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一臉不甘的望着裴老夫人。
咬了咬脣。
質問道：“憑什麼讓我當妾室？我本該是三公子的夫人，如今，卻讓我當二公子的妾室，憑什麼？”
這裴老夫人同裴老夫人談論間，就將自己的身份給定了下來，何曾問過自己的意見？
自己明明馬上就要成了驃騎大將軍夫人，如今，卻成了妾？
憑什麼啊。
“林小姐，若是妾室不做，你便只能去廟堂了，如今你清白已經沒了，林家還會要你不成？”
林梓萱的不配合，讓裴老夫人心生不滿。
自己幾斤幾兩，這林梓萱不知道的嗎？
不過是一個六品官員的女兒，還想你什麼？
“分明是你們強迫的我！我林梓萱雖然只是小官之女，但是我只做正室！”
林梓萱也不是軟柿子。
見着裴老夫人如此奚落自己，不卑不亢地回懟了過去。
崔芷寧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林梓萱還想做正室？
這是想直接越過崔家了。是想讓自己下堂不成？
不過，崔芷寧並不打算插手此事。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同裴言朗和離之後，裴言朗娶誰做夫人。
可是，裴老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林梓萱做裴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的。
“林梓萱，你在做什麼夢？你說你是被強迫的，可誰能作證？我看，分明是三郎不願將就你這門婚事，你便死皮賴臉地想要留下來，見勾搭三郎不成，轉而勾搭了二郎。”
裴老夫人出口諷刺，言語間，滿是不屑。
若非是發生了今日這事，林梓萱給自己家二郎提鞋都不配。
林梓萱若是願意當這個妾室，那便一臺小轎子從側門擡進來便是。
若是不願意……呵，就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你…你…裴老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就不怕，我將此事捅破了出去？這對你裴國公府也沒什麼好處！”
裴老夫人這是逼着自己就範了。
分明一開始是裴老夫人邀請自己留在裴國公府的，如今，倒好意思說，是自己死皮賴臉留下來的。
真是翻臉無情！
“林梓萱，你覺得，外人會相信什麼？一個女子的清白都沒了，他們還會信你的話？他們只信自己想信的。況且，你林家於裴國公府而言，又算得了什麼東西？旁人自然是不會信你的，只會覺得是你勾飲。你若是不識擡舉，我想，林大人還是識擡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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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信誓旦旦的模樣。
更別說，一開始林梓萱留下來，心裏便是打着主意的。
當二郎的妾室，莫不是還委屈了她不成？
真是沒用的東西，連勾飲裴玄冥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
還睡到了二郎的牀上。
蠢貨！
裴老夫人沒好脾氣地瞥了林梓萱一眼。
林梓萱這一次，卻是沉默了下來。
裴老夫人所說的話，冷靜下來，聽着也不無道理。
就算自己真的說了，外人會相信麼？
自己的父親，怕是也是會爲了討好裴國公府，而讓自己道歉吧。
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呢？
林梓萱咬了咬脣，臉色有些發白。
不甘心地望了裴玄冥一眼。
明明差一點……差一點就要成爲裴玄冥的妻子了。
如今，卻成了世子的妾室。
這算什麼？
林梓萱嗤笑了一聲。
眼中蓄起了眼淚，帶着不甘心，又瞪向了崔芷寧。
難道以後自己還要被崔芷寧壓一頭了。
崔芷寧都知道自己算計的她，還會給自己好日子過？
“嘖，母親，你看二哥喜歡林小姐，先前便讓你退了我同林小姐的親事，你不應允，非得讓他們躺一張牀上做出這些腌臢事情，你才同意他們的事情，這又是何必呢。”
一直很安靜的裴玄冥，突然開口諷刺着。
裴老夫人一時語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瞧着裴玄冥幸災樂禍的模樣，莫不是，今日的事情，是裴玄冥做的不成！
“二郎，你若是喜歡林小姐，大可以說開了納妾，何必私下裏做出這種勾當來？林小姐此刻還是三弟的未婚妻，難道你就這麼喜歡旁人的未婚妻嗎？”
崔芷寧也出口附和着。
二人對着裴家人，一通指責。
在場上的幾個人，臉色皆是難看得很。
“二嫂嫂，想來確實是別人家的夫人更讓人喜歡一些。”
裴玄冥直視着崔芷寧，話中別有深意。
只是崔芷寧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面色頓時間有些不自然起來。
裴老夫人一行人還只以爲裴玄冥是在奚落裴言朗。
氣氛僵持間。
裴老夫人跺了跺柺杖。
直視着林梓萱，冷聲說道：“如今，木已成舟，你想成爲世子夫人是絕不可能的，至多只能是一個姨娘，你若是願意，那便擡起來爲姨娘，你若是不願，怕是林家也不會讓你有個好下場的了。”
這個朝代，未婚失了清白的女子，要麼，送去尼姑庵，要麼，一條白綾了卻生命。
林梓萱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願意成爲世子的姨娘。”
林梓萱雙手狠狠地抓着被子，一字一句都透着不甘心。
若是就這麼回林家，怕是……父親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呆在林家，至少自己還能報今日裴婉婉裴言朗給自己的這些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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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林姨娘，你是個聰明的，既然這樣，那今日事情便算過去了，明日，我會差人去林家送去聘禮的，也算全了你一些臉面。”
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親自去林家的了。
林梓萱只感覺又一次受到了輕視。
裴老夫人又將目光看向了崔芷寧。
緩緩開口道：“崔芷寧，二郎自娶你進門，就沒有納過一個妾室，如今納一個姨娘，想來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畢竟，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不過的了。這一年多，你都未曾有身孕，也該爲裴家着想了。”
納林梓萱未必就不是一件壞事。
二郎爲了裴婉婉不願意碰別人。
雖然說今夜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二人到底是同房了，若是林梓萱真的有了孩子，也算是給裴家開枝散葉的了。
“婆母，納林小姐爲姨娘，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