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的臉色瞬間僵硬，只覺得天都塌了。
她剛剛那些話……
聶司訣聽見了嗎？！
姜暖怕什麼來什麼，只聽柏莫寒笑着道：“沒想到聶總的魅力這麼大啊。”
聶司訣從電梯走出來，看了一眼姜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姜暖心虛的低下頭，欲哭無淚。
爲什麼聶司訣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還在港省出差嗎？
她這輩子難得撒謊，就碰上了當事人！
聶司訣開了口，道：“展會怎樣？”
姜暖看他似乎不打算提剛剛的事情，鬆了一口氣，道：“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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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莫寒直接打斷：“並不順利，這些展品都是垃圾，聶總，你藏着這麼好的設計師不用，當做助理，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不妨讓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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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訣這個人有一個不爲人知的怪癖，他可以在意一個東西，但別人也別想從他手中拿走。
所以他淡淡的說道：“她還有別的作用，不煩你惦記。”
姜暖再怎麼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兩個人……似乎認識？
柏莫寒雙手插在口袋裏，道：“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毀約嗎？”
姜暖一愣，“毀約？”
柏莫寒笑着道：“是啊，你不知道吧，我剛剛簽了一個代言，喏，就是你公司的。”
姜暖立刻看向了聶司訣，後者沒有否認，所以，這是真的？！
聶氏名下涉及各個產業，房產，珠寶，電子，光伏等等，財力雄厚，範圍極廣，但十分低調，從來沒說過要請什麼代言人。
怎麼現在要簽柏莫寒了？
姜暖小心翼翼的問了句：“聶總，是哪方面的代言？”
聶司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柏莫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道：“聶總，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說罷，柏莫寒轉身離開，背影相當瀟灑。
留下姜暖和聶司訣站在原地。
姜暖覺得空氣都帶着幾分尷尬了，她硬着頭皮解釋着：“聶總，關於剛剛那些話我可以解釋的，那都不是真的！我騙他的！”
“騙什麼。”
“就，就是剛剛冒犯你的那些話……”
“什麼話？”
“我喜歡你。”
說完，姜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不是！我不是喜歡你！我是爲了拒絕他！”
“他給你專門開了一個公司，由你擔任主設計師，設計總監，對你的前途更明朗，你爲什麼拒絕。”
很好，這個問題又繞過來了！
姜暖憋住煩躁，道：“聶總，就業是個人選擇，我不喜歡跟着他工作，所以來到明珠，這並不奇怪吧？”
聶司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甚至讓姜暖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被看透了。
“聶總……”
“回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
姜暖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確定聶司訣沒有別的意思後，才道：“那，我先回去了。”
聶司訣嗯了一聲。
姜暖在坐上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時，她終於放鬆下來。
聶司訣看着電梯下去後，才擡腳往前走。
沒想到拐角處，站着早就離去的柏莫寒。
原來，他還沒走。
此刻的柏莫寒後背靠着牆壁，雙手放在褲袋裏，整個人看上去桀驁不羈，臉上根本沒有鏡頭裏的邪魅，反而十分陰冷。
“聶司訣，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你非要和我作對嗎？”
聶司訣淡淡的說道：“她不行。”
“怎麼，你看上了？”
“不是。”
柏莫寒惱羞成怒，“那你硬扒着不放幹嘛！”
“她有用。”
“她還能有什麼用！她就是一個設計師！確實有幾分實力，但也不至於讓你這麼動容吧？”
聶司訣沒有過多的解釋，只道：“別動她。”
柏莫寒的眼眸沉了下去，一縷暗光一閃而過。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呢？”
這一次，聶司訣的眼神冷了一瞬，道：“別試圖激怒我。”
半響，柏莫寒笑了起來，剛剛那嚴肅的氣氛都隨之消失了。
他輕鬆的說道：“瞧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說一定要，就是和你開玩笑而已，放心吧，我不動她。”
“嗯。”
聶司訣看了看時間，道：“我還有事，失陪。”
柏莫寒看着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忽然喊了一聲：“聶司訣，陳老託我向你問聲好。”
聶司訣的腳步一頓，繼續離開了。
柏莫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想知道你會不會後悔。”
——
展會因爲柏莫寒憑空降臨的緣故大獲成功，所有被柏莫寒佩戴過的飾品都被賣斷了貨。
現場的照片也流傳了出來，引發了轟動，直接令明珠當月的銷售額翻了一倍。
明明土到掉渣的飾品，但因爲被柏莫寒帶過，愣是被全民誇讚，不得不說這一手成功的挽救了明珠。
哪怕連姜暖都不得承認明珠的運氣真好，但與之相對的，她的運氣就不怎樣了。
姜暖擡頭看了看正像個大爺一樣躺在沙發上的柏莫寒，又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那個代言竟然是真的，而且，姜暖本以爲只是聶氏旗下其中一個產業的代言，沒想到竟是全代言。
這擱在之前是不可能的是，聶家走的是低調路線，悶聲發財，怎麼會請知名度這麼高的代言人？
姜暖想不明白，公司上下也想不明白，但不影響大家的熱情，畢竟在華國也有不少柏莫寒的粉絲，他光是坐在那裏，‘路過’的女員工都不計其數了。
今天，柏莫寒就是來拍形象照的。
陳祕書走到了姜暖的面前，道：“聶總叫你進去。”
“好。”
姜暖起身，走進了辦公室。
聶司訣正在看着文件，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要出差。”
姜暖苦了臉，“又要出差嗎？可以……”她的話還沒說完，對上聶司訣的眼神時，立刻改口：“好的！我現在就準備好！”
“嗯。下去吧。”
“去哪裏？我們一同去唄，正巧我有空。”
柏莫寒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毫不客氣的丟出這句話。
姜暖本以爲聶司訣會拒絕，但他頓了頓，竟點頭答應了。
柏莫寒雙手抱臂，笑着對姜暖說道：“小暖暖，沒想到你的中文名這麼有意思，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聶總啊，連取名字都這麼小心機，這不僅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是步步爲謀啊。”
柏莫寒是故意這麼說的，一邊還注意這聶司訣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