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許姑娘這是有身孕了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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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來時,趙承才放開了許虹珊的手。

御醫恭敬地將脈枕放在了許虹珊的手下,伸出手指探脈道:“姑娘上一回來月事是何時?”

“三月十五。”許虹珊應道,“是不是我冬日裏貪涼多下水了幾回,所以……”

御醫拱手道:“不,姑娘的脈象乃是滑脈,恭喜許姑娘賀喜許姑娘,許姑娘是有身孕了。”

“什麼!”許虹珊震驚至極,打翻了跟前的酒杯。

趙珩對着陸宛芝道:“這誰的孩子?她未婚有孕,咱們怎麼跟許香還有許捕頭交代?”

陸宛芝握緊着手,深呼吸一口氣。

趙珩還在小聲道:“也不知是哪個混蛋的?逼問出來,先把那個混蛋打個半死,也算是能給許香一個交代了。”

趙承望着許虹珊道:“虹珊,這孩子你要留嗎?”

許虹珊摸着自個兒平坦的小腹,她望着趙承的眼睛,她能說不要嗎?

她平日裏大大咧咧,敢對趙承直呼其名,卻也明白,趙承是大盛的儲君,日後的帝王!

這孩子,只能趙承說不要,她絕不能說不要。

宴席散後,王府正殿內,只有陸宛芝趙珩與趙承許虹珊四人。

趙珩對着許虹珊道:“你腹中孩子的那個混蛋爹是誰?讓女子未婚先孕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也不知那混賬小子家中爹孃是怎麼教的!”

趙承跪在了陸宛芝與趙珩跟前道:“爹,娘,虹珊腹中的孩兒是我的。”

趙珩剛端起一杯茶喝着,連道趙承此言,一口茶吃進了喉嚨裏,他不斷咳嗽。

“什,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陸宛芝怒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趙承道:“那日沈佳鳳給我下藥時,我與虹珊不小心誤喝了那下了藥的青梅釀,都是我不好,我該當時就對虹珊負責的,不過,今日也來得及,我會娶虹珊爲妃……”

許虹珊咬着脣,先前她會推脫,可如今她未婚有孕,又如何推脫呢。

趙珩笑着道:“沒想到沒想到,我竟然不到四十就能做祖父了,那算命的道士可真靈,這還是真是龍孫!”

陸宛芝沒有趙珩的這般得抱大胖孫兒的開心,“虹珊,你先去好好休息。”

許虹珊道:“哦。”

許虹珊走到門口,卻沒有離去,而是找了一處蹲下偷聽。

也好在陸宛芝早就屏退了下人,她在此處偷聽也無人知曉。

陸宛芝怒拍了桌子道:“趙承!你身邊的暗衛是死的嗎?在行宮之中給你下藥伱若不能發現,怕是你早就死了千回百回!

你說實話,那時候下藥了的酒是不是你早就知曉還故意喝下去的?”

趙珩被陸宛芝這一聲怒怕桌子給驚了一跳,看着陸宛芝的手道:“手疼不疼啊?”


陸宛芝嚴厲出聲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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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從未見過陸宛芝發這般怒火,他低頭道:“我早就知曉下了藥,所以一開始並沒喝這酒。”

偷聽的許虹珊伸手捂住了自個兒的嘴,他知曉酒中下了藥!

趙承,他竟然是知曉的!

陸宛芝氣惱道:“趙承,那時候許虹珊可還是你弟弟的未過門的妻子,你清醒地眼睜睜看着你日後的弟媳喝下下了藥的酒,未加阻攔?”

趙承低聲道:“是。”

陸宛芝氣得厲害,“好,好,好,你真不愧是陛下的好兒子,你比陛下更卑劣,巧取豪奪親弟弟的未婚妻子,你可知曉綱常倫理?你簡直就是……”

陸宛芝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趙珩連扶着陸宛芝道:“你先別這麼氣。”

陸宛芝道:“別這麼氣,你這好兒子做了什麼好事?不氣?你讓我如何對虹珊交代,人家好好一個姑娘,就被趙承他給用手段給害了終身,她若是知曉此事,她能不恨承兒?承兒這麼做與強佔女子有什麼區別?

