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時半會樂樂想不到可以送什麼給英俊叔叔,還是楊珊特意指了指那本畫冊。
樂樂抱起畫冊,先對媽咪說道:“媽咪,我可以下次再給媽咪畫畫嗎?”
葉如兮含笑點點頭。
樂樂裂開將畫冊遞過去。
謝池鋮沒有拒絕,接過來,翻開看看,原以爲只是小孩子的塗鴉,但當他看見那副畫的時候,驚訝了。
那是一副線條畫,凌亂中帶着整齊,第一眼看過去就看見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只是用線條堆起來。
筆法稚嫩,但神韻卻極好,根本不像一個小孩子能畫出來的水平。
樂樂看英俊叔叔不說話,有些不安了,捏着小手,道:“叔叔?是,是樂樂畫的不好看嗎?樂樂隨便畫的,要不我再給叔叔重新畫吧……”
謝池鋮又看了幾張,內心的震撼更多了些,他低頭,看着樂樂無辜的眼神,由衷的說道:“樂樂很棒,畫的很好。”
是真的好,這個好字沒有半點水分,毫不客氣的手,這些話足以秒殺很多專業的畫師。
謝池鋮的心裏隱隱有些自傲,他的一對兒女,兒子已經聰明伶俐的叫他改觀,而流落在外的女兒,也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
他的孩子,本該驕傲,完美的繼承了所有的優秀基因,思及此,謝池鋮看向了一旁的葉如兮,心情意外的好了幾分。
“那這本畫冊就送給叔叔了,謝謝叔叔的禮物!”
一禮還一禮,樂樂總算能安心手下這些玩具了,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最後還非要抱着芭比娃娃睡。
離開的時候,葉如兮提出自己親自去送謝池鋮。
兩個人走到外面,葉如兮停了下來,道:“我知道繼續說謝謝你會不耐煩了,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池鋮看向外邊,一手拿着那本畫冊,遞給葉如兮,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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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兮接過翻開看了,眼裏並沒有意外,謝池鋮道:“她畫畫很厲害。”
“嗯,樂樂從小就很喜歡,這是她最大的愛好。”
“她很有天賦。這個水平可以專業培養。”
葉如兮微微驚訝。
“你是說,走專業的美術?”
謝池鋮點頭,接着道:“不要埋沒了她的天賦。”
葉如兮也認真了起來,她一直都知道樂樂畫的不錯,但因爲沒有接觸過別的小孩,所以她一直以爲這個水平很正常,但謝辭他的語氣,似乎這是天賦?
“我會給她找最好的老師,給她做引領。”
葉如兮再一次看了看手中的畫冊,第一次覺得,她是真的耽誤了樂樂。
她拼命的想要救樂樂,拼命的工作,但除此之外,她似乎經常忽略了樂樂的德智體發展。
只因,光是賺取樂樂的醫藥費,就掏空了葉如兮所有精力。
“樂樂只有五歲,現在就專業學習,會不會太累了?她的身體……”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氣氛卻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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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鋮思索了一下,道:“最新的治療藥物可以緩解她的病情,心態可以改變病情,樂樂不適合長期呆在醫院,這不利於她的病情。”
“等新藥試用穩定後,我會把樂樂接出來帶在身邊。”
謝池鋮卻毫不留情的說道:“你沒有時間。”
葉如兮想要反駁,卻被打斷了。
“思汝風投的工作需要你高強度的集中精力,稍有不慎便是開股失敗,你賠不起。更何況,你的身體也撐不住,這一次你能僥倖沒事,下一次猝死也說不準。”
不得不說,謝池鋮的毒舌總能一下子就擊中葉如兮的死穴。
最後,他直接說道:“換一份工作。”
葉如兮刷的一下擡起頭,看着他,“開玩笑嗎?”
謝池鋮臉色平靜,但語氣帶着一絲嘲諷,道:“在工作和樂樂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不要以爲他不知道,思汝風投的陸思遠,是葉如兮的前男友,似乎現在也沒有放棄。
歸國回來,還創立了思汝風投,思汝思汝,思念你,這麼顯而易見的心思令謝池鋮產生一股怒氣,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他謝池鋮還沒有大方到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嘴裏,還是一個妄想給他女兒當後爸的男人。
葉如兮咬牙,道:“思汝的工作我不能辭退,否則樂樂的醫藥費會耽擱。”
謝池鋮沒直接說出口那筆錢他給,因爲因爲他知道葉如兮絕對不會接受,這幾次的恩情她甚至都恨不得立刻還清,好劃清界限。
但,哪能這麼容易?
這線,早就過了,怎可劃清!
“謝安需要一個家庭教師,薪資待遇思汝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葉如兮根本不信。
“你可以請更好的老師,我教不了小安。”
那個聰明的孩子,葉如兮記憶猶新。
“怎麼,帝都大學的才女也會怕了嗎。”
葉如兮沒有被這激將法給刺激,冷靜的說道:“我沒有畢業證書。”
“不需要,你兼顧給他做飯,他挑食的厲害。”
提及這一點,謝池鋮的話語裏多了一絲無奈。
葉如兮總算明白了他的目的,謝安的挑食纔是重點,什麼家庭教師,都是幌子。
葉如兮仔細的考慮起來。
謝池鋮見狀,不動聲色的添加砝碼。
“謝安有專業的家庭教師,包括繪畫,樂樂可以直接跟着,不影響課程。”
葉如兮脫口而出:“樂樂還能跟着一起?”
謝池鋮的臉色放緩了,道:“當然可以,樂樂很聽話,不會造成困擾。”
葉如兮可恥的心動了。
理智上告誡自己,不要答應,謝池鋮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看透他,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但,她太難拒絕這一份好意。
尤其是每一次樂樂見到她,那種高興的樣子,以及害怕被拋棄的不安。
每一次,樂樂都掩飾的很好,她太乖巧聽話。
葉如兮自責,她一直奔波於工作賺錢,想盡辦法想給樂樂生存的希望,總是疏忽她的心裏需求。
而現在,謝池鋮告訴她,在工作和孩子之間,她需要做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