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將炸彈拋起,又穩穩地接住了,道:“我準備好了。”
兩個人分工合作,開始將自己身上攜帶的武器都一一準備好,子彈上好,刀子綁好。
葉如兮本以爲和謝池鋮單獨相處,自己會有些不適應,但沒想到,這比她預想的,還要默契。
他總是能最快的猜出自己的意思,哪怕是一個眼神。
明明他們之間很親暱,會親吻,擁抱,但他從不勉強她越過那條線。
他好像給了她空間和自由,但僅限於他的領地範圍內。
真是……又霸道,又小氣。
葉如兮漸漸發現,和謝池鋮待在一塊的時光,竟是她頗爲難得放鬆的時光。
當一夥人趕到旅館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這一夥人將前後門都堵住了,並直接殺了兩個前臺的工作人員,掉出了入住記錄,直接殺了上去。
當那扇門被踹開的時候,爆炸聲響起,鋪天蓋地的面粉灑了全身。
這些人當下蒙了,等視線恢復平靜後,才發現房間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還有一張寫着‘surprise’的紙條飛了出來,好像在無聲的譏笑他們。
“該死!被他們逃了!”
“快給老大彙報一下!”
“繼續追蹤!”
與此同時,這附近的一個酒吧裏,兩人聽見了那微弱的爆炸聲,相視而笑。
“乾杯。”
兩個酒瓶碰了一下,被一口嚥下。
燈光昏暗,四周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他們待在角落裏,好像隔開了一個只屬於彼此的小天地。
任誰都想不到,這兩個被追逐的人,竟然就這麼堂皇的待在附近的酒吧裏。
“你在裏面放了什麼?”
那個爆炸聲並不強烈,所以一點都不致命。
葉如兮眨了眨眼,道:“是面粉。”
謝池鋮莞爾,可以想象得到那些人會有多生氣。
“調皮。”
葉如兮笑了起來,哪怕燈光昏暗,哪怕她臉上髒兮兮的,但還是璀璨的令人心動。
她喝得並不多,只是微醺,但這一分恰到好處的微醺令她更加迷人。
謝池鋮看着看着,忽然覺得,他應該將她藏起來,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見她,聽見她的笑聲。
但,如果這麼做了,那麼小兮不會再笑了吧。
謝池鋮大口乾了一杯酒,忽然將葉如兮給拽過來,將酒渡過去。
許是因爲酒精的麻醉,加之處在這樣生死逃亡只有彼此的環境中,葉如兮也比平時更加大膽了,竟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反客爲主。
在這混亂的酒吧裏,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擁吻,在這裏生活的人,常常不知道直接還能活多久,何必拘束?
在沉醉間,葉如兮忽然覺得,這個蜜月之旅,還不錯。
……
樸甜坐在大卡車裏,隨着車輛的晃動而左右搖擺着,她的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
此時,她坐上了屬於查爾斯的車輛。
她離開了原先那個營地,也終於離開了那個噩夢之地。
只是……玫瑰也跟着來了。
樸甜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玫瑰,恰好對上了她轉過來的視線。
四目相對時,樸甜可以清楚的看見對方眼裏不加掩飾的怨恨。
她收回視線,攥緊了手,記憶回到那天。
w組織因爲冒牌貨的問題,提前撤離了,樸甜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裏,也並不關心那個冒牌貨的下場。
但是從宴一的眼神裏,樸甜可以肯定,冒牌貨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而她也被送出去,跟着查爾斯了,但玫瑰卻是被查爾斯臨時要的,作爲一個附贈品。
老大因爲得到了不菲的利潤,也不在意一個女人,大手一揮,同樣被帶走了。
一個是指明要帶走的,一個是附贈的,這樣的落差怎麼不令玫瑰感到怨恨?
但,玫瑰什麼也沒有做。
現在的樸甜早已經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動手的人。
“你是衛生員嗎?”
坐在樸甜旁邊的一個女人詢問道。
樸甜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真好,衛生員……你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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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裏的女人來說,能當上衛生員,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你呢?”
“我是廚娘,我做飯很厲害,就跟着查爾斯先生了。”
樸甜客氣的和他們打着招呼,坐在這一個卡車裏,幾乎都是後勤人員。
查爾斯是一個慣會享受的人,所以出行都會帶着很多人。
除了一些必備的後勤人員之外,還會有幾個和玫瑰一樣特別漂亮的女人。
她們的眼神很高傲,幾乎不屑於搭理別的人。
玫瑰也在她們之間,只可惜,那些女人對玫瑰並不歡迎,甚至還十分排斥和敵視。
“你叫什麼?我叫瓦妮。”
“薔薇。”
當樸甜說完後,就聽見玫瑰嗤笑一聲,好像在嘲諷什麼。
“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人。”
玫瑰酸溜溜的話傳了過來。
但,她沒有拆穿樸甜的虛假身份。
只因,一旦拆穿了,那麼她包庇逃犯在前,隱藏逃犯在後的罪名就逃不掉了。
查爾斯說不定就會沿路就將她丟下了!
一旦丟下,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這成了玫瑰和樸甜心照不宣的祕密。
而樸甜自從篤定了玫瑰不會拆穿身份後,便也放下心來。
所以對於玫瑰時不時陰陽怪氣的話,她都只當聽不見了。
“那個人是你朋友嗎?怎麼說話怪怪的?不過她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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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妮的語氣很是羨慕,她長得又醜又胖,如果不是廚藝很好,只怕早就被賣了,淪落紅燈區。
所以,對於長得漂亮的人,她都很羨慕。
樸甜還沒說話,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衆人有秩序的下了車,樸甜就揹着那個大大的醫藥箱,急急忙忙下了車,走到查爾斯面前,給他的傷口上藥。
查爾斯也習慣了薔薇的存在,對於這個換了他不少利益的小醫生,他還滿是好奇,道:“你和阿風認識?”
樸甜的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鎮定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那倒是奇怪了,他一眼就瞧上你了。”
樸甜繼續包紮傷口,不回話。
查爾斯叫來了秦風,指着樸甜說道:“你說你非要這個女人,有她你就願意留下來,這句話還作數嗎?”
樸甜猛地瞪大眼睛,大叔居然許了這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