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所看似普通的民宅,臧鰲坐在一把椅子上,身上依然緊緊纏着藍翎的銀絲。
臧鰲內力深厚,一般的繩索根本捆不住他,這一點藍翎非常清楚。
爲此,藍翎才特意拿出了她的寶貝,爲的就是把臧鰲給生擒活捉!
藍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濃濃的暮色,漂亮的剪水秋眸中覆上了一層凝重。
燕驚寒靜靜地陪在一旁,他知道他的翎兒在想她孃的事情。
此時,臧鰲似乎已經接受了被活捉的現實,虎目中已經沒有之前的惱恨不甘,而是一片平靜,靜靜地看着站着窗前的一對金童玉女。
藍翎慢慢地轉過頭朝着燕驚寒柔柔地笑了笑,隨即快斂起臉上的笑意,轉過身看向臧鰲。
燕驚寒也緊跟着轉過身來。
“慶王爺,經過這麼長時間,我想你已經認清了現實,接下來我不希望從你嘴裏聽到一句假話和敷衍之詞!慶王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聽的聲音,冰冷的話語卻帶着渾然天成的霸氣!
臧鰲突然笑了笑,似乎自言自語,“‘得此女者,得天下’,果然一點不假。”
聞言,燕驚寒頓時神情一凜,看向臧鰲的眸光銳利如刀鋒!
但,他並沒有開口。
藍翎冷哼了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道被人當成了槍使,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本王當然知道那人居心*,但本王寧願信其有也不能白白錯過,再說,本王並沒有看錯你。”
“死到臨頭猶不知悔改!”燕驚寒冷冷地說了一句。
“是個男人,就要成就一番霸業!本王並不沒有做錯什麼,爲何要悔改?”
臧鰲直視着燕驚寒冰冷的鳳眸,片刻後看向藍翎,“只是本王對你太不瞭解,纔會敗在了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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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敗乃兵家常事,本王可不是那種敗不起的人,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好了。”
“好,那我問你,那把七星刀,你是如何得到的?”藍翎根本就不相信她娘會把七星刀送給臧鰲。
“你是玉碧落的女兒?!”臧鰲沒有立即回答藍翎的問題,眸光直直地落在藍翎的臉上。
此時藍翎已經取下了面巾,臧鰲看着跟玉碧落長得極爲相像的藍翎,又聽見她問七星刀的事,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對,我就是玉碧落和上官戰的女兒,我不相信我娘會把家傳的七星刀送給你!”
藍翎並不擔心臧鰲知道了她的身份會如何,他落到了她的手裏,她不會在給他一絲翻盤的可能!
燕驚寒和臧天佑談過之後,臧天佑便啓程回了西齊,臧鰲的黨羽將會被逐一剷除,他的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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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上官戰的女兒。”臧鰲突然苦笑了一聲,“十六年前僥倖從上官戰手下逃脫,想不到,十六年後竟然被他的女兒給生擒活捉,真是應了那句話,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就不用拿因果報應來做藉口了!”燕驚寒又是冷冷的一句。
在燕驚寒看來,十八年前,臧鰲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故意挑起戰爭,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而十八年後又妄想稱霸天下來搶他的翎兒,他這種人早已不是什麼因果報應了,而是罪該萬死!
藍翎可不想理會臧鰲的感嘆,冷冷地開口:“慶王爺,你就不要感嘆了,你還是趕緊說說你是怎麼得到七星刀的吧。”
“十八年前,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七星刀,我早就知道七星刀是玉家的祖傳之寶,而且當年你娘還是名動天下的第一美人,當時我以爲是你娘對我有意,特意送給我的。”臧鰲說着停頓了一下,眸光帶着一絲悠遠。
藍翎秀眉微蹙了一下,和燕驚寒對看了一眼。
“後來呢?”
“後來,我就去見了你娘,你娘言辭激烈,拒不承認是她把七星刀送給我的,還向我要回七星刀。”
“當時我一眼就看上了你娘,我當然不會還給她,而是偷偷回了西齊。”
“回了西齊之後,我本想請旨娶你娘爲妻,但沒想到卻得到了你娘嫁給你父王的消息,我一怒之下便領兵攻打北寧。”
“照你這麼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七星刀到底是誰送給你的?”藍翎看向臧鰲問道。
“對,我一直都不知道,我那天故意那麼說,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
看着臧鰲的神情,藍翎知道他並沒有說謊,再說,此時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看來是有人偷了七星刀,故意送給了臧鰲,藍翎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斷。
但這個人是誰?他爲何要這麼做?他跟她娘被毀容一事有關嗎?藍翎心中思索着。
片刻後,藍翎擡眼看向臧鰲:“你可知道十六年前我娘爲何會離開我父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場戰爭結束後不久,你娘就失蹤了,當年,我也派人找過,但並沒有打聽到你孃的一絲消息,我便放棄了。後來,我見到了你的畫像,你跟你娘當年的模樣非常像,我便把當年親手畫的你孃的畫像找了出來,帶在了身邊。”
聽臧鰲這麼一說,藍翎終於明白了她當時偷的畫像爲何會是她孃的畫像,一方面因爲他當年愛慕過她娘,她和她娘長得很像,另一方面她的畫像上有兩行字,他不想暴露自己的野心。
看來臧鰲並不知道她娘被毀容一事,這就說明那件事跟他無關。
當年的真相似乎依然遙不可及!
看着藍翎微蹙的秀眉,燕驚寒伸手輕輕握上了藍翎的小手,給她無聲的陪伴。
無論何時,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藍翎看向燕驚寒柔柔地笑了笑,隨即快看向臧鰲。
“你那血盅是怎麼得到的?”血盅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而當年他爹爹的心智會不會被人給控制了?藍翎頓時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前幾日有人送給我的,還告訴我,用血盅可以讓你乖乖聽我的話,跟我走。”
聞言,燕驚寒好看的鳳眸中快劃過一抹寒光,聲音冰寒徹骨,“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只在羅雲的房間裏放了一個裝血盅的小瓷瓶和一封血盅如何使用的信,我根本沒有見到他本人。”
燕驚寒攥了攥拳頭,他完全可以肯定那送畫像之人和送血盅之人就是同一個人,他是這整件事背後的幕後黑手,他的目的就是想讓他的翎兒離開他的身邊!
他是誰?!難道是那個銀面男子?
想到這,燕驚寒趕忙問道:“那個銀面男子是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