趙珩小聲道:“這不若是沒有這一遭,我們也不會知曉越兒與知非的心思,他們兩人今日也成不得親了,這也算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什麼皆大歡喜了?”陸宛芝道,“依虹珊的脾氣,哪怕她沒有被趙承算計,她得知知非與越兒相愛,她定也能灑脫轉身,而不是被這無恥之徒給算計給強佔。”

趙承被陸宛芝罵得羞愧不已,低着頭,任憑陸宛芝斥責着。

陸宛芝對着趙珩道:“去拿家法!”

“芝芝!”

陸宛芝道:“我去拿。”

趙珩連道:“天黑了,我去拿吧。”

趙珩走後,陸宛芝望向趙承的眼中盡是失望之色,“承兒啊承兒,你一直以來都是孃親最驕傲的孩子,你爲何要做出這麼無恥之事來?”

趙承道:“對不起,孃親,是我辜負你對我的期望,但我也不知道爲何會如此,我見到虹珊的第一日起,我就是想過要娶她爲妻的。

得知她與弟弟定親之後,我嘗試過選妃忘記她,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她,我越是壓制着對她的喜歡,就越會夢到她。

娘,我也覺得我卑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對不起弟弟,也對不起虹珊,可事已至此,還望您能瞞着虹珊……”

“瞞,你能瞞一輩子嗎?”陸宛芝道,“你如今倒是怕虹珊知曉真相了,做出這樁事的時候,也有想過她知曉此事?”

趙承垂頭,“我能瞞她一輩子的。”

陸宛芝惱道:“你還想瞞?其實讓虹珊來長安,我本就是爲了成全你,在山陰時,我就知曉你對虹珊有意,這兩年的時日裏,是你自個兒懦弱不敢對虹珊剖白你的心意。

這兩年來你們走得也很近,你有很多時日去告知許虹珊你對她的喜歡,你爲何非要等到她與你弟弟定下親事之後,用這下作的手段去巧取豪奪呢?”

趙承擡眸看着陸宛芝,陸宛芝氣得心疼得難受。

趙珩拿着荊條鞭子入內,陸宛芝便對着趙珩道:“打吧!”

趙珩道:“真打?”

陸宛芝道:“難不成還假打?他如此不顧禮義廉恥,搶奪弟媳也就罷了,更要緊的是,他竟然對女子用強!”

“也沒有用強……”

陸宛芝道:“是沒有用強,他更卑劣,他是用了迷藥,這種下作齷齪的手段,也虧得他堂堂大盛儲君能做得出來,今日不打地他刻骨銘心,日後他如何做大盛朝的君主?”

趙珩對跪着趙承道:“你娘說的也有道理!”

趙珩閉眼甩着鞭子,往趙承的背上抽着。

陸宛芝看着趙珩道:“你若是沒有吃飽飯,我這就去讓丫鬟給你送飯來!”

趙珩便握緊了酒鞭子,狠狠地朝着趙承的背上抽着,三鞭子下來,雲錦上邊,已滲着血跡,似金龍泣血。

趙承脫下了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背部,趙珩閉着眼眸又狠抽了三鞭子,擡眸看向了陸宛芝。

陸宛芝道:“還有四鞭!”

“芝芝……”趙珩難受道,“承兒肯定也是知錯了的,打了六鞭子也夠了,你看他的皮肉都綻開了。”

荊條鞭子的滋味,趙珩都沒嘗過,當初楚王也就是打他屁股,雖說也是打得血肉模糊。

陸宛芝看了一眼趙珩,趙珩無奈揚手又是一鞭,一直不吭聲的趙承終是忍不住疼痛,悶哼出聲,倒在了地上。

趙珩想着長痛不如短痛,正要揮鞭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許虹珊眼裏含着淚光道:“王爺,王妃,他對不起的是我,餘下的三鞭讓我來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