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上官雲瑞排山倒海的一掌直劈自己而來,秦玉書一咬牙啓動“鬼影幻步”,瞬間便消失在了上官雲瑞和寒昆的面前。
上官雲瑞寒昆見狀齊齊一驚,他們沒有想到在這世間還有人會失傳已久的武林絕學“鬼影幻步”!
“鬼影幻步”是幾百年前的一門武林絕學,相傳它可以讓人瞬間移位,但極損內力,內力修爲不高的人根本不可能練成,爲此,久而久之,這門絕學就慢慢地失傳了。這幾十年來,寒昆從未聽說過江湖中有誰會,更不曾見誰使用過。不想,剛剛卻親眼見到了,吃驚不已!
上官雲瑞往四周看了看,再也看不到那人的一點身影,心中猜測他使用的就是傳說中的“鬼影幻步”。
此時他的人還沒有趕過來,又不知道那人往哪裏逃了,上官雲瑞只能在心中暗惱了一聲,算他走運!隨即看向寒昆拱了拱手,“剛剛多謝閣下援手!”
“太子嚴重了!草民沒能幫太子殿下拿下那人,實在慚愧!”寒昆趕忙扯下臉上的面巾,給上官雲瑞行了一禮。
看着眼前之人的容貌,上官雲瑞頓時認出了寒昆的身份,“原來是名劍山莊的寒莊主,真是幸會!幸會!”
“太子殿下擡愛了,草民愧不敢當!”寒昆一抱拳,又道:“太子殿下,現在夜色已深,要不要草民送您回城?”
“不急,等我的人來了,我再回去。”說着,上官雲瑞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信號往空中扔去,見信號發出了一道光亮,這纔看向寒昆道:“不知寒莊主來京城所爲何事?需不需要我幫什麼忙?”
寒昆沒有想到傳聞中風流倜儻的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謙和,頓時有些受寵若驚,“草民來京城一來辦點私事,二來是看看小女,不敢勞煩太子殿下。”
上官雲瑞笑了笑,“寒莊主太客氣了,我跟你的一個徒弟很熟,有什麼事,你不必跟我見外。”上官雲瑞早就知道玉嬈是寒昆的徒弟,但他卻不能點明,只能含糊地說了一句。
寒昆心中泛着嘀咕,他的徒弟可是有上千人之多,他哪裏知道他跟他的哪個徒弟很熟?但他也不好多問,只能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暮煙帶着人快速趕了過來,“爺,我們的人和那些人各有折損,屬下沒能查出那人的來歷,您怎麼樣?”
“我沒事。那人受了重傷,你現在就帶人往這四周查看!他一定跑不遠,一有消息,馬上去通知我!”
“是!”暮煙一揮手,帶人往四周搜尋。
“寒莊主,你是住在城裏還是住在這城外?”上官雲瑞看着寒昆問了一句。
“草民就住在這城外。太子殿下,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我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寒昆應了一聲,二人就此分手。
……
逼不得已用了“鬼影幻步”,秦玉書已經損耗了絕大部分的內力,來到一棵樹下,一口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身子快速搖晃了兩下,癱坐了地上。
身子無力地靠在樹幹上,秦玉書仰頭看着天空中慢慢鑽進雲層中的明月,緩緩閉上了眼睛。爺爺的話似乎猶在耳邊,一步錯,步步錯,追悔莫及!難道爺爺早已預見了他此時的遭遇?而他自負地認爲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秦玉書猛地睜開了眼睛,苦笑了一聲,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嗎?死有何懼?玉嬈如今有了上官雲瑞,他若是死了,玉嬈應該不會太難過吧?在她的心中,他僅僅是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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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遠處隱約有腳步聲傳來,秦玉書知道上官雲瑞的人找來了,而他此時已經沒有一絲站起來的力氣,似乎除了等死還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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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過的苦澀在心中肆意地蔓延,秦玉書又苦笑了一聲,娘不疼,爹不在的他終究還是多餘的,死了也罷!
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閃到的自己的面前,秦玉書定睛一看,楚天嬌?今日上午整了他一次就溜之大吉的該死的女人?她怎麼在這裏?
楚天嬌沒有出聲,心中依然在猶豫着她要不要救這只小白狼。
原來,今日下午楚天嬌在自己的房間裏睡了一下午,晚上自然是睡不着了,索性沒跟若冰說一聲,便偷偷溜出了宅子在京城裏閒逛,不想,就看到了上官雲瑞和秦玉書打鬥的情形。雖然秦玉書戴了一張人皮面具,但看着他攻向上官雲瑞的招式和上午秦玉書掐向她的招式一般無二,她頓時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心驚的同時一直隱在暗中觀看。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上官雲瑞的身份,也是跟着到了城外,聽了他們說話,她才知道的。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姑父突然出現幫了上官雲瑞,秦玉書逼不得已用了“鬼影幻步”跑了,她以前也聽她爹爹提過“鬼影幻步”,她猜測秦玉書一定身受重傷。
她今日上午就知道這只小白狼可不是什麼善類,而且他還要殺當今的太子,他若死了,也死不足惜,但見死不救似乎又不是她的作風,她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猶豫了片刻,她便決定她若是能趕在上官雲瑞人的前面找到他,她就救他,那就說明天意如此;若是讓上官雲瑞的人先找到了他,那他就是罪有應得,死了活該!
沒曾想,還真讓她先找到了她,但她又開始猶豫了。她救了這只小白狼,這傢伙會不會恩將仇報反咬了她一口?若是這樣,那她豈不是虧大了?爲此,她並沒有立即帶秦玉書走,而是蹙着秀眉看着他。
看着楚天嬌一副猶豫不決的神情,秦玉書猜想楚天嬌八成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心中不由地有些苦笑,他竟然一日之內兩次落在這女人的手裏,他真是夠“幸運”的!
“要殺就殺吧,痛快點,磨蹭什麼?”秦玉書低低地說了一句,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聲音。
一聽,楚天嬌的秀眉頓時擰了起來,這傢伙竟然把她看成那種趁火打劫的小人?真是狼眼看人低!
楚天嬌心中滿是不悅,頓時便有了決定,她先救了他,他若敢恩將仇報的話,她再整死他也不遲!
心中有了決定,楚天嬌沒有出聲,快速上前把秦玉書扶了起來,帶着他快速離開。
秦玉書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幫自己,有些吃驚,但也沒說什麼,能不死,他自然不會死。他只有一條命,自然不會嫌命多,再說死了什麼都沒有了,更不可能再見到玉嬈了。
楚天嬌雖然武藝不俗,但帶着一個成年男子還是有些吃力的,半個時辰後便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只能停下了腳步,歇息片刻再走。
秦玉書靠着一棵樹坐在地上,轉頭看了看自己被打折的左臂,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猛地往左臂上一捋,生生忍着錐心的疼痛接好了左臂,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人皮面具慢慢地鼓了起來,秦玉書只能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