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爺抱着陶夭夭進了內室,寒裳冷着一張臉回頭命令到:“押下去,嚴加看管!”
“是!”幾名裳衛上前將岑不徒帶走。
寒裳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心裏都在打鼓。
都是自己辦事不利,竟讓岑不徒逃出來還差點傷了陶小姐,剛纔看王爺的神情,只怕自己這次要慘了。
岑不徒被帶走後,另一名裳衛走上前來,雙手置於胸前低頭道:“首領,那個女人怎麼辦?”
寒裳思索了一會兒:“先把人也關在地牢裏,等王爺處置!”
“是!”裳衛領命,低頭退去。
短短片刻的功夫,院子裏就只剩下了兩個丫鬟和寒裳,全都擔憂的看着那緊閉的房門。
而室內,陶夭夭就窩在左丘煜的懷裏,說什麼都不肯撒手。
她又不是他們古代的女子,自然不會有那些可笑的害羞之舉。
能窩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懷裏,她自然是能多待一會兒就多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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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全身上下都痠疼的厲害,她也不在乎。
感受到懷裏的小人兒,腦袋總是不安分的在他胸前亂蹭,左丘煜忍不住輕笑出聲,卻是驚的陶夭夭猛地擡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剛纔……是在笑嗎?”
左丘煜下意識就想將笑容隱藏,但不知爲何,他又改變了主意。
面對陶夭夭的疑問,左丘煜竟然點了頭。
這讓陶夭夭欣喜不已。
直到左丘煜見她放在牀上,陶夭夭的雙手還是一直抓着左丘煜的小臂不放,結結巴巴的說到:“左……王爺,我、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行嗎?”
和她相識的日子也不短了,每次見面都是劍拔弩張,要麼就是她傷痕累累的。
突然她這麼乖巧的抓着自己,左丘煜倒是覺得新鮮,心下也忍不住好奇她會問自己什麼。
“問吧。”
得到他的允許,陶夭夭更是欣喜若狂,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
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站起來,與他面對面,雖然她的高度只到他的下巴,但陶夭夭還是很努力的揚起小腦袋。
“王爺,我、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憑藉女人的第六感,陶夭夭相信左丘煜對自己是有感覺的,但她又不確定。
所以她想賭一把,只要他點頭,陶夭夭就幫他去跟剛纔那個男人做交易!
她聽得出來,之前那個小鮮肉說的什麼南將軍對左丘煜來說很重要。
陶夭夭目不轉睛的盯着左丘煜,她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一點點表情。
左丘煜完全被陶夭夭嚇到了,從來沒想過一個女子會如此大膽,單反應過來後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堂堂無上城二皇子,嘉逸王!竟然被一個小女子嚇到失神。
無奈低頭失笑,陶夭夭卻錯誤的以爲他是在笑話自己,自尊心頓時大受打擊,臉上的笑容僵住緩緩後退。
“我……你就當剛纔什麼都沒聽到,我累了,想睡覺了!”
陶夭夭努力壓抑着自己處在爆發邊緣的心情。
左丘煜不明白她爲何前後反差如此之大,不過聽到她說累了難免緊張。
只道:“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得空再來看你。”
說罷,左丘煜便開門離開了。
陶夭夭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不喜歡自己,原來感覺也會騙人!
呵!陶夭夭自嘲的笑笑。
“枉我混了這麼久,早就見慣了人性的醜惡,居然還在癡心妄想一個王爺會喜歡上我這種沒背景沒身家的女人?陶夭夭!你醒醒吧!”
氣呼呼的自言自語了一頓,陶夭夭噗通就倒牀上了,卻忘了自己一背的傷,疼痛加上委屈,陶夭夭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就哭開了。
媽的,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還主動表白,人家居然連拒絕都懶得說!
而門外的三人見到王爺出來都急忙迎了上去,就是寒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站在那兒低着頭,等着王爺審判。
但左丘煜似乎先不打算搭理他,而是對着兩個丫鬟說到:“夭夭受了驚嚇你們進去好好陪陪她,給她背上換些藥。再去宮中把丁太醫請來給夭夭好生醫治,我不希望她身上留下一點疤痕!”
“是!”小翠和小竹連忙應到,然後便繞過左丘煜進屋去了。
聽到她們踏進自己的門檻,左丘煜微微蹙眉,心中略感不悅,但爲了夭夭,他忍了。
一路無言出了養園,寒裳始終跟在身後。
行至荷花池旁,左丘煜方纔停了下來,頭也不曾回的問到:“人爲何會在養園出現?”
聞言,寒裳趕緊單膝跪下,滿面羞愧:“是寒裳辦事不利,依那柳絮所言只有我們撤到門外她才肯幫忙,不料她卻在我們撤出後幫岑不徒打開了鐵鐐!”
“人呢?”
“我已讓裳衛將人關在地牢,等候王爺發落!”
“給她一粒蠱珠丹,將人送回春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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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寒裳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她私放岑不徒,王爺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左丘煜離去的腳步頓了頓,腦海裏驀然浮現出陶夭夭那張小臉兒,雖不曾親眼見過,但她那張帶着兩個小酒窩的小臉兒卻在他腦海裏出現了千百次不止。
想到她,左丘煜忽而一笑。
“她說的也對,就算她來自煙花之地也有自己的尊嚴,既然她不願,我們又何必勉強。”
寒裳呆愣的看着左丘煜遠去的背影,陽光之下,他的周身似乎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他家王爺,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這樣的王爺,好像更有人情味兒了。
寒裳嘴角微微上揚,快步朝地牢走去。
柳絮手臂環着膝蓋縮在角落,她本以爲放了那個男人,他就會帶自己一起逃走,沒想到他竟然撇下她,自己逃了!
她好恨!雙手漸漸緊握成拳。
猩紅的雙眼突然瞪向自門口走進來的那人,緊咬着牙關。
乍一看到她這般模樣,寒裳心裏莫名一沉。
究竟是何心性的女子才能露出這般表情?
那一瞬間,寒裳竟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甚至還有些慶幸。
但究竟在慶幸什麼,他又說不清楚。
片刻失神之後,寒裳這才蹲下身子直視着面前的女人,手掌攤開,一顆血紅的藥丸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