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外套脫了吧。”
郭晨雖然不是普外科的醫生,但是辦公室內的東西是非常齊全的。
偌大的辦公室內,有專門的會客區,也有診療臺。
處理張七月的傷不在話下。
聽到他的話,方天胤小心翼翼的幫張七月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轉身就扔進了垃圾筐裏。
“喂這衣服不是我的”
衣服上雖然沾了血漬,送去幹洗還是能洗掉的,被他這麼扔了,張七月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賠給南風。
“一件西服而已,南風不會小氣到這還要斤斤計較吧。”
“我說這位美女看着怎麼那麼眼熟,南風的助理”郭晨皺眉看了看張七月的傷口。
比他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你認識”方天胤有些意外,郭晨則是微微一笑。
“見過一次,只是美女給人的印象,都是非常深刻的。”
郭晨是個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基本上他想泡的人,就沒有能逃掉的,聽他語氣這麼輕浮,方天胤有些不爽。
想要帶着張七月走,看了看她傷的嚴重,就忍住了。
這時方天胤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看張七月又看了看郭晨。
囑咐了一句,“快點給她包紮。”然後就轉身出去接電話了。
方天胤那邊剛出去,張七月擡起一腳就踹到了郭晨腿上
“裝不認識不就得了,什麼美女南風助理的”
“嘶”郭晨疼的揉了揉腿,“我說你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刻犯傻呢現在裝不認識,以後被他發現咱們早就見過,不是更難解釋”
郭晨跟張七月那可真的是革命友誼了。
要說張七月跟南風是公私分明的友誼,那她跟郭晨就是肝膽相照的狐朋狗友了。
也是今天張七月才知道,方天胤也認識郭晨,看樣子還很熟。
“你怎麼跟他勾搭到一塊去的”郭晨一邊檢查張七月的手,一邊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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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你們什麼關係”
“發小啊~”郭晨看傻子一樣看了張七月一樣,理所當然的說到:“我,南風,方天胤,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好的不要不要的。”
“呵”張七月翻着白眼冷笑了一下,“那爲啥他們兩個總裁大人,帶出了你這麼個神經病”
張七月跟郭晨是通過南風認識的,當初確實是一面之緣。
但是緣妙不可言,之後二人經歷了好幾次偶遇,慢慢的就變成了朋友。
在郭晨心裏張七月是條漢子,在張七月心裏,郭晨是個好姐妹。
“你就嘚瑟吧,有你哭的時候,這兩片水晶很有可能劃到了筋,嚴重的話你以後連筆都握不了”
郭晨說這話的時候方天胤剛好掛了電話回來。
聽了這話,眉頭蹙了起來,“這麼嚴重”
“嗯,我先給你消毒,然後拔水晶渣,你忍着點。”
郭晨說完,用分機給外面打了個電話,很快就進來了兩個護士,一起幫郭晨處理傷口。
酒精撒在張七月的胳膊上時,她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眼淚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好在她嘴裏咬着東西,沒有丟人的喊出來。
“很疼”郭
晨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滿頭是汗的張七月。
她現在已經沒有腦子去思考什麼了,只能艱難的點了點頭。
真是廢話,怎麼可能不疼。
因爲細小的傷口太多,處理起來十分繁瑣。
有的渣子在刺進肉裏,被肉包裹着,還要用手術刀劃開傷口才能拿鑷子夾出來。
看着張七月這受罪的樣子,方天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裏煩躁的不行。
“我說你能不能行,不行就換你爸來”
“我也想換他來。”郭晨咬着牙,頭上也出了汗。
畢竟張七月是他的朋友,疼成這樣他心裏也難受的要死。
要不說親人朋友之間不能看病或者手術,太影響情緒了。
“這麼疼,打麻藥吧。”方天胤實在看不下去了,光流血不說,就看那手術刀拉在肉上,就疼的要死。
“她渾身是傷,難道全麻”郭晨沒好氣的說“要不你就出去等,想在這呆着就別廢話。”
被郭晨一說,方天胤別過頭去不在看。
處理全身的傷口用了三個多小時。
在加上包紮和上藥,一切都弄好已經是深夜了。
“你給我包成這樣,我怎麼去上班”
張七月看着鏡子裏木乃伊似的自己,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傷成這樣你還想上班南風那邊我會給你開請假條,你最起碼要修養一個月纔可以繼續工作。”
郭晨坐在辦公桌後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給她開藥方,張七月聽了這個,立刻不淡定了。
“不行我們公司纔剛剛簽的合同,要在短時間之內就出設計圖,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
張七月這種要工作不要命的人,是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的,關鍵她不想去拉南風的後腿。
“是嗎南氏集團跟誰的合作呀”郭晨明知故問,張七月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方天胤。
“這不就得了”看到張七月這眼神,郭晨轉過身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方天胤“方總,南總的人受傷了,工程可能要延遲一些,您那邊有什麼反對意見嗎”
“沒有。”雖然方天胤狠狠的瞪了郭晨一眼,但他還是咬着牙說了沒有。
簡短的兩個字,讓郭晨十分意外。
他不相信方天胤的讓步是因爲他那兩句嘲諷的話。
以他對方天胤的瞭解,那貨是不可能爲對方的某位員工讓步的。
對方員工受傷了就要延遲工程開玩笑,對方員工死了跟他有關係嗎
可這次,他竟然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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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個醫生,該囑咐的我已經囑咐完了,拿着藥走吧,我該下班了。”
張七月被裹得像個木乃伊,行動有些不方便。
方天胤過來扶着她,這次到沒有直接抱起來。
兩個人慢慢悠悠的從郭晨辦公室走出來上了車,看到手機張七月纔想起來,南風那邊還沒交代呢。
打開手機後,手機就像抽風了一樣震動了起來。
全是短信,就在張七月準備讀短信的時候,南風的專屬鈴聲響了。
“哪呢”
雖然只有簡單的兩個字,但張七月已經感受到了,南風的憤怒已打到十二級,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