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左丘煜第一次聽到她說喜歡自己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雀躍。
就算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也喜歡上這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可他的心終究還是騙不了人的,甚至,他連自己都騙不了。
剛給她上完草藥門外就響起了侍衛的聲音:“王爺,丁御醫請來了。”
聞聲,左丘煜連忙幫陶夭夭穿好衣服,放下帷幔,這才聲音爽朗回到:“進來!”
“是!”
侍衛推開木門,一個留着小鬍子的御醫揹着藥箱快步走進來。
行至左丘煜跟前下跪行禮:“臣丁一見過嘉逸王。”
“罷了,去看看塌上的人。”左丘煜明明心中着急萬分,卻不敢在丁太醫面前顯露。
他畢竟是宮中的人,若是自己在意陶夭夭的事兒傳到宮中,必然又會多不少麻煩。
“是!”丁一這才起身彎着腰朝塌邊靠過去。
由於拉着牀幔,丁一看不見牀上的陶夭夭,一旁的丫鬟上前將陶夭夭的手臂自牀幔手取出給太醫診治。
短暫把脈之後,丁一臉上露出詫異神情。
久久聽不到太醫的回稟,左丘煜有些坐不住了,站在丁一身後語氣沉重的問到:“丁太醫,如何了?”
聞言,丁一這才從牀邊起身,丫鬟再次上前又將陶夭夭的手臂拿了回去。
“回王爺,此女之前身上便有傷未愈,如今又添新傷,體內虧虛嚴重,待我開一副滋補的方子喫上三副便會無礙。只是這刀傷有毒,還需王爺院中的草藥以毒攻毒,日夜換敷半月即可痊癒。”
聽丁太醫這麼說,左丘煜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寒裳!”
“是,王爺!”寒裳自門外進來,將一錠金子置於丁太醫手中。
“王爺,這……”乍一看到這麼多金子,丁一心中恐慌,
只聽左丘煜冷着臉說到:“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傳到宮中,否則本王隨時可以……殺了你。”
丁一頓時兩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左丘煜甚是滿意他的反應,嘴角微翹:“寒裳,送客!”
“丁太醫請!”
寒裳目送丁一出了嘉逸王府便轉身又回了養園、
殊不知丁一的轎子剛過路口拐角就被劫走……
待人全都離去,左丘煜這纔行至牀邊,撩開牀幔露出牀上陶夭夭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兒。
纖長的手指緩緩在她臉上游走,感受着那股溫熱,心裏竟覺得無比平靜。
夭夭……
左丘煜突然覺得很開心,很想笑。
“疼,媽媽……”牀上的陶夭夭突然輕泣出聲,聲音聽上去無比委屈,兩只手臂在空中亂抓。
左丘煜急忙伸手握住她發燙的小手。
陶夭夭突然就笑了,將左丘煜的手緊緊抱在懷裏,喃喃出聲:“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夭夭一個人。”
另一只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蛋兒,陶夭夭隨即輕笑出聲。
似乎因爲他的觸碰,她的傷口都沒那麼疼了一般。
左丘煜隨即翻身上牀,將她瘦小的身子摟在懷裏。
“我不走,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就算你在睡夢中,這也算是我對你的承諾!
左丘煜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就她了吧,將她留在身邊。
臉上的喜悅之色再也不加掩飾的表露出來。
爲了不碰到她背上的傷口,左丘煜還特意讓她側躺,感受着她的小臉兒在他胸膛輕輕摩擦,一股酥麻而又陌生的感覺很快自胸口傳遍全身。
左丘煜一手被陶夭夭抱在胸前,另一只手環住她的腰防止她亂動。
兩人就這麼相擁而眠,畫面美好,都沒人忍心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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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寒裳躊蹴半天,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王爺!”
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左丘煜輕摸了一下懷中的少女,她終於睡熟了。
爲了不吵醒她,左丘煜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原本即刻便可出門的左丘煜愣是折騰了一刻鐘纔出來,外面的寒裳早就急的滿頭大汗,看見左丘煜出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
他知道王爺不想被人打擾,自己突然叫醒王爺,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生氣。
但左丘煜顯然沒放在心上,轉身輕關上門便率先走出養園,寒裳急忙跟了上去。
園外,小翠和小竹早就等在那裏,看見王爺出來想上去問問小姐情況,卻又不敢。
還好王爺似乎能體會到她們的心情,行至她們面前的時候突然出聲:“夭夭還在睡,不要進去打擾她,守在門外,她若醒了好生伺候,不許再出任何意外。”
“是!”小翠和小竹同時行禮應到,心裏卻着實吃了一大驚。
剛纔,王爺叫了小姐的名字,這是不是證明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大步?
但左丘煜顯然不會跟她們兩個丫鬟解釋,見王爺已經走遠,小翠和小竹連忙朝園內跑去。
就算王爺交代了不能打擾小姐,她們還是忍不住把門欠個縫瞄了眼,見小姐好生在牀上睡着這才放心。
左丘煜帶着寒裳一路朝府門而去,面色沉重的出聲:“可是審刑司那邊有消息了?”
聞聲,寒裳急忙回到:“不是,審刑司的人在太子府搜了一整夜,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派去守在將軍府的裳衛卻抓到了一個人。”
“哦?”左丘煜腳步隨即頓住:“人現在何處?”
“已經被押進地牢,裳衛守着。”
“走,去看看。”
陰暗潮溼的地牢,不時傳來老鼠吱吱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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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中年人就被關在其中一間牢房裏,身上有多處傷口,一看就是曾與人交過手。
左丘煜還未走近,就聽獄內傳來陣陣咒罵聲。
“你們憑什麼關老子!老子犯了何事?王八蛋,你們說話啊!說話啊!”
聞言,左丘煜眉頭微蹙,聲音陰冷的說到:“你想聽我們說什麼?”
前一秒還氣焰囂張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左丘煜充滿殺意的目光時,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趾高氣昂的看着左丘煜道:“呦,我還以爲是誰呢,這不是我們老爺的至交嘉逸王嗎?既然都是一家人,還請王爺趕緊放了我吧。”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