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老鷹翅膀張開有三米,黑色的羽翼遒勁有力,帶着一股勁風迎面撲來,它一頭扎到顏千夏的懷裏,巨大的衝擊力就把她都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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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夏驚愕的抱着這只兇悍的大鳥,發現它長得相當的漂亮,烏黑光澤的羽毛尖端一簇雪白,兇悍的目光,很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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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它疼得直咕嚕,哀鳴着向她求救……
顏千夏給它順了下毛,“你怎麼了?”
它低聲啾了一聲,肚子疼得厲害。
“乖,我先幫你檢查一下。”
顏千夏立即用系統幫它檢查,發現它的肚子裏,插着一枚十釐米長的銀針。
她脊背一寒,是誰這麼狠毒?
黑鷹很聰明,一直振着翅膀賣萌,向她救救。
顏千夏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安慰它,“別怕,我不會拿你做晚飯的,我會救你的。”
於是,顏千夏抱着這只受傷的老鷹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還多了個心眼兒順手把門閂上了。
蘭漪閣的院子門外。
斷臂的家丁阿彪趕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同樣有殘疾的兄弟,都是追着黑鷹來了。
他們三個都被老鷹抓得傷痕累累的,有一個臉上還被抓了深深的一道血口子。
“你們快開門!讓我們進去!威爺剛剛就是落在這個院子裏!”
守院子的護衛攔住了他們不讓進,“這個院子是王妃的住處,任何人不得入內。”
“可是威爺它受傷了!剛剛就一直在吐血水!要趕快把威爺抓住,交給大夫看一看!”
臉上被鷹爪劃了一道血痕的兄弟,捂着流血的臉,“威爺把我們幾個都抓傷了,它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它肯定是難受極了纔會發狂呢。萬一威爺要是有個什麼有個什麼閃失,你們有誰擔待的起!”
那是擔待不起的……
燕王府裏誰不知道,威爺是王爺的心頭肉。
這是一只兇悍無比的戰鷹,還是顆蛋的時候就跟在王爺的身邊,極通人性。
它跟隨王爺四處征戰,形影不離的貼身護衛,還曾經多次搭救過王爺。
整個府上的人,都尊稱這只鷹爲“威爺”。
於是,三個家丁和兩個看守院門府兵,衝進了蘭漪閣的院門。
阿彪在暖閣的門口發現了好幾根老鷹的黑色羽毛。
“砰砰砰!”
“王妃,你有沒有看到威爺?”
“笨蛋,你跟王妃說威爺,她怎麼會知道威爺是只什麼鳥?”
“哦……對,威爺是一只很彪悍很帥氣的黑鷹!”
幾個大男人來勢洶洶的在外面撓門。
房門裏頭傳出來顏千夏的聲音,聲音有點虛弱,但是卻透着冷厲,“放肆。”
瞬間,他們安靜了。
整個燕王府都知道王妃不受寵,而且是被王爺深深的厭惡着,像狗一樣的被關在蘭漪閣。他們雖然都不會敬重王妃,可是,溫大人警告過他們,他們絕不能冒犯王妃。
阿彪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了威爺那熟悉的咕嚕聲。
“威爺就在裏面!”
他壯着膽子戳破了窗戶紙,趴着透過破洞往裏一看,只見王妃正把威爺擺在桌上,拔了一堆的鳥毛堆在一旁,王妃的手裏還舉着兩把形狀怪異的小刀,正在給威爺開膛破肚。
阿彪震驚不已,“你們快去通知溫大人!王妃抓了威爺,還把威爺開膛破肚了,要吃了它呢!”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兄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麻溜的一路小跑立即就跑去了。
要是威爺真的被王妃吃了,他們也活不成了!
很快,溫良就趕了過來。
溫良陰沉的板着面孔,“把門撞開。”
“溫大人,這……是王妃閨閣。”
溫良現在拿了王爺的令牌,腰板特別硬,睜着眼就敢說瞎話:“閉嘴!我們是進去保護王妃的!”
“是!”
他們連忙撞門,幾下就把門撞開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顏千夏一手用刀子劃開了威爺的胸膛,一手拿着小巧纖細的鑷子,伸進了肥美多汁,肉質細膩的鷹胸肉裏,眼睛一眨不眨,認真在翻撿着什麼……
“王妃,住手!我有王爺的令牌,如王爺親臨!王妃你不能違抗王爺的命令!”
顏千夏絲毫不理會他們,注意力仍然是專注在自己手中的鑷子上,夾着一枚銀針,慢慢地從黑鷹的身體裏抽了出來。
“來人!把王妃捆起來!”
顏千夏緊張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下,夾着那枚染血的銀針,冷聲質問溫良,“我怎麼違抗王爺的命令了?難道王爺不讓把這根銀針拔出來,是讓我把它再塞回去的意思?”
“王妃……你!你非但殺了威爺,你殺它之前還用銀針虐待它?”
顏千夏無奈的翻了他一個白眼,卻不得不耐心跟他解釋清楚,“這鳥落到我院子裏的時候就已經受傷吐血了,因爲它體內有銀針。是我,把銀針從它的身體裏取出來,我是在救它。”
說完,她立即轉回頭,麻利的給創口做縫合。
她剛剛給這只老鷹注射了麻醉,此刻整只鳥都像死了一樣,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胸前還被剪掉了一大片的毛,露出了光溜結實的一大片胸脯,還有被切開了白花花的肉肉……
溫良冷哼着,王妃明明就是饞威爺,還專門挑了最厚實的胸脯肉來切。
“王妃,我是來傳王爺的令,如果王妃真的殺了威爺,就賜王妃白綾!”
顏千夏嘆息,不受寵的王妃,活得還不如一只受寵的鳥。
她專心致志的縫針,頭也不擡,“我說了,你威爺還活着,我在救它。你這樣一直咒它死,你家王爺知道嗎?”
溫良脣角抽了抽,說不出話來。
阿彪輕輕的拉了一下溫良的衣袖,“溫大人,威爺自從昨天晚上跟王爺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大對勁兒,今天早上還一直咳血。昨天晚上王爺遇刺,威爺昨晚也護在王爺身邊,小人想……說不定,威爺也是受了什麼傷,我們看不見呢?”
溫良質問阿彪,“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