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渾身痠疼的厲害。
想伸個懶腰吧,不料扯動後背的傷口,疼的她哎呦亂叫。
這一疼倒是讓她想起了先前那一幕。
好多箭,好多黑衣人。
要不是她從小經歷過太多打架鬥毆,估計這會兒早就嚇的動彈不了了。
不行,這王爺府實在太危險了,她要趕緊出去找到夏珂,然後想辦法回家。
然而腳剛碰到地面,屁股還沒離開牀呢,陶夭夭又猶豫了。
若是就這麼走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左丘煜了吧?活了十八年,好不容易真心喜歡上一個男人,雖然他是個危險人物,但陶夭夭一想到要離開他,心裏竟然難過的她想哭。
不管怎樣,遇到那些黑衣人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衝過來保護了她。
長這麼大,除了爸爸和奶奶,還從來沒有人那麼在乎過她的生死。
怎麼辦?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就想走,可現在危險過去了,她又不想走了。
嘆了口氣,陶夭夭不經意擡頭看了一眼卻愣住了。
這是哪裏?
裝修精緻的臥室,擺着一看就很昂貴的簡易傢俱,陣陣藥香自窗外飄來,最重要的是這裏太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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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已竹園,還能不時聽到門外小翠她們來回走動的聲音,而這裏,似乎只有自己。
陶夭夭莫名的有些不安,嘴裏小聲叨叨:“該不會是左丘煜那個冷臉男嫌我是累贅,所以把我扔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心急的想出去看看,哪知道剛站起來身體就虛弱的摔倒在地,腦袋磕在牀圍上,磕的‘咚’的一聲。
“我擦!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勁兒都沒有?”
緩了好半天陶夭夭可算站起來了,扶着傢俱可算一點點挪到了大門口。
不料門剛開,一個黑影就撲面而來,脖子瞬間被那人掐住往後拖。
數名裳衛、侍衛和兩個丫鬟都跟了上來,卻被抓住陶夭夭的人呵止:“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唔!”陶夭夭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已經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幾乎都依靠在身後那人的身上。
裳衛和侍衛根本不受威脅,握着手裏的刀就要上前,被小翠和小竹攔下。
“小姐!”小翠着急的喊了一聲,又對身後那些護衛喊到:“你們沒看到陶小姐在他手裏嗎?不要再靠近了!若是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王爺不會放過你們!”
聞言,護衛們面面相覷。
的確,王爺在乎那個女人,可是若真讓岑不徒跑了,王爺一樣不會放過他們。
短暫的考慮之後,護衛們繼續前進。
在他們眼裏,相比之下,岑不徒比那個女人重要的多。
見此,岑不徒手握紙扇拍了拍陶夭夭的臉,目光卻是一直鎖定在那些侍衛身上:“我再說一次,你們再靠近一步,我立馬殺了她!”
“不要!”小翠和小竹同時喊到,連忙着急的衝那些侍衛叫喊停下。
隨後趕來的寒裳見此情景,一聲令下:“都站住!”
聞聲,所有人齊齊看向冷着一張臉的寒裳,此時他周身戾氣環繞,殺意畢現。
越過衆人站在最前面,寒裳握着短劍的手青筋凸顯,可見他此時的內心有多憤怒。
“岑不徒!我讓你走,放了她!”
“哦?”見寒裳似乎很在意他手裏的女人,岑不徒這纔好奇的低頭仔細打量起陶夭夭來。
在看見那張精緻的小臉兒時,岑不徒不禁眼前一亮。
就算此時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反而還增添了一種病態美,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如此清塵脫俗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有些看呆了。
而就在他分神的片刻,左丘煜突然自另一間內室飛出,掌風自岑不徒背部打入,直接將人打飛了出去。
沒有了支撐陶夭夭軟綿綿的就要倒地,還好左丘煜動作快,幾乎是瞬間就站在了陶夭夭身邊,將人緊緊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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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徒跌倒在地,坐起來呸的吐了一口血,目光卻還是在陶夭夭臉蛋兒上游移。
如此美女自己不能擁有,實屬憾事。
思及此,岑不徒主動對着左丘煜說到:“王爺,你不是想知道南將軍之事的內幕嗎,我可以全都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言左丘煜眉頭皺起,甚是不悅。
寒裳急忙出聲:“王爺,不可信他。”
但思索了片刻後,左丘煜還是淡淡出聲:“說!”
既然有知道真相的機會,他怎能錯過。
聽到左丘煜應允,岑不徒欣喜若狂的指着陶夭夭:“我要她!王爺,只要你把她賞給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已經有些緩過勁兒來的陶夭夭看着對面坐在地上,嘴角還有血跡的帥哥指着自己這麼說,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了幾下。
這還真不能怪陶夭夭,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帥哥指着鼻子說要,都會激動的吧。
但很快陶夭夭就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了,這個小帥哥應該就是剛纔挾持自己的人吧?
左丘煜和寒裳都要抓他,那他就是敵人咯?
思及此,陶夭夭急忙擡頭說到:“不要,不要把我賞給他!”
其實陶夭夭想說的是,姐又特麼不是商品,也不是他左丘煜的,憑什麼他能將她賞人?
但考慮到自己現在這麼虛弱,還是裝可憐好一些。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在陶夭夭心裏,她是相信左丘煜的,她總覺得只要自己這麼跟他說,他就一定不會把自己賞給那個小帥哥。
事實確實如此。
原本猶豫不決的左丘煜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她近乎乞求的聲音,頓時心軟,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無比嚴肅的說到:“不可能!”
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岑不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王爺,你可想好了?南將軍對你恩重如山,如今你卻爲了一個女人就至他與不顧?你可曾想過,此事若是被南將軍知道,他該有多心寒?”
“無妨!”左丘煜突然彎腰將虛弱的陶夭夭橫抱在懷裏,一字一句陰森的說到:“本王有一千種法子讓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