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衆人都聽了出來。
無非是提起宋南笙先前所做出來的那些丟人的事情。
例如,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未婚已經失貞的事情。
又或者是,在興昌侯爵府裏頭,同府上的夫子苟且到一起,還有了孩子。
這些丟人的事情,也從來沒有人敢在宋南笙面前提起。
可這一次,江挽清卻是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前,提了出來。
這可不就是狠狠打宋南笙的臉面嗎?
而對於宋南笙而言,這些事情都是她從未做過的。
她自始至終只有周子顧這麼一個男人。
江挽清的這些話,可謂是戳她心窩子了。
頓時間,宋南笙便激動地提起了聲調:“江挽清,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比宋南笙的不淡定,江挽清倒是顯得平靜得多了。
她苦口婆心地開口說道:“南笙妹妹,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和你說清楚,日後成了這府上的二姨娘,那就要以夫君爲主了,先前你的那些不乾不淨的過往,便就都過去了。”
宋南笙聽聞,恨不得從牀榻下來撕了江挽清。
咬牙切齒道:“你懂什麼,你休想要污衊我的清白!你……”
宋南笙還未曾說完話,便被江挽清打斷了話音。
江挽清眼中帶着一絲厲色。
幾分嘲弄的語氣開口道:“事到如今,南笙妹妹還想說清白二字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一日,你當着方夙公公的面承認了你未婚失貞。
府上又有誰人不知,你同那項莊宇躺在一張牀榻上的事情?包括你爲項莊宇懷的那個孩子…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從前的你的那些事情,我們也不去追究了,只是如今,你是興昌侯爵府的二姨娘了,到底呀爲周家留一些面子了,以後這種事情,可萬萬不可再有了。”
宋南笙被氣到笑出了聲。
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怎麼就不清白了!我一直以來的男人由始至終只有……”
“南笙!”周子顧突然呵斥一聲,打斷了宋南笙的話,而後又給了宋南笙一個眼神。
宋南笙後知後覺,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差一點,就要被江挽清激地說出了所有的事情了。
她不甘心地看了江挽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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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認下這些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宋南笙心中還真的是不甘心啊。
這時的周老夫人,也適時的開口道:“南笙,你就聽挽清的吧,如今,她纔是當家主母,既然她已經讓你當子顧的二姨娘了,那你就不要再生事了,日後,好好的養好腹中的孩子纔是。”
宋南笙撇了撇嘴,一臉的不開心。
卻也只能應了一聲好。
雖然曲折了些,不過如今,她到底是成了的周子顧二姨娘了。
日後,可以正大光明地同子顧哥哥在一起了。
在這一點上,宋南笙還是挺高興的。
納妾一事,便是這麼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晚上。
江挽清瞧了瞧窗外的夜色,便是打算換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卻在這時,聽見了屋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侯爺,您是來瞧夫人的嗎!”
周子顧來了?
江挽清蹙起了眉頭,便是轉過身,正準備走出房間。
便是見着周子顧已經踏進了屋門。
如今,周子顧的腿傷還沒有痊癒,他是拄着柺杖走來的。
而周子顧的身後,還跟着一臉擔憂的蘇嬤嬤和莫語二人。
周子顧看着沐浴之後,一身白衣的江挽清,忍不住抿了抿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
便是朝着身後跟隨着的二人開口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同夫人說。”
蘇嬤嬤同莫語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看向了江挽清,眼中帶着擔憂的神情。
江挽清衝着二人點了點頭,示意着沒關係。
蘇嬤嬤這才同莫語離開了。
而主僕三人之間的互動,自然也是落在了周子顧的眼中。
他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大笑:“這興昌侯爵府的下人,竟然聽夫人的話,也不聽我的話,看來,如今是我長久不在家,她們都覺得,你纔是家裏的主人了。”
江挽清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不明白周子顧這是抽的哪門子的瘋。
便說道:“夫君不良於行,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周子顧瞥了江挽清一眼,才拄着柺杖坐在了面前的凳子上。
江挽清亦是坐在了周子顧的對面位置。
而後才解釋着:“方纔的那兩個人,是我的侍女和奶孃,她們二人,可不是興昌侯爵府的人,這二人的身契,還在鎮國公府,所以,自然要聽我的話了。”
周子顧聽聞,語氣含着幾分笑意:“我也就是這麼說說,夫人不必這麼忙慌解釋。”
江挽清直視着周子顧:“不知道夫君今日來我這裏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說的嗎?如果是因爲南笙妹妹,夫君大可以放心,我自然不會針對南笙妹妹的,她腹中有了你的孩子,又是你的表妹,我會善待她的。”
說到最後,江挽清目光似有深意,酌字酌句道:“夫君回家不過一月多餘,這南笙妹妹便已經有了一月的身孕,看來夫君是真的很喜歡南笙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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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腿,還不忘記睡宋南笙。
這很難評。
卻不想,聽見江挽清這一通說辭,周子顧卻是輕笑了一聲。
深邃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緩緩開口問道:“夫人可是喫醋了。”
江挽清腦子一瞬間怔住了。
周子顧究竟是從哪裏猜想的,自己會去喫醋?
這讓江挽清覺得一陣惡寒
當下,強忍着噁心感。
平靜地回道:“夫君說笑了,喫醋?我怎會喫醋。我嫁給夫君三日,夫君便‘死了’,先前也不過是見不到三面。
夫君回來的這一個多月,一直在屋子裏養病,只有錦娘貼身照顧,又或者是公主殿下看望,我同夫君也沒有說得上話的事情,既是沒有相處,又何來的感情,更別說是喫醋這二字了!”
卻不想,江挽清的這一通解釋,在周子顧看來,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周子顧忽然伸手,拉住了江挽清的手掌。
一臉寵溺道:“還說沒有喫醋,你這是嫌棄我沒有陪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