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好好的啃着蘋果,他這一句話不要緊,陶夭夭直接就噴了,差點沒嗆死。
扭頭瞪着面具男結結巴巴說到:“你、你說什麼?”
聞言,面具男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目光中寒意畢露:“我說的話從不重複第二遍!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陶夭夭心中咆哮:我聽你奶奶個爪!第一次見面就讓姑奶奶脫衣服,以爲姑奶奶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但很快陶夭夭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握着筷子的手竟然從手腕處開始變黑,最後連指甲都黑透了。
看到這一幕陶夭夭嚇的手裏的筷子都出老遠,手就像打了麻藥一樣一點知覺都沒有。
“怎麼回事兒?我手這是怎麼了?”
見此情景,面具男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陶夭夭便兩腿離地飛了起來,隨着尖叫聲穩穩落在了牀上。
不等陶夭夭緩過神來,面具男已經一把拽下了陶夭夭的衣服,香肩美背就這麼暴露在空氣裏。
“你、做什麼?”本來是想罵他耍流氓的,但話到嘴邊陶夭夭又憋了回去。
因爲她扭頭竟看見面具男拿出了一個布卷,裏面並排放着幾十根針,大小粗細不一,看的陶夭夭直冒冷汗。
“不想死就別亂動。”面具男說完,一手抽出一根銀針,另一只手突然在陶夭夭的頸間點了兩下。
陶夭夭只覺得脖頸處麻了一下,接着全身便失去了知覺,坐在那裏動彈不得。
後背上傳來一陣陣痛感,那是面具男在下針。
隨着後背上針的數量增加,陶夭夭只覺得整條右臂疼痛難忍,彷彿有百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痛的她頓時尖叫出聲。
天色已晚,周遭寂靜的只能偶爾聽見一聲蛙鳴,陶夭夭淒厲的慘叫聲發生,頓時驚得周圍的活物四散。
![]() |
![]() |
當面具男最後一根銀針扎進陶夭夭的頭頂,陶夭夭瞬間兩眼一閉暈厥了過去。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面具男不語,隨即取過桌上的匕首在陶夭夭的手指指尖割破了一個小口,放出的血都是黑紅色的。
直到黑血流盡,有鮮紅色的血液流出,面具男這才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掏出一瓶藥沫灑在傷口上,傷口上的血跡很快被止住。
睡夢中,陶夭夭彷彿又回到了已竹園。
她在竹盆中沐浴,他突然闖了進來。
明明前一秒還對她溫柔以待,手指在她臉頰緩慢遊走,下一秒卻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溫和的小臉兒變得甚是詭異,他看着她冷笑:“陶夭夭,你不過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你真的以爲本王會在乎你嗎?”
不管陶夭夭如何哭泣,如何求饒,左丘煜都沒有一絲心軟的意思,甚至手上的力道還在不斷加重。
“不要!不要!”陶夭夭低吼出聲,猛地坐了起來。
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一瞬間的怔楞,稍緩了一會兒纔想起來自己是在面具男家中。
自己不知爲何整只手掌都變成黑色,是他給自己施針救了自己一命。
看着已經恢復如初的右手,陶夭夭滿足的笑了。
再扭頭看向窗外,天已經大亮,自己已經睡了一宿了嗎?
看來老天爺對自己還是眷顧的嘛,起碼還是讓她遇到了一個好人。
正打算出去找面具男跟他親自道聲謝,不料屋外突然傳來對話聲,而且那聲音陶夭夭還很是耳熟。
偷偷把門開個縫,果然看見岑不徒那張邪魅的臉,只不過這會兒鼻青臉腫的甚是好笑。
陶夭夭趕緊捂住嘴,說啥也不能笑出聲來。
看來那羣迎親的人下手不輕啊,好好一張俊臉都被打成了這德行。
岑不徒一臉鬱悶的看着面前的面具男道:“喂,你整天戴着個破面具,該不會是下毒把自己毒毀容了,怕見人?”
“自然不是。”面具男不管是面對誰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岑不徒早就習慣了,自然也不奢望他能對自己笑臉相迎。
自行到一旁的草藥架子上找了兩根草藥喫下,這才又走回到面具男跟前說到:“我原本已經抓到她了,沒想到又讓她跑了。”
“哦?你還真是沒用。”聞言面具男多少有些失望,原本以爲自己運氣夠好,不但在山野間撿回來這麼一個‘特殊’,岑不徒還會帶一個來給他。
這樣他就能多做幾個人體實驗了。
但現在看來,他只能拿屋裏那個做了,只是不能用的劑量太大,萬一給弄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被面具男嘲諷,岑不徒很是不爽,長嘆了口氣坐在石凳上:“別看那丫頭平時傻了吧唧的,真到事兒上比誰都聰明,竟然還知道領用結婚隊伍阻止我去追她。”
聞言面具男冷笑:“是你自己蠢。”
說完面具男就要進屋,剛纔他好像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他想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醒了。
見他要走,岑不徒急忙追了上來,擋住了面具男的去路:“劉千!我的解藥呢?”
屋內的陶夭夭大喫一驚。
劉千?原來他就是岑不徒一直在念叨的鬼醫劉千?怪不輕他那麼輕易的就救了自己,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只是也不知道他跟岑不徒之間有什麼恩怨,對於岑不徒的請求劉千竟直接回以漠視。
而岑不徒只能蔫頭耷拉腦袋的走了。
看來他還是要抓緊找到那個女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得到解藥。
如此想着,岑不徒腳尖輕輕點地,人便一躍而起消失在遠處。
鬼醫劉千卻是微蹙着眉頭,目光深邃。
從來沒有人能猜透鬼醫劉千在想什麼,但不知爲何,陶夭夭卻能從他的冷漠中體會到一種孤獨。
大概是從小身邊圍繞的都是孤獨的人,所以陶夭夭對這種感覺甚至敏感。
擡頭又往岑不徒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發現人真的不見了,這纔開門走了出去。
劉千正在擺弄藥草,似根本沒注意到她一般。
緩緩行至她的身後,陶夭夭輕輕開口:“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然而前面的劉千就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搞的氣氛甚至尷尬。
陶夭夭不服氣,衝着他的背影就嚎的一嗓子:“喂!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