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就那麼厭惡他,想要逃離他!
謝銀的腦子裏幾乎被這個念頭給完全的充斥了。
若是謝池鋮在這裏,定會知道,謝銀和當年的他一樣,都患有嚴重的偏執症,執拗成狂,越是反抗,則會越是激怒他們。
這種人格缺陷在平常的時候並不會發作,而謝銀也從來不認爲自己有病。
所以,他直接將紫蘇給按在了沙發上,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我的狗。”
紫蘇的臉色已經慘白的不像話,她氣的哆嗦,眼淚在眼眶裏劇集着,就是倔強的不落下來。
“說啊!”
紫蘇緊緊咬着下脣,一聲不吭。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衆人都意識到了謝銀的不對勁,這種失控的情緒是突然發生的,正常人不會這樣。
況且,這一句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他們看着紫蘇的眼神都帶着同情了。
光頭剛想開口,就被謝銀堵住了。
“誰再給她求情,就去死吧。”
謝銀直接拿出了槍,對準了天花板,猛地開了一槍。
光頭的臉色大變,門外守着的手下立刻衝了過來,也拿出了槍對着謝銀。
光頭立刻阻止:“都給收起來!像話嗎!這是我的貴客!”
雖然,這個貴客此刻有點失控了。
但光頭還是不敢得罪謝銀,他太清楚謝銀的本事了。
不是誰都可以成爲那個人的契子,不是誰都可以成爲‘謝’這個姓氏的人。
且,光頭還需要借謝銀的勢,所以根本不可能得罪他。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如果什麼都不做,顯得自己太沒用了,便道:“謝銀,我這裏還有一批好貨,要不,我們先看看?”
謝銀沒有迴應他,而是盯着紫蘇。
此刻的紫蘇已經被剛剛的槍聲給嚇蒙了,整個人都傻傻的。
“不用,出去。”
光頭立刻將包廂裏的人都趕出去了。
“你也出去。”
“那您悠着點。有事叫我。”
光頭是最後一個走的,他走的時候還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紫蘇,心中滿是惋惜。
可惜了,這麼可愛的女孩,恐怕都要活不過今晚了。
不過,能將謝銀給逼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女孩也活得很成功了。
等光頭關上了門後,整個包廂裏,只剩下謝銀和紫蘇了。
謝銀扔了槍,道:“說嗎?”
紫蘇沒有任何反應。
謝銀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拿起了桌面上的酒瓶,對着紫蘇猛灌。
“咳咳咳……”
紫蘇將所有的酒都給吐出來了。
“不喝?”
謝銀冷笑,直接自己喝了一大口,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對着嘴,餵過去。
因爲他的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加上他的攻勢,儘管大半的酒都流了,然而她還是喝下去了不少。
胃裏突然翻涌的厲害。
她拼命的想要推開謝銀,但根本推不開。
紫蘇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謝銀反應迅速的後退了一步,臉色都黑了。
“你敢吐?!”
這個女人居然敢!
紫蘇直接彎下腰,拼命的吐,將剛剛喝下去的酒都給完全吐出了,連帶胃裏的胃酸。
她本就難受,現在被酒精的麻醉,就更難受了,難受的像是要死了一樣。
原本倔強的人突然開始大哭了起來。
紫蘇的哭泣和別人不一樣,她哭起來沒有聲音,只是大顆大顆的掉眼淚,雙手握拳,拼命的垂着沙發。
謝銀蒙了一下,覺得衝上頭的火氣稍稍降下來了,看着她哭泣的樣子,道:“哭?果然是啞巴,就連哭都沒有聲音的,你哭給誰看?指望有人會心疼你嗎?”
太毒了。
謝銀的話實在太毒了。
每一句話都扎心扎肺,恨不得將別人掏出來的心都給踩在地上,踩得稀巴爛。
紫蘇崩潰了,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朝着門外衝去。
她拉開門,就要往外走,卻被身後的一只大手給拽住了。
她驚恐萬分,卻掙扎不開。
一股巨大的力氣猛地將她往後拽,跑出去的一只腳都被拽了回來,後背狠狠地撞上了牆壁,疼的渾身的骨架都散了。
在門口抽菸等着的光頭被嚇了一跳,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小女孩跑出來又被拽了回去,然後門給踹得大力合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光頭咋舌,“我的乖乖,這麼烈的嗎?這門都快給我踹爛了,謝銀的脾氣更可怕了。”
光頭更加同情那個小女孩了,謝銀這樣的爆炸脾氣,誰受得了?還以爲這幾年已經改了,畢竟謝銀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樣的場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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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只不過是隱藏起來了。
光頭感嘆着,旁邊的朋友多問了一句:“那個謝銀到底是誰?怎麼看起來很爆的樣子。”
光頭笑着道:“你可別得罪他,他就是個瘋子,不好惹,是北邊那個傢伙養出來的養子,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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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的那一位?!”
“對,所以別招惹了。”
光頭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道:“你知道爲什麼剛剛他要逼着那個小女孩說出那句話嗎?”
“不知道,說說唄!看着怪可憐的!”
然而,光頭卻故意的不說,而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包廂內,謝銀將紫蘇給按在牆上,眼神發紅,死死地盯着紫蘇,道:“怎麼,你還想逃跑嗎?!”
紫蘇拼命的掙扎,又哭又咬,但是不論她怎麼咬,都沒辦法在那條鐵壁上咬下一塊肉。
這點力道對於謝銀來說無意義撓癢癢。
謝銀嗤笑一聲,道:“就那麼難嗎?”
紫蘇崩潰的大喊:“放開,放開我,放開我……”
謝銀的聲音低沉的厲害,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你說了那句話,我就放開你,我可以養着你,不會丟下你,只要你承認了。”
“放開,放開我!”
“乖,說出來。”
謝銀刻意的放柔了聲音,像是在哄勸着紫蘇。
但紫蘇聽不進去,一直想要推開他。
終於,謝銀髮怒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爲什麼不說?爲什麼?!承認是我的狗很難嗎?!”
紫蘇根本無法開口,只覺得自己距離死亡那麼近。
“爲什麼!爲什麼不肯說!”
謝銀一遍遍的反問着。
爲什麼不肯?
承認是狗很難嗎?
因爲……
他也是那個人的狗啊!是那個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