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乾居高臨下的傲慢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當看到姜南溪的時候,他的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正要開口,他身後的陰柔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承乾臉色當即變了:“什麼!孤這麼快讓禁衛軍趕過來,竟還讓他跑了……”
低語的人正是楚彥舟。
楚彥舟朝蕭承乾使了個眼色。
蕭承乾忍着氣,威嚴道:“御王蕭墨宸無故誅殺柳家嫡女,殘害前禁衛軍統領和戶部尚書,論罪當誅。父皇念及御王對西楚的功績,只是將其下詔獄審問,已是莫大的恩德。你們最好快說,御王叔如今在哪,孤也好帶他去父皇面前請罪認錯,如此纔不會罪上加罪。”
“在場諸人,只要說出御王叔下落,孤可以既往不咎,還會下旨重賞。”
只可惜,他這一番威逼利佑,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蕭承乾磨了磨牙,冷冷道:“好好,你們都要自尋死路是吧,那孤成全你們!”
“殿下,且慢。”楚彥舟適時開口,阻止了蕭承乾下令。
他緩緩上前一步,朝着蕭承乾躬身行禮。
起身的時候,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姜南溪。
姜南溪頓時感覺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竄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楚彥舟收回視線,不疾不徐道:“御王雖犯下大錯,可到底是皇上最看重的兄弟,若殿下此刻抄了御王府,殺光御王府中所有人,恐御王會與聖上當真生了嫌隙。”
“不如這樣,未來御王妃不是就在此嗎?御王與未來御王妃南溪縣主情比金堅也是天下皆知,否則之前在西華門,御王也不會爲了縣主,不惜與皇上反目了。”
“微臣想,今日不如只將南溪縣主帶回宮去,交由聖上發落,御王府衆人則暫時軟禁在此,無詔不得進出。”
“御王若是真的關切這位未婚妻,想必不日便會進宮向皇上自首的。”
一番話,讓御王府諸人勃然大怒。
宋武直接破口大罵:“放你娘個臭狗屁!想拿小醫仙威脅我們王爺,你們還要不要臉了?有本事衝老子來,看老子不把你這個陰柔小白臉的腦漿都打出來!”
楚彥舟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隨即脣角緩緩勾起:“這是宋副將一個人的意思,還是整個御王府的意思?”
“若這是整個御王府的意思,那就代表,御王當真有了反心。太子殿下就算再有所不忍,也不得不將這御王府中的亂臣賊子,全都趕盡殺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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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乾也陰測測冷笑道:“孤是看在御王叔曾經馳騁沙場,擊退敵寇的面子上,才只帶走姜南溪一人,卻不是真的怕了你們區區這些王府侍衛和墨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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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別怪孤下手無情!”
說着,蕭承乾擡起手,就要下令。
“等等!”
影一連忙出聲:“我們同意將南溪縣主交給太子殿下!”
“影一!”
司玄中厲喝一聲,看他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就連之前還算中立的宋武一行,此刻也怒火中燒。
“影一你個王八羔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說我們同意把小醫仙交出去了?”
“老子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個慫比的軟蛋,身爲王爺的影衛,遇到強敵臨門,不想着應敵,竟然只想着獻出王妃保命!你要不要臉啊!”
金鈴銀鈴和影七影十三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影一,你瘋了!”影七急的跳腳,“你敢將小姐交出去,主子醒了,絕不會放過你的!”
影一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隨後一挺胸膛,義正詞嚴道:“就算主子怪罪,我也問心無愧。我做這一切,只是爲了保住御王府,保住長公主留給主子的基業,我何錯之有?”
“更何況,皇上也不過是要將南溪縣主軟禁在宮中,又不是要殺了她。你們如此大反應是爲何?”
銀鈴急的大吼:“你懂什麼,小姐真的進了宮,就永遠出不來了!”
親歷過西華門的她們可都還記得。
皇上當初可是不折手段要將小姐帶回宮中軟禁。
說是成爲他的專屬醫師。
可誰不知道,想要將小姐永遠留在宮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變成皇上的嬪妃。
可那又老又醜又噁心的皇帝,憑什麼覬覦她們小姐?
影一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姜南溪這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連皇上也勾飲了。
當真是紅顏禍水,罪該萬死!
這樣的女人,絕不能讓她留在主子和小世子身邊。
不過進了宮,就永遠出不來了。
那豈不是正好嗎?
若姜南溪當真成了皇上的嬪妃,那便是殘花敗柳地破鞋。
到時主子就算再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也絕不會再要一個被別的男人佔了身子的女人。
尤其是,這男人還是主子敬愛的兄長。
心中雖這麼想,影一口中卻厲聲斥責。
“胡言亂語什麼?皇上也是你一個區區婢女能編排的?”
“既然皇上說只是讓南溪縣主去宮中住幾日,等王爺進宮就會將她放出來,那自然不可能食言。”
“太子殿下,請問是否如此?”
蕭承乾笑的漫不經心,輕蔑又暢快。
視線掃過姜南溪,勾起脣角:“自然,君無戲言,這既是父皇的承諾,自然不會食言。”
“只要來日御王叔乖乖進宮向父皇自首,孤相信,以父皇和御王叔的兄弟之情,定然會饒恕他這一次的。”
“到時候,御王叔自然能帶着南溪縣主回來了。”
他說着一定會放姜南溪回來。
可那雙眼,卻銀邪又放肆地在姜南溪身上上下打量。
他與父皇做了交易,自然知道父皇爲什麼一定要把姜南溪弄進宮中。
也知道永熙帝是想納了姜南溪爲妃,好讓她永遠都逃不出宮闈的。
可彥舟說的對。
父皇,已經老了。
如此絕色的女子,如此出神入化的醫師,都應該是屬於他的。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姜南溪這屢次下他面子的踐人,在他身下哭着求饒,在後宮中日夜期盼他臨幸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