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莞的話擲地有聲。
而且提到她的專業,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自信地魅力,即便她頭髮散亂,整個人有些狼狽,卻依舊掩蓋不住她地光芒!
夜少荀被她自信滿滿的給驚住了,眉宇皺得更深了,神情微訝地看着她。
這個女人變得太多了!
從前地她可沒有這麼光芒萬丈,每每見到他地時候,她都是唯唯諾諾地,無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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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間,魏清莞疾步走到九皇子面前。
張太醫不過象徵性的阻攔一下,接着便讓開了,讓她救。
反正救不活,也不是他的錯,是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幹得好事。
他一旁看好戲就行。
初春的天還很冷,夜少閔凍得面容青紫,脣角發白,看上去確實像死狀。
她輕輕摸了摸他的脈搏,確實弱得……
但一切都是假象,他還沒死,不過是短暫性的缺氧而已,加上他本身體弱,溺水導致了肺水腫。
她把九皇子倒背起來跑,往自己屋子跑。
夜少荀等人回過神來,魏清莞已經被着他跑出老遠了!
看見魏清莞折磨自己的弟弟,夜少荀氣得失去理智。
“你想做什麼?”
“你們都不許跟來!”她厲聲警告他們。
夜少荀哪裏會聽她,帶着大批人追了上來。
魏清莞懶得管他,使出喫奶的勁跑起來,很快到了自己的臥房,反鎖門,開始從空間裏拿出工具救夜少閔。
給他注視肌注腎上腺素藥水。
他一直處在昏迷之中。
她立即給他壓胸。
“12345,12345……”
反覆幾次,見他還沒醒,她給他氣管內插管。
扒開他嘴巴的時候,魏清莞發現了他結巴的病源。
其實他並不是天生結巴,說不清楚話,而是舌繫帶過短。
這不過是小毛病,用手術刀把舌繫帶剪開,等到他傷口恢復好,他自然可以說話了。
但眼前先救醒他。
等他醒來,她在給他治舌繫帶短這個毛病,她是醫生,見到人有病,總是犯職業病,巴不得立即可以給對方治好。
有後世的儀器,九皇子很快就醒了。
九皇子迷迷糊糊間瞥見女人在他身上搗鼓着什麼。
“咳咳咳……”他痛苦地咳嗽起來,口裏吐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水來。
“你怎麼樣,感覺還好嗎?”魏清莞拍了拍他,柔聲詢問他。
“我……我……我……”他本來就結巴,溺水之後肺水腫,他更說不清楚話了。
“你先別動。”魏清莞把他大致的情況告訴他。
“你已經沒事了,但是我想給你治好口齒這個毛病,可能有點疼,你願意配合嗎?”
在蘇玉婷的灌輸下九皇子一直不喜歡她。
但剛剛魏清莞跳水下去救他,他對她並沒有那麼排斥了。
而且好像這個女人並沒蘇姐姐說得那麼壞!
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警惕之心不由鬆懈了幾分,他皺眉問她。
“你……你……你……可……以……治好……我?”
他指着自己的舌頭,激動不已地看着她,閃亮的眼眸裏滿是期待。
“嗯。”魏清莞鄭重地說道:“你這個是小毛病,做個小手術,就可以痊癒了,無需擔憂!”
“手……手……術?”他滿臉疑惑,結結巴巴地說道。
雖然他覺得魏清莞好像沒那麼討厭了,但他還是不喜歡她,她說要給自己做手術,他是抗拒的。
“唔唔……”他搖頭,不同意。
“放心,我不會害你。”
“我現在就給你做,等會估計有點疼,你忍着點。”
雖然可以打麻藥,但是麻藥過後還是非常疼的。
舌頭這種東西很嬌弱,被剪掉剪爛,即便是小小的傷口,那也是巨疼的,一般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十歲的孩子,必定也是哭鬧的。
“你是小小男子漢,你忍下,等過七八天,你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魏清莞邊哄他,邊固定好他的嘴巴,接着拿起剪子往他的舌繫帶夾過去。
九皇子臉色蒼白地看着她,一雙眼眸裏滿是恐懼之色。
可她說以後他正常說話了,這個佑惑力很大!
從他懂事起,他一直非常羨慕那些說話正常的同齡人。
要是他可以正常說話,那父皇母后也沒那麼憂心憂慮了,多好吶!
面對能說話的佑惑,他輕輕點頭,同意做手術。
“好,那現在開始你別動哦!”魏清莞提醒他。
他嚇得閉上眼睛,只得咔嚓一聲,耳邊接着響起她細軟的聲音。
“好了,我給你縫合下,然後止血。”
魏清莞把染血的剪刀擱置一旁,拿出肉線給他縫合。
追上來的夜少荀簡直要瘋了,拼命地捶緊閉的門扉。
“魏清莞,你想對我皇弟做什麼?”
“砰砰!”
木質的門發出巨響,搖搖欲墜的,幾乎要被他捶碎了。
捶了好久,門還是沒開,他大袖一揮,怒氣騰騰地道。
“來人把門撞開!”
“是!”
侍衛們得到命令,開始撞門。
“砰!”
夜少荀看着那緊閉的門扉,氣血上涌,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會放過她!
魏清莞全然沒理外面發瘋的人,而是全神貫注地給夜少閔做手術。
“轟隆!”一聲巨響,兩扇門轟然倒地,震起無數細小的粉塵!
站在門口的夜少荀一眼就看到屋內的情形。
他最疼愛的皇弟躺在軟榻之中,而魏清莞拿着剪刀往他口裏戳去。
畫面極致的驚悚,看得人頭皮發麻,足底發涼!
“嘶!”不知誰倒抽冷氣。
正好魏清莞在剪線,在外人看來,她在行兇,在折磨一個十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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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個人的眼裏,她的行爲簡直是喪心病狂,慘無人道!
“毒婦,踐人!”夜少荀雙眸赤紅,嘶吼出聲。
“你真的活膩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進去。
魏清莞剛好給夜少閔做好手術,手中沾血的剪刀還未放下。
因爲九皇子落水,闔府的人都來了慧園,就連在瀾園修養的蘇玉婷也來了。
她眼尖,看到魏清莞手中帶血的剪刀,不禁失聲。
“王妃姐姐,你,你對少閔做了什麼?剪刀全是血……”
“踐人!”夜少荀面目猙獰地罵她,“連孩子都不肯放過,可見你有多惡毒!”
夏蟲不可語冰。
她無法給他們解釋自己的行爲,只能簡單地說道:“我給他治病,剪了他的舌繫帶。”
“什麼?”蘇玉婷慘白着臉,一副害怕的模樣。
“誰治病會剪人舌頭?”
她嬌滴滴的,聲音透着怕意,卻異常的響亮。
“姐姐,你剪少閔的舌頭,你這麼做和殺人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