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顏千夏快步走,捻着那張紙的一角擡起來,仔細一看,吃驚的問他,“你……這,是……”
這不是上次她杜丞相的家門口給軒轅冥看的那張證詞嗎?
不,不對。份證詞已經被軒轅冥撕毀了,這是軒轅冥背下來重新寫了一份。
顏千夏吃驚的望着男人,“你……你真的識字?”
“嗯。”
“所以你不識字是裝的。”
“嗯。”
她依舊是難以置信,“那你也不至於纔看一分鐘,你就能背下一千多字吧?”
不,不是一分鐘。
當時,軒轅冥假裝自己被她羞辱不識字,氣得目瞪口呆,看着這份證詞,記憶的時間大概就只有二十秒左右。
軒轅冥挑眉,冷笑,“看來,你連你自己寫的東西都沒有,完全記住啊。”
顏千夏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那又不是我寫的。是我催眠了杜筱竹,是杜筱竹寫的!她寫的這麼多線索,時間,人物,地點,我怎麼可能全都能記得住?”
她有點沮喪……可是軒轅冥只用二十多秒的時間就全部記住了。
原來,這個文盲,竟然是天才?
軒轅冥微微眯眸,“什麼是催眠?”
“不高興告訴你!”
顏千夏感到莫名的煩躁,“既然你當時就已經看懂了杜筱竹的供詞,你爲什麼不揭發她!當時那張證供,可是有杜筱竹親筆簽字畫押的!你知道那張證供有多難得嗎?我已經催眠了杜筱竹一次,我要是再故技重施再來第二次,她就很難再上鉤了!”
軒轅冥冷道:“杜丞相當時也在場,衆目睽睽之下,我是不能看懂。”
顏千夏鄙夷又冰冷的目光望着他,“當然知道你想維持你不識字的人設。因爲你不識字,所以不管王皇后,還是趙太后,都不會把你當成爭奪儲君之位的強敵。你對閔沉香的感情,當然比不上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來得重要。”
軒轅冥知道顏千夏看不起他,覺得他薄情寡義。可是顏千夏說的沒錯,他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顏千夏,我承認我當時並不信任你。我無法確定,你當時給我看的證詞究竟是真是假。甚至,我當時還懷疑,你是不是跟杜丞相聯合起來,試探本王。如果本王表示能看得懂你手上的那些文字,那本王就是是欺君,居心叵測。”
顏千夏此刻已經心平氣和,冷笑,“好,我無話可說。那我告訴你,你手上的這張供詞,沒有杜筱竹的簽字畫押,也沒什麼意義了,你愛燒就燒吧。”
軒轅冥把那張紙舉到了顏千夏的面前,“按着這份證詞的線索,本王已經暗中查到了,杜筱竹所下之毒的來源。”
顏千夏眼前一亮,不得有上前一步,湊了上去問:“這個線索裏只提到了一個‘暗風塘’,我都看不出是個人名還是地名,你這麼快就查到了?”
“本王當時表現出全然不信,所以,杜家的人才會放鬆警惕,本王查起來就更容易一些。”
說着,軒轅冥就把紙張從眼前移開,卻忽然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相聞。
沒想到,不經意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忽然會這麼近,他們都莫名的尷尬了……
鬼靈精的秀兒在一旁,用兩只小手捂住的眼睛,還從眼縫裏看父王和母妃。
“父王和母妃要親親嗎?”
軒轅冥臉皮很厚臉皮很厚,面不改色,顏千夏卻是鬧了個大紅臉。
因爲,剛剛確實是她自己激動了,湊上去的,沒想到差點就親上了。
顏千夏尷尬得一把推開了男人堅實的胸膛,“你先回燕王府。我有幾句話跟墨千城交代一下,交代完了,我也會回燕王府的。”
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說,“好。”
秀兒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跑過去扒着顏千夏的大腿,軟糯的娃娃音,十分的乖巧的說:“母妃,秀兒等母妃一起回家咩?”
顏千夏疼愛的捏了一下寶寶的小臉,“你跟你父王先回去,母妃還有事,晚一點會回家的。”
“吶……拉鉤鉤!”
“嗯,拉鉤鉤!”
……
顏千夏好不容易纔把那對難纏又粘人的父子給送走了。
她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墨千城的房間,因爲她還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和墨千城說。
誰知道,剛一進門,就讓她看到了極爲不堪的一幕……
墨千城昏迷着躺在牀上,而月奴正在窩在墨千城的被子裏,十分動情的拱來拱去……
顏千夏心裏暗暗咬牙,墨千城的傷都成這樣了,月奴還還趁機佔男人的便宜,真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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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月奴假裝驚慌的看着顏千夏,瑟瑟發抖的所在被子裏,“大,大小姐……”
月奴的衣衫不整,露出來的景色,真的是……辣眼睛!
顏千夏都沒眼看了,把臉別過一旁,“把衣服穿好,從牀上滾下來。”
顏千夏還沒把她怎麼樣呢,月奴就哭哭啼啼的說:“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墨將軍,剛剛突然醒了一下,說他冷,想讓我幫他暖一暖……大小姐,奴婢平日裏,都是伺候墨將軍的,暖牀也是常有的事。大小姐,您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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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夏冷道:“墨千城又不是我的男人,你上牀勾飲他,我介意什麼。”
月奴委屈極了,“大小姐……墨將軍嫌棄奴婢身份低微,總是不肯給奴婢一個名分,哪怕是妾也好啊……”
顏千夏冷睨着她,哼,原來月奴還想像以前一樣,利用‘顏千夏’的善良,來幫她做主,順利的成爲墨將軍的小妾。
“墨千城是被我下麻藥,沒有我給他解藥,是絕對醒不過來的。”
被揭穿了,月奴的臉色一片慘白,“……啊,這……”
顏千夏都懶得理她,直接從大袖子裏拿出了剛剛從系統裏取出的解藥,注射到了墨千城的手臂上。
大概一分鐘,墨千城醒了。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當他看清了坐在他牀邊的顏千夏,他蒼白的脣瓣扯出了一絲笑意,“千夏……”
顏千夏也微笑着對他點點頭,“千城哥哥,我有些要緊的話對你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解決掉一個總想賣主求榮的貨色。不忠心的狗,留在身邊是個禍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咬人了。”
月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委屈極了,“大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趕奴婢走啊!”
顏千夏轉回頭,冷漠的笑了下,“哦,我都還沒說是誰呢,你一聽到賣主求榮,你就自己跳出來認了?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