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被送到神農醫館後,就住在醫館後院!
程靜雅跟她說過桃紅的慘狀,她還想着凌老他們給人醫治過,應該看着還行。
但再次見到桃紅,沈木香還是震驚了!
之前見到的桃紅,是個青春活力的小姑娘,或許有些魯莽,有些衝動,但那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人!
可是現在,散亂的頭髮,凹陷的面頰,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眸。
“桃紅,還記得我嗎?”
沈木香上前開口道,順勢在桃紅面前坐下。
桃紅木然地點了點頭,眼皮擡了一下又垂了下去。
“是我讓程靜雅暗中查找你的下落的,很抱歉,沒有早點找到你!”
桃紅木然的神情有些鬆動,驚訝看向沈木香。
“讓我給你把個脈吧!”
沈木香繼而說道,“凌老跟楊老是藥師聯盟的一把手跟二把手,他們給你醫治,肯定能幫你治好的!”
桃紅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聲音嗎?這的確棘手,如果是被藥毒啞的,傷害已經造成,是很難恢復的!”
桃紅似乎並不意外這樣的答覆,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身子醫好又有什麼用?
“但是人活着就有希望,你還這麼年輕不是嗎?”
沈木香說着拉過了桃紅的手,診了診脈。
身子很虛,氣血兩虧,脈象微弱,但總的來說,並無大礙。
凌慶跟楊固把桃紅的身子調理地差不多了!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桃紅愣了愣,還是依言照辦了!
毒啞桃紅的藥是沒辦法查了,沈木香查看了桃紅的舌頭後,一時之間也下不準主意。
“桃紅,有些事情我不說你自己心裏也明白,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身體,凌老他們開的藥,你也要繼續喫!”
“然後,你就安心在我這裏待着吧,只要你不走,沒有人會趕你!”
“你該知道,離開了這裏,如果遇上左傾雲,你會經歷什麼吧!”
桃紅的身子猛地打了個哆嗦,神情驚恐,整個人像受驚一樣,往牆角躲。
這是應激反應嗎?
沈木香看桃紅模樣,還是繼續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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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很多事情,我不想多說,但是你這麼年輕,總不至於不想活吧!”
“還是說,你就想這麼頹廢下去,而害你的人,卻平步青雲,她甚至不會記得還有你這個人!”
沈木香覺得桃紅是想活的,雖然看着頹敗,但是她接受了凌老他們的治療。
“說不了話也沒有關係,你可以學寫字,其實,恨一個人最好的法子,是自己活出不一樣的!”
沈木香不去說桃紅離開左傾雲之後經歷了什麼苦,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她要讓桃紅知道,好日子還在後頭!
“沈大夫,你出來一下!”
門外,傳來了凌雨晨的聲音。
“好了,你先歇着,桃紅,你要記住,天助自助者!”
出了桃紅的屋子,沈木香看着凌雨晨問道:
“怎麼了?”
“到前頭說話吧!”
凌雨晨指了指桃紅屋子,低聲道。
走開些了,她才繼續說道:
“那位朱公子又來了!”
“誰?”
沈木香一時沒反應過來!
“朱賀,說是跟桃紅舊識,她被送過來之後,朱賀來看望過一次,但那一會,桃紅反應很大,要死要活的!”
沈木香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潛入她家,被冷棄打的半死的那位嗎?
嗯,那人正常模樣,她還沒見過!
沈木香想起一張掛彩紅腫的臉!
隨着凌雨晨一道走到了前頭,沈木香看到了正常狀態下的朱賀。
也算是一個清秀俊朗的小後生啊!
“沈大夫,我是朱賀!”
見到沈木香,朱賀自己率先開口道。
“我記得你,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木香好奇打量朱賀,引着朱賀在一旁角落坐下。
“我知道桃紅在這裏!”
朱賀面色嚴峻,“她不想見我,我也不強求,但是沈大夫,我想請你竭盡所能治好桃紅!”
“能治的我自然會治,但是她的嗓子是被毒啞的,這個沒辦法了!”
“我是大夫,卻也沒有辦法讓已經壞掉的地方重新好起來!”
朱賀愣住,眉頭微微皺起。
“連你也沒辦法嗎?”
“或許慢慢調,過個三年五載,能發聲,但是現在,我只能說還沒有辦法!”
沈木香說了個保守預估,這壞掉的聲帶,以及腐蝕掉的神經,很難醫好的!
想到之前桃紅積極營救朱賀的場景,沈木香猜測桃紅應該是喜歡朱賀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桃紅出事的?”
沈木香試探問道,這個朱賀不是左傾雲的舔狗嗎?
“找桃紅的人中一個是我的朋友,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桃紅已經被帶走了!”
“在等我託人找到程家那邊,人已經送到了你這裏!”
“我每一次,都晚了一步!”
“那現在人找到了,你想幹什麼?”
沈木香不由問道。
“如果桃紅願意,我會帶她走,我知道,是左傾雲讓人把她害成這樣的。你救桃紅,是不是也爲了對付左傾雲!”
“我知道一些左傾雲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讓桃紅出面,她被左傾雲害的這麼慘,我不想她再直面這些苦痛!”
朱賀認真說道,“我對桃紅並非男女之情,但是我不忍見她淪落到那番田地!”
這人說的倒是真實,沈木香還真有些興趣了!
畢竟喜歡左傾雲不稀奇,但爲了一個丫鬟,對左傾雲反戈,她就好奇了!
“是什麼讓你對左傾雲死心了,是桃紅?”
“是也不是,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大概也知道,我對她來說,不重要!”
朱賀自嘲道,至少,要不是桃紅道破,左傾雲估計還是會竭力撇清關係吧!
他也是致遠鏢局的少東家,在左傾雲眼中,就像一只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吧!
“你家裏的那個孩子,我也去查過,他出身平凡,並無太多推究之處。”
“我知道他爲什麼對左傾雲那麼重要,三番兩次動那孩子!”
“但是,那只是一個孩子,左傾雲對一個孩子下毒手;又對自己的侍女如此狠辣,我有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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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挺真實的,沈木香還不能確保朱賀說的是真。
“施奎你認識嗎?”
沈木香隨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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