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宸:“你自己來?打算怎麼自己來?重新投入他的懷抱?你拿本王當他的替身,如今……”
姜南溪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迫的男人彎下腰來。
然後,今天第二次,以吻封緘,堵住了這男人喋喋不休的醋話。
蕭墨宸的聲音戛然而止。
脣一觸即分。
姜南溪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佑哄般輕聲道:“別鬧!你真當我腦子出問題了嗎?放着你這樣的極品美男不要,去向一個又由油又醜的渣男投懷送抱?”
“乖,等我一下!早處理完我們早回去,我今天都快累死了。”
前一刻的蕭墨宸還如一只發怒的猛獸,擇人欲噬。
下一刻,只因爲姜南溪的一個動作,幾句話,就被安撫好了。
眼中的暴戾悄無聲息的褪去,只剩下炙熱的柔情。
看到這一幕的柳蕙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墨宸這個小雜種,不是已經被她有意無意地逼成了瘋子了嗎?
他是蕭淑華的兒子。
就該註定孤獨終老,與他母親一般鬱郁而亡。
從前的蕭墨宸也如她所願。
兇狠暴戾,喜怒無常,年紀輕輕就成了殘廢,還揹着克妻的名聲。
這小雜種,註定會死的比他母親更早更慘。
可眼前的蕭墨宸,卻彷彿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他看着姜南溪的目光。
除了炙熱偏執的佔有欲。
還有對生活重新充滿希望的勃勃生機。
就好像是一只瀕死絕望的猛獸,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心甘情願被套上項圈,讓自己逐漸變成正常人。
他看着姜南溪的眼底,甚至有着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幸福與祈盼。
幸福?
怎麼可以!
蕭淑華生下的小雜種,憑什麼幸福?
柳蕙蘭正咬牙切齒着。
就見姜南溪鬆開了蕭墨宸,徑直走向她的孫子沈翊軒。
柳蕙蘭當即眼前一亮。
蕭墨宸這小雜種會改變,是因爲愛上了姜南溪。
可姜南溪愛的是她柳蕙蘭的孫子啊!
只要姜南溪回到沈翊軒身邊,嫁入她定遠侯府中。
蕭墨宸就會重新沉入地獄深淵。
不!
得到過再失去,纔是最慘的。
到那時,他會像喪家之犬一樣,痛苦又絕望地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投入她孫子的懷抱。
就如當初的蕭淑華一樣。
一想到這裏,柳蕙蘭眼中禁不住閃過暢快的光芒。
口中笑道:“翊軒,祖母早說過吧?南溪喜歡的人只有你,她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南溪丫頭啊,之前你雖有行差踏錯,但我們侯府的人也都理解,畢竟翊軒也有過失在先。但你重新回到翊軒身邊後,可一定要謹守本分,賢良淑德。千萬莫要再與外面的野男人勾勾搭搭,壞了我侯府名聲。”
“否則便是翊軒容你,我老婆子也絕不會容許敗壞門風的蕩婦成爲世子夫人!”
沈翊軒之前還因爲看到姜南溪主動親蕭墨宸而氣的發狂。
只想一巴掌扇在這個水性楊花,不知自愛的女人臉上。
可柳蕙蘭的話,卻讓沈翊軒精神一震。
對!
剛剛南溪的所作所爲,不過是跟蕭墨宸告別而已。
此刻她還不是乖乖回到自己身邊了嗎?
不過……
沈翊軒壓下心中的得意和狂喜。
故意沉下臉道:“南溪,你要記住,想做我沈翊軒的妻子,你就必須離其他男人遠遠的。下次你若再做出那番不知廉恥的放蕩舉動,就別怪我再次不要你!”
說話間,姜南溪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沈翊軒看着她如詩如畫的臉,眼中閃過驚豔與興奮。
![]() |
![]() |
他忍不住望了蕭墨宸一眼。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爲瀟灑的笑容。
朝着姜南溪伸出手去,深情款款道:“不過,這一次,我願意原諒你。誰讓我沈翊軒最愛的人,就是你呢!”
沾着血的手還沒碰到姜南溪。
卻見對面的少女緩緩勾起脣角,露出一個如修羅般森冷的笑。
這笑讓沈翊軒無端端感覺從尾椎骨竄起一陣涼意。
手不自覺便停在了原處。
“沈翊軒,你好像有個常人難以企及的本事。”
“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好像都聽不懂人話。”
“總是自顧自地覺得,無論你怎麼傷害羞辱我,我都應該逆來順受,都應該無條件地愛你。”
“可你憑什麼呢?憑你如今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憑你那連廢物垃圾都不如的本事,還是憑你厚比城牆的臉皮?”
沈翊軒又驚又怒:“南溪,你在做什麼?我都說只愛你了,你爲何還要說這些難聽的話故意氣我……”
他的手重新伸過去。
急切又粗暴地想要去把人抓進懷裏,急切地想要確認眼前的女子就是愛他的。
然而手伸到半途,就被姜南溪一把扣住。
“但現在我明白了,對你這種聽不懂人話的草履蟲,無論是警告、懲戒,還是威脅,都只是無用功。”
“所以這一次我決定,一勞永逸!”
“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再來噁心我!”
“也讓你,連本帶利償還之前欠姜南溪的所有債!”
咔——!
話音剛落,姜南溪扣住沈翊軒的手往後一折。
一聲骨裂聲傳來,沈翊軒僅剩完好的那只手也被折斷了。
他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拼命掙扎往後退。
可姜南溪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折斷那只“鹹豬手”後,就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沈翊軒本就疼的站立不穩,這一踹,當即往後仰倒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直摔得他七暈八素,耳中嗡鳴。
沈翊軒呻銀着正要爬起來。
就感覺姜南溪單腳踩在他的腹部,隨後緩緩蹲下身來。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
正在瑩潤修長的指間優雅翻飛。
“沈翊軒,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愛你愛的一往情深,非你不嫁嗎?”
“無論我怎麼厭棄你,嘲諷你,你都只當耳旁風,覺得是我欲擒故縱,口是心非。”
“嘖嘖,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自命不凡的渣男!”
說到這裏,姜南溪的聲音頓了頓。
居高臨下的秀美臉龐上,露出一個燦爛卻森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