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銀慌張的接住了紫蘇的身體。
那插在她胸口上的刀格外刺眼。
而同樣被嚇到了的人還有甦醒過來的希亞。
不,現在或許不是希亞。
阿紫眼睜睜的看着她的刀子,捅進了紫蘇的胸口。
“不!不!紫蘇!!”
她只是想趁亂解決了謝銀,她卻失手殺了紫蘇!
她殺了她女兒!
謝銀瘋了一樣的抽出了槍,對着希亞射擊。
“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希亞,不,是阿紫動作迅速的躲開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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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去看看紫蘇的情況,但發了瘋的謝銀一直在開槍。
她手上沒有武器,根本無法反抗。
縱使阿紫心急如焚,但爲了活着,她只能一咬牙一狠心,直接衝出去,翻窗離開了。
謝銀丟了槍,抱着渾身是血的紫蘇,“小結巴!小結巴!!”
謝銀的眼圈都紅了,滿眼驚慌。
但,紫蘇卻輕輕的推了推她,吃力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那顆子彈被一個子彈殼給擋住了。
那個子彈殼正是謝銀曾經送給她的。
這一次,它擋住了阿紫剛剛關鍵的一刀,沒有扎穿她的胸口,只是劃開了一道傷口,流了血。
雖然很疼,但阿紫還是努力笑着道:“我,我沒事,我沒事,你,你不要哭。”
謝銀傻傻的看着她。
樸甜終於反應過來了,猛地推開了傻了的謝銀,給紫蘇檢查了一下,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小傷。”
剛剛阿紫就是太緊張了,否則也會發現那扎進去的一刀根本沒有扎進血肉裏。
也得虧謝銀害怕紫蘇冷了,強勢的給她裹上厚厚的衣服,不然哪怕有子彈殼擋住,傷口也會很大,而不是現在的皮外傷。
“轟隆。”
地面再次顫動起來。
謝銀回過神。“走!撤退了!這個地方不能繼續留着!”
因爲紫蘇還能自己活動,哪怕謝銀再怎麼擔心,還是轉身抱起了葉如兮,幾個人匆匆下樓。
等一行人上了車,正要冒着危險衝出去時,卻發現對面的人停止了攻擊。
趁着這個時機,他們迅速撤離。
等確定了身後沒有追兵,他們才臨時找了個落魄的房子停下。
“你沒事吧?還疼不疼?那該死的女人!我遲早要殺了她!”
謝銀只要一想到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他這顆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甚至還有一陣濃濃的後怕。
要是沒有那個子彈殼的話……
謝銀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紫蘇搖搖頭,道:“我,我沒事,阿甜給我,包紮了,不疼。”
哪裏會不疼,疼死了,她最怕疼。
但是紫蘇發現,謝銀的表情似乎看起來更疼,又兇又疼,好像受傷的人是他。
所以她忽然覺得不疼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該死!”
謝銀用了平生所學的所有粗口都問候了一遍阿紫,才勉強冷靜下來。
但樸甜的表情是很高興的,因爲剛剛希亞醒來的時候是阿紫,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很成功?
從今往後,兮兮就是兮兮自己了?
太好了!
很顯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尤其是謝池鋮。
他渾身狼狽,手臂還受了傷。
明明秦風主動說要抱着葉如兮先去休息,謝池鋮還是拒絕了。
他親自抱着葉如兮下車。
他們找到的房子是一棟沒人居住的爛尾樓,什麼都沒有。
但衆人經歷了一番戰鬥後,早已經渾身狼狽,沒有力氣了。
所以他們也不挑剔,直接席地而坐。
樸甜從車上找來了一牀被子,還讓秦風用木板搭了一個簡易的牀,讓謝池鋮將葉如兮給放上去。
“你手臂受了傷,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吧。”
謝池鋮看了一眼沉睡的葉如兮點點頭。
這場戰鬥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掛了彩,畢竟他們是被突襲的一方,能不出現死亡已經很了不起了。
樸甜處理好了謝池鋮的傷口,就帶着醫藥箱,馬不停蹄的給所有人處理傷口。
所以大夥都對樸甜十分尊敬。
秦風更是沉默的跟在了樸甜身後,時不時幫她忙,像個小尾巴似的。
等到處理了所有人的傷勢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秦風安排了人守夜,其餘的人各自找位置休息了。
樸甜累的連手都擡不起來。
從開始要給兮兮做轉移手術開始,樸甜就幾乎沒有休息過了。
這會放鬆下來,全身都痠痛的厲害,站也站不穩。
樸甜踉蹌了兩步,就被眼疾手快的秦風給扶住了。
“小心。”
樸甜太累了,乾脆就這麼靠在他懷裏,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喃喃自語着:“大叔,我成功了,嘿嘿,我是不是很厲害?”
秦風一愣,隨即也笑了,道:“嗯,你很厲害。”
樸甜乾脆賴在他身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雙眼亮晶晶的,說道:“大叔,兮兮以後就是兮兮了,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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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棒。”
在夜色下,秦風的臉上滿是溫柔,一向不解風情的他,第一次這麼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溫柔。
樸甜看醉了,脫口而出:“那我可以索要一個獎勵嗎。”
“可以。”
“我可以親你嗎?”
此刻他們在角落裏,周圍都沒有人,沒有誰會這麼沒有眼色去打擾一對小情人。
秦風沒有立刻回答。
樸甜一下子清醒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這樣會不會讓大叔以爲她很浪?
就在樸甜打算鬆開手,解釋自己剛剛就是開玩笑的時候,就聽見秦風認真的說道:“你擁有所有你想對我行駛的權利。”
樸甜以爲自己聽錯了,傻傻的看着他。
秦風卻直接將她抱緊了,壓下臉,靠得很近,近的只要動一下就可以親上去了。
但他就是沒有親。
而是聲音帶着蠱惑的說道:“所以,你還在等什麼。”
樸甜原本被掐滅了的心瞬間燃燒了起來。
她直接重重的吻上去,像一頭初生小獸一般,用力的啃咬着他的脣。
秦風含笑,任由她行動,沒有半分掙扎。
世界上怎會有這樣牽動他心神的女人?
耀眼,溫暖,善良,溫柔。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終於,秦風受不了她又嬌又蠻的吻,反客爲主,直接將她給親的透不過氣來,臉頰緋紅。
“你,你,不是說好了我主動嗎!”
“嗯,我忍不住。”
樸甜的臉頓時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