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爲何說不行!崔芷寧,你又憑什麼說不行!”
見着這個時候,這對夫妻倒是同心了,裴老夫人有些不理解。
“母親,若是崔芷寧真的已經不清白了,讓我同她圓房,那不是作踐了你兒子我嗎?”
裴言朗一臉嫌惡的看着崔芷寧。
餘光卻是偷偷的看了裴婉婉一眼。
如今,自己都爲婉婉妹妹守身這麼久了。
總不能在婉婉回來的時候,還同崔芷寧圓房吧。
這叫什麼事兒?
“婆母,如今你們懷疑我清白不說,還要用這種方法來驗我的清白,未免太過於羞辱人了!”
雖然自己沒了清白是真。
可是,同裴言朗圓房,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既然你不讓我的人驗,也不讓二郎同你圓房,崔芷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若是你真的沒有了清白,難道今天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過去了嗎?
還是說,你一直推三阻四着,是爲了掩蓋什麼事情的真相吧?”
崔芷甯越是這般不願意去被驗,裴老夫人越是覺得,崔芷寧心中有鬼。
“婆母的嬤嬤,我信不過;想來讓我的人來驗,婆母也不會信。若是婆母非要驗,那便…請官府的驗事嬤嬤前來驗好了。”
如今,裴言朗同裴老夫人已經懷疑自己的清白了。
怕是驗,或者不想驗,都得走這一遭了。
崔芷寧不動聲色地,朝着如春使了一個眼色。
“好,既然這樣,我就讓人去請驗事嬤嬤來好了!”
說罷,裴老夫人便指着不遠處的小廝,吩咐着對方去請驗事嬤嬤。
小廝離開之後,如春便是尋找機會,準備離開。
“如春!你要去哪裏?”
裴言朗突然瞥見了準備離開的如春,喊停了對方。
這一聲,大家都將目光看向瞭如春。
“我…天氣冷了又起風了,我想爲夫人取一個暖手爐來。”
如春還想着偷偷離開,提前同驗事嬤嬤通通風。
卻沒想到,被抓了個正着。
“今日還沒冷到這樣,去屋子裏取一件斗篷便是,還是說,你想要離開這院子,是想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裴老夫人對如春說着話,目光卻是瞥了崔芷寧一眼。
似是警告着對方的意味。
衆人便又只能僵持在原地。
如春回過看着崔芷寧,眼中透着一絲自責。
崔芷寧卻是搖了搖頭,眼下,也只能做一步,算一步了。
而如秋,始終跪在不遠處的地方。
無人開口,她也不敢站起身。
還好驗事嬤嬤的位置,離裴國公府也不遠。
這驗事嬤嬤來時,是披着一件披風,低調着而來。
到底是裴國公府出現這種事情。
驗的還是崔家女,自然要格外低調一些的了。
驗事嬤嬤行至衆人面前,朝着面前的幾位主兒行了一禮。
“嬤嬤,今日一事,還希望,莫要傳了出去。”
裴老夫人怕這事對裴家名聲不好,提前囑咐着。
“裴老夫人放心,小人做這一行,自然是知曉規矩的。”
驗事嬤嬤不緩不慢地說道。
又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崔芷寧。
“夫人,麻煩同小人走一趟吧。”
在衆人的注視下,驗事嬤嬤同崔芷寧踏進了一間屋子。
崔芷寧走在前頭,捏了捏手中的手帕。
想着待會兒,要用什麼方法瞞過這一場。
進屋之後,驗事嬤嬤便關上了門。
“夫人,請褪下衣裙吧。”
驗事嬤嬤有意提高了聲調,好叫屋外的人都能聽見聲音。
崔芷寧咬了咬脣,眼中帶着一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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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伸手解開衣裳。
驗事嬤嬤卻是抓住了崔芷寧的手腕。
“嬤嬤這是何意?”
崔芷寧看向驗事嬤嬤,眼中透着不解。
不是要驗她的清白麼?怎麼如今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了呢。
“夫人,三公子說了,夫人身子精貴,可不是什麼俗人,都能瞧得見夫人的身子的。”
“三公子?”
同自己有交集的,就只有這裴家的三公子裴玄冥了呀。
他怎麼會知道此事,又怎麼會幫自己…
“正是裴三公子。”
驗事嬤嬤沒有多說什麼話,便鬆開了崔芷寧的手。
而後從身上取出了一方潔白手帕。
又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從頭上取下了一支髮簪,正打算對着自己的手腕刺下去時。
崔芷寧制止住了驗事嬤嬤的動作。
“夫人,驗清白,需要用血。”
嬤嬤眼中透着不解。
只見崔芷寧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處,而後用力一擠,便是又流下了鮮血。
驗事嬤嬤見此,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連忙用白色手帕,去沾了一些鮮血。
過了好一會兒時間,二人才一同又走出了屋子。
如春連忙跑到了崔芷寧的身邊,眼中帶着一絲擔憂。
崔芷寧衝着如春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安心。
如春一愣,下意識地望了望驗事嬤嬤。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同驗事嬤嬤對口風啊。
“嬤嬤,你可是專門爲後宮女子驗清白之人,驗的又準,如今,你說說,這崔芷寧,可還是清白女子?”
見到驗事嬤嬤出現,裴老夫人連忙上前一步,追問着。
裴言朗同裴婉婉,亦是一臉想要知道答案的模樣。
“世子夫人,是清白之人。”
驗事嬤嬤不緩不慢地拿出了白色手帕,纔開口述說着。
衆人都看了過去。
那白色手帕上的一抹鮮紅,格外的顯眼。
這一點紅,可直接打了裴老夫人等人一個巴掌。
“小人的事情已經完成了,裴老夫人,這件事,小人自然也會守口如瓶的。告辭。”
驗事嬤嬤將手中的手帕,放在了一旁桌子上,便直接離開了。
裴言朗上前一步,將手帕抓了起來,仔細一瞧,竟真的是剛染上去的鮮血。
他放下了手帕,一臉複雜地看着崔芷寧。
崔芷寧,竟然真的是清白的,自己誤會了她不成?
裴老夫人也是一件難以形容的神情。
“婆母,二郎,如今,要驗的,我也已經驗的了,這驗事嬤嬤是爲宮裏做事的,她的話,你們也應該信服了吧?
既然我是清白的,那麼,你們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的了!”
崔芷寧掃視了一眼衆人,口中振振有詞。
她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染上了幾分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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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一個個地叫囂着將自己浸豬籠。
如今證據有了,一個個的,總要給交代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