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怎麼會不明白老闆的苦心。
只是……真的有必要嗎?
真的有必要……去只求一個結果嗎?
謝池鋮看見了他眼裏的猶豫,冷笑道:“當初你讓樸經天將小姑娘給帶回去時,我就覺得你腦子傻了,小姑娘比你有勇氣多了。”
秦風苦笑,“老闆,事情不是……”
“你看見我和小兮了嗎?我明明看見她了,卻抓不住她。你明白這種感受嗎?”
謝池鋮的眼神裏壓抑着痛苦,聲音暗啞。
“如果你明白這種感受,那麼就會知道,這種將心愛的人推開的舉動,是何等愚蠢。”
秦風微微失神了。
心愛的人……
他心愛的人……
是樸甜?
謝池鋮看見了秦風眼裏閃過的茫然,臉色怪異,道:“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沒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
“蠢貨!”
秦風跟着謝池鋮這麼多年,辦好了無數難處理的事件,解決了無數別人無法完成的兇險任務,從來沒有捱過罵。
現在,這是第一次。
謝池鋮罵的毫不客氣,直接說道:“現在,我給你一個命令,立刻飛去h國,你自己調動最快的飛機,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將自己的心給確定下來,然後再回來。”
“但,夫人……”
哪知,謝池鋮直接霸氣的說道:“我老婆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管好你老婆就夠了,不用瞎操心。”
秦風的眼神充滿了無奈。
“現在不是……”
“你再給我囉嗦一句,你就呆着那邊不要回來了。”
這一句話,謝池鋮沒有帶着開玩笑的語氣,他是說真的。
秦風慢慢收斂了笑意,道:“老闆,我答應你,會抽出時間過去,但現在……”
現在這個時機完全不合適。
夫人的行蹤逐漸明顯,他們佈下的局面開始發揮作用。
魚餌以及撒下了,就差魚兒上鉤了,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秦風無法丟下老闆直接走了。
但,謝池鋮直接一拳砸過去,狠狠的砸在他胸口。
秦風后退了半步,對上了謝池鋮桀驁不馴的眼神。
“你現在是認爲你的老闆少了你不行是嗎?”
秦風哪裏敢說不行。
“所以,你是瞧不起我?”
“不……”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秦風終於被打敗了,也不再浪費時間,丟下一句:“我會盡快回來!”
隨後,他轉身匆匆離開。
謝池鋮看着他略帶慌亂的腳步,笑了起來。
“嘖,有些認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阿風,我不想你留下遺憾。”
至少,不會像他和小兮這樣,多災多難。
謝池鋮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來。
……
這邊,韓風掛掉了電話後,心臟跳得厲害,好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連忙將通話記錄給刪掉了,然後回到了座位,心虛的厲害。
沒多久,樸甜就回來了,臉上的醉意都沒了七八分。
但,沒了醉意過後,她顯得更加沒有精神了。
韓風將手機遞過去,道:“你剛剛掉了。”
樸甜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消息,就更加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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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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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根本不接她的電話,難道還指望他會聯繫她嗎?
太可笑了……
“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
好友們也不敢攔着了,生怕樸甜真的玩過了,他們都會被樸經天給遷怒了。
韓風站起身,道:“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樸甜嗤笑一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喝了酒。”
韓風沒有絲毫尷尬,反而還順着說道:“嗯,那我叫個代駕,你一個女孩子不好,我送你回去後我再走。”
樸甜不傻,她也知道韓風在跟她獻殷勤,多半也是爲了資源,但她沒有絲毫瞧不起的意思,畢竟在這行,誰都想往上爬,這是人之常情。
但她不想要這樣的殷勤,便道:“不用了,我有保鏢。先走了。”
說罷,樸甜直接離開了。
韓風站在原地,臉色有些僵硬。
後面有另一個平日裏不對付的練習生毫不客氣的笑出聲,“總有些人總是不自量力,以爲是攀上高枝了,殊不知人家根本不屑一顧。”
韓風聽見了,但沒有生氣,但是淡淡的說道:“有枝勝無枝。”
那練習生被噎到了,氣得無話可說。
樸甜回去後,直接睡到了天亮,還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她不耐煩的接聽了,“誰啊?”
“是我,醒了嗎?”
“你誰啊?”
“韓風。”
樸甜有輕微的起牀氣,加上宿醉,頭疼的厲害,根本想不起來這是哪個風。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要睡覺了!”
“我擔心你頭疼,所以買來了粥,就在樓下,你能拿一下嗎?”
樸甜被吵得睡意全無,揉着頭髮坐起來,道:“你煩不煩?”
她終於想起了這個韓風是誰,但一陣煩躁。
電話那邊的人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很鎮定的說道:“抱歉,你繼續睡吧,我站這裏等你。”
這話都說出口了,還讓人怎麼睡?
樸甜被惹的最後一絲耐心全無,直接說道:“韓風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着什麼算盤,我沒空應付你,你想要資源?我給你,但別的不用多想了,離我遠一點。”
放完話,正要掛電話的時候,樸甜聽見了他爹地的聲音。
“小夥子,你是來找甜甜的嗎?”
“是叔叔嗎?你好……”
“秦風?!”
樸甜被這一聲秦風給喊得險些摔下牀去,當下急急忙忙的套上了外套就往樓下跑。
然後就看見她爹地臉色古怪的領着韓風進來了。
樸經天剛剛是真的被嚇得不輕,還以爲看見了秦風從華國過來了。
但再仔細的看一眼,就發現這個人不是秦風,只是一個長得十分相像的人罷了。
但是……
這也太像了吧!
樸經天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韓風,眼神更加古怪了。
樸甜也覺得頭疼,她爹地肯定是也認錯了。
她對這韓風莫名的厭惡了起來,哪怕他盯着這張和大叔十分相像的臉,她也沒有了耐心。
“你到底來做什麼?”
韓風舉了舉手裏的袋子,低聲道:“很抱歉,是我自作主張,我現在就走。”
說罷,韓風就轉身準備離去,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人。
四目相對時,韓風的瞳孔一縮,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