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南風在宴會大廳轉了有十分鐘,不斷有人上前來跟南風打招呼,張七月就藉着這個空擋離開了。
因爲是辦舞會,古家的一樓和花園泳池那邊是全開放的。
泳池那邊年輕人比較多,都是在一起閒聊的,不像屋裏,都是藉着這個機會聊合作。
張七月一席紅色長裙,踩着高跟鞋走過去,姿勢優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在討論她是誰,甚至有寫紈絝的少爺直接上前搭訕。
“這位美女怎麼稱呼之前沒見過,自己來的”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瘋狂示好。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沒個人照顧怎麼行一會你就待在我身邊,我來照顧你。”
張七月聽着他的話,撇了他一眼。
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他這言外之意,不就是:美女,散了場找個地方來一炮嗎
只是她眼神如波,對方不僅沒有在她的眼神中看到厭惡,反而被這眼神電的頭昏眼花。
“不麻煩您了,我自己轉轉。”張七月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想走。
卻被那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誒,美女,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咱們市旺達地產的大少爺劉啓明啊”
這人這麼着急的說自己的身份,無非就是想告訴張七月他有錢。
可他的錢跟南風和方天胤比恐怕真不夠張七月看的。
就在張七月想再次拒絕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啓明哥,你可真不嫌髒,不怕染病”
這個聲音張七月就算不看也知道是誰。
古蘭出來的可有點晚了。
因爲她這句話,大家一起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其實她已經在那站了有一會了。
只是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張七月的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小藍莓,你這是什麼意思”因爲都是搞地產的經常會有合作項目,又都是一個市的。
劉啓明跟古蘭非常熟悉,兩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了。
“你百花叢中過這麼多年,我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我說你拉着的這個女人,有病”
古蘭雖然沒把話點破,但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自然懂得她的意思。
她一身典雅的簡歐風白色小禮服顯得整個人十分出塵,非常配她這個名字。
更跟這別墅很搭。
那感覺她就像是文藝復興時期英國貴族的小姐一樣。
如果今天張七月沒來,她一定能成爲全場的焦點。
只可惜,張七月來了,來給她找不痛快了。
這個女人,不僅跟她男人睡了,還搶了她的風頭
古蘭氣的不行,而劉啓明聽了這話,也一把甩開了張七月。
手快速在西服上擦了擦。
“果然這年頭長得漂亮的,下面都是爛的。”
這次換劉啓明噁心了。
但張七月也不是會忍氣吞聲的,“對啊,這年頭長得漂亮的都有些經驗,只是最近我也收了心思了,畢竟有了好的,在嘗那些次的,嘖~索然無味。”
張七月朱脣輕啓,說這話的時候若有所指的看着古蘭。
眼中的挑釁刺激的古蘭氣到爆炸,只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只能死死的攥着拳頭咬牙忍着,不敢太過放肆。
“誰讓你進來的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人,你出去”她看生氣的樣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沒法發泄,又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就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別說方天胤
,如果張七月不瞭解她,都得心疼現在的她。
“誰讓我進來的當然是請柬讓我進來的,你們家發請柬給了我這種人,可能說明你們家的檔次也不是很高吧。”
相比古蘭的楚楚可憐,張七月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說完話她微微一笑,懟的古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她不說話,張七月轉身就離開了。
其實她這次來,就是來示威,來給古蘭找不痛快的。
她要讓古蘭知道,她男人在之所以在她牀上,不爲別的。
只爲古蘭比不上張七月
從泳池那邊離開,張七月到樓上衛生間補了個妝。
本想下去就拉着南風離開,因爲這種地方南風平時也呆不了多一會。
可是她纔剛從廁所出來,頭髮就被一個人死死抓住了。
“踐貨”古蘭拽着她頭髮死命的將她往後拖,她就這樣跌跌撞撞的被她拽到了不遠處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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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一看,房間內還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張七月都認識,一個是古蘭的母親鄭文秀,一個是鄭文秀的陪嫁阿姨。
這兩位可都是人物,曾經讓張七月生不如死的人物
在樓道里,張七月沒喊沒鬧,因爲她寧願捱打,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更何況,如果南風被引來了,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滾過去”
古拉抓着張七月的頭髮,將她一把甩的趴在了地上。
這彪悍的力道,哪裏還有剛剛小公舉一樣的感覺。
“你什麼意思”
張七月用手把凌亂的頭髮往後梳理了一下,擡起頭看着古蘭。
古蘭見她如此理直氣壯的樣子,掄起巴掌再次甩了過來。
卻被張七月一把抓住了。
“這種玩笑開一次就夠了。”
說着,張七月手上一用力,將古蘭往身前拽了一下,然後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這一個耳光打下去之後,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其餘三人是沒想到他們有三個人張七月竟然還敢動手。
張七月愣住,是因爲激動的。
十幾年了
從十幾年前她就想抽這一巴掌了。
可那時她沒機會。
如今打到了,她真的是激動到渾身發抖
“啊你敢打我騷貨你他媽竟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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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蘭叫喊着,就跟瘋了一樣開始對張七月拳打腳踢。
她哪裏是張七月的對手,兩個人就在地上撕打了起來。
古蘭一點便宜沒佔到,陪嫁保姆見到這一幕,上前一把按住了張七月,騎在她身上,讓古蘭打她出氣。
張七月躺在地上掙扎,可是毫無作用。
看着眼前這一幕,她突然開始呼吸不順,像是哮喘一樣拼命喘息,這是童年陰影留下的後遺症。
因爲曾經,這位保姆阿姨就是這樣騎在她身上,對她進行各種虐待的。
打了一陣子,在張七月憋死之前古蘭終於停手了。
鄭文秀坐在那裏,就好像真的是當家主母一樣,瞥了一眼垃圾般的張七月。
“就是她”鄭文秀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鄙視和不屑,像是要展現出上位者的氣勢。
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插了孔雀毛的蘆花雞,十分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