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甜這一刻,整顆心臟都快要跳出去了,也終於意識到了,她還是太天真了。
她以爲,手握罪證,就可以掰倒那個老不死的。
她以爲,不去喝任何可能下了藥的飲料,就可以躲開。
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完全可以直接用強的。
當她被強迫性帶走的時候,她的眼神都充滿了絕望。
老先生微微一笑,他身邊的那幾個男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還舉杯,道:“有人選了?”
“有了。”
“真可惜。”
也不知道這一句‘可惜’是可惜什麼。
樸甜被這個侍應生給慢慢帶到了屋子後面,她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她心慌自己被扎進去的那一針究竟是什麼,並不像傳統的麻醉劑。
“放手……”
“小姐,您別擔心,很快就到房間了。”
侍應生是一個力氣很大的男人,雖然很垂涎樸甜的美貌,但還是不敢動,按照命令將樸甜給帶去了房間裏,丟在那張巨大的牀上。
爲了防止她逃跑,還將門給鎖上了。
“好好等着吧!”
樸甜趴在牀上,渾身無力,還熱的厲害,好像發燒一般。
她不得不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逼迫自己更加清醒多一點,甚至咬出血來都不在乎。
好不容易積蓄了一些力量,從牀上爬起來,險些又摔下去了。
如果沒有看見那個文件夾的照片,興許她現在已經認命了,但現在便宜的腦子裏都是那些照片,整張臉慘白一片。
不行!不能留在這裏!
她要離開!
樸甜掙扎的繼續往前走,猛地抓住門把手,卻怎麼都拽不開。
門鎖了。
樸甜絕望的險些摔在地上。
渾渾噩噩的腦子裏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的身體太累了,累的幾乎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慢慢的,她整個人都摔在地上,貼在冰涼的地板上。
在快要失去意識時,腦海裏猛地跳出了一張俊臉,是……秦風。
“大叔……”
她想到了大叔,想到了他想自己的許諾,想到了他們的未來。
不!她不能在這裏被耽誤了!她不能就這麼被毀了一輩子!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重進了衛生間,打開了噴頭,冰涼的水澆下,終於令她更精神一點,但……
她也沒了力氣。
腳步聲傳來,她看向了那扇門,她既然無法出去,那就……
樸甜用進了力氣,纔將衛生間的門關上鎖上。
做完這個動作,她攤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噴頭的冷水澆灌着她。
門外,祕書帶着古怪的心情慢慢靠近那個房間,手裏還拿着一張房卡,腦子裏響起了剛剛的事情。
【你去,隨你處置,別叨擾我。】
看來少爺的確除了希亞小姐外,對誰都不感興趣啊。
祕書裂開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腦子裏全是那個美人在宴會亭亭玉立的樣子,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從哪裏找來這麼水靈靈的女人。
本來是送給少爺的,沒想到,倒是便宜他了。
“呵呵……”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就格外暢快,就連走路的速度都快了。
“滴。”
刷了房卡,門開了,露出了裏面的場景。
祕書走了進去,掃視了一圈,竟然沒看見美人的身影?
他疑惑的巡視了一圈,就聽到了從衛生間傳來了水聲,那扇門也緊緊的關上。
他露出了邪笑,正要一步步靠近,嘴裏喊着:“小美人,着急了吧,我這就來……”
他滿腦子黃色廢料,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沒有立刻關上身後的門,一道黑影附在身後。
樸甜還殘留着最後一絲清明,聽見開門聲,聽見有人進來了,還聽見了那句噁心的話。
她想要動一動,但沒了力氣,猛然想到,她還沒鎖上門!
樸甜拼命的想要伸手,都沒了力氣。
耳邊,腳步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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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眼絕望,心臟像是被捅穿了一般的疼痛。
還是……逃不過嗎?
當門被推開的時候,樸甜閉上了眼,積蓄了最後一絲力氣。
哪怕她逃不過,也可以選擇自行了斷。
“滴滴滴——”
花灑的水被關上了。
樸甜早已經渾身溼透了。烏黑的頭髮順着水珠從臉上落下。
那大片大片白膩的皮膚像是上好的絲綢,晃的眼熱,姣好的身材裹在修身的禮服裏,被水流一沖刷,禮服失去了原本的裝飾作用,反而成了勾人的毒藥。
進來的人被眼前佑人的景象吸引了,竟不小心失了神,等發現樸甜的嘴巴動了動,猛地驚醒,一把衝上去,按住了她的下巴。
下巴一疼,也讓樸甜想要咬斷舌頭的動作被迫終止了。
她終於睜開了眼,本來是憤怒的眼神在看清了人後,頓時僵硬了,場面頗有些戲謔。
“是,是,你……”
秦風低頭看她,眼眸裏的心疼幾乎快要溢出來。
“大叔……”
樸甜聲音沙啞的喊出了這兩個字,眼眶都紅了,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
“大叔……我是在……做夢嗎?”
嗚咽聲再也忍不住,聲聲傳出來。
秦風動作溫柔的將她給抱起來,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衣服也被沾溼了。
入手的溫度是冰冷的,這是因爲被冷水一直澆灌着,樸甜身上的溫度都被降下去了,但要不了多久,她又會熱起來。
樸甜虛弱的靠在秦風的懷抱裏,一雙手臂環着秦風。
再出去了衛生間後,就看見了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樸甜縮了縮,心中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某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如果大叔沒有來的話……
那麼現在……
她的臉色一白,陷入了後怕中。
秦風低頭,吻了吻她溼透了的髮絲,啞聲道:“別怕,沒事的,我在。”
樸甜再也哭了起來,低聲道:“幸好你來了,幸好我還能見到你……”
秦風的眼神一暗,想到了剛剛樸甜的舉動,整個人都是後怕還有慍怒。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是不是衛生間裏的,就是樸甜僵硬的屍體?
“別做傻事,無論何時,你應該等我來。”
樸甜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裏,眼淚不斷的落下。
秦風抱着她,沒有直接從門離開,而是翻身從陽臺出去。
“抱着我。”
樸甜用盡力氣,努力的抱住他,身體一晃,被帶着從陽臺翻到了旁邊另一個房間的陽臺上,隨後堂皇而之的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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