“走了嗎?”
葉如兮點點頭。
敲門聲又響起了。
“裏面有人嗎?我記得這裏是空房子來的,啥時候住了人了。”
那保安似乎在嘀嘀咕咕着什麼。
樸甜看了一下貓眼,又看着葉如兮,做了一個要開門的手勢。
見葉如兮沒有反對,剛握上門把手時,葉如兮的臉色一變。
不對!
這一帶都是老式居住區,根本沒有保安巡邏!
她猛地按住了樸甜的手,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心臟快得快要跳出胸腔。
樸甜也被嚇到了,驚疑不定的看着她。
兩個人站在門口,四目相對,都可以看見對方眼裏的緊張。
那保安見一直沒有迴應,還試着敲門。
敲門聲在此刻更像是催命符。
“有人嗎?開一下門啊,你們是不是剛住進來的?我要檢查啊!”
那保安鍥而不捨的敲着門,但,沒有任何反應。
終於,他卸下了臉上平靜的面容,換上了猙獰。
從他嘴巴里蹦出一句話:“呵呵,還挺聰明的,是我們小看你了。”
下一刻,那保安掏出了一把槍,正要暴力開門時,一聲槍響,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着手臂痛的打滾,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手掌心。
一陣腳步聲匆匆過來,葉如兮似有所感的怔住了,
樸甜聽見槍聲時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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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第三次響起,這一次,葉如兮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打開了門,就看見站在門口匆匆而來的謝池鋮。
她直接撲過去緊緊的抱着他。
“池鋮!”
謝池鋮接住了她的身體,雙臂不由自主的慢慢收緊,心裏一陣後怕。
幸好……
幸好他趕來了。
幸好她沒事。
“沒事了,別怕。”
他的聲音裏帶着溫柔的安撫。
樸甜看着相擁的兩人,看見了謝池鋮溫柔的眼神,她忽然覺得,這兩人之間只能容納下彼此,旁人根本沒有插足的可能。
此前她想象不出來他們在一起的畫面,會覺得很變扭,但現在,她只覺得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謝池鋮鬆開手,確定葉如兮沒事後,道:“孩子們呢?”
“在樓上,我然後他們躲到樓上去了,是不是出事了?”
葉如兮的直覺很準,加上謝池鋮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
“嗯,帶上孩子,一起走。”
“好。”
葉如兮叫了一聲,小安帶着兩個樂樂下了樓。
三個小傢伙看見爹地的時候都很激動,小圓圓是最快衝過去的,一把抱住了爹地的腿。
“爹地,爹地!你來啦!”
謝池鋮一把抱起了小圓圓,道:“嗯,我們要離開這裏了。帶上你最喜歡的玩具,要走了。”
小安的臉色一變,道:“爹地,被查到了嗎?我屏蔽了這一帶的監控,還是不行嗎?”
謝池鋮勾起脣角,道:“不,你做的很好了。是我們這裏出了問題。”
葉如兮直接說道:“車上聊,現在都去拿上自己的東西,準備走。”
三個小傢伙立刻回到直接的房間帶上最重要的東西。
樸甜楞在原地,傻乎乎的樣子,秦風忍不住上前,道:“腳傷怎樣了?”
樸甜的眼神一亮,“大叔!你來啦!”
對於大叔這個稱呼,秦風已經勉強接受了,他的年紀在樸甜年前,可不就是一個大叔?
“還疼嗎?”
樸甜搖搖頭,還有些愧疚的說道:“大叔,是不是因爲我的緣故?我來了,這裏就被發現了,還連累了兮兮。”
秦風微微驚訝了一下。
坦白說,秦風一開始對樸甜的印象談不上多好,只當這是一個被嬌寵着長大的小女孩罷了,嬌蠻任性。
但後來,樸甜一點點改變了他的想法。
雖然嬌氣,但從不在不該添亂的時候添亂,忍得下痛,憋得住眼淚,甚至連從三樓摔下去都沒有哭過一下。
只在他面前哭。
她又堅強又嬌弱,總是恰到好處的令人心軟卻不嫌煩。
知道自己錯了也從不嘴硬,會承認錯誤,還反省愧疚。
秦風終於明白,難怪夫人這個一向對朋友很挑剔的人會願意接受樸甜。
秦風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道:“不怪你,和你無關。”
“真的嗎?”
樸甜的確很懊悔,如果因爲她的緣故讓兮兮和孩子們遭遇危險,她也無法原諒自己了。
衆人收拾好了東西,立刻坐上了車。
幾乎當他們離開沒多久,好幾輛車停在門口,但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該死!又跑了!快通知社長!”
“你們,跟我去攔截!他們應該跑不遠!”
高速公路上,開車的秦風注意到了後面追上來的車,道:“老闆,他們追過來了。”
謝池鋮的臉色一冷,道:“引他們過去。”
“是。”
謝池鋮的眼神裏充滿戾氣,那是一種無法化開的殺意。
蘭花社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着他的底線,他若是不做些什麼,他便不叫boss這個名字。
葉如兮有些擔憂:“池鋮……”
“怕嗎?”
葉如兮搖搖頭。
怕?她不怕的。
孩子們早上了另一輛車,從別的方向先走了。
這個車上只有她和謝池鋮。
她知道,他們成了餌,而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