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蠍很難不這樣想。
但是又覺得不可能。
一個人的運氣可以好,但不能逆天了!
如果這女人還能做到這一步……
毒蠍的心思動了動,靠近了姜暖幾步,試探性的說道:“朱麗,你是知道些什麼?”
姜暖故作茫然,“什麼?”
“那些毛料。你是知道古怪了嗎?”
“我不知道哦。”
“那你……”
“只不過我討厭長得醜的石頭,長得醜的,就不好。”
毒蠍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這位的腦思路了。
賭石單純憑藉美醜來判斷?
若是之前有人這樣和他說依靠美醜來挑毛料,他肯定一槍子蹦過去。
但現在,不得不信啊。
毒蠍心中將姜暖的地位悄悄的拔高了很多,壓低了聲音道:“所以你不看好那些毛料?”
姜暖用力的點頭,並且很真誠的說道:“作爲朋友,我好心告訴你哦,那些毛料你最好別買了,虧死了!”
姜暖一本正經,很嚴肅的警告。
毒蠍好像想到了什麼可能性,臉色沉了下來。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怎麼做了。”
姜暖微微一笑,“要謝我嗎?不如來點報酬吧?畢竟我們是朋友啊!”
毒蠍一愣,剛剛那句話只是順口一說,壓根沒想到還有人會順着索要報酬。
但是想到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有用,所以他也答應了,“你想要什麼報酬?”
“我想在這裏溜達一下,難得來一次,不走走虧了,但是這裏很危險,我的人不太靠譜,所以找你借一個人。”
“當然可以,我安排幾個手下給你。”
這點小事毒蠍自然不在乎。
但姜暖明晃晃的指着站在最後面不顯山不露水的聶司訣,道:“我要他。”
毒蠍瞬間警惕了,眯了眯眼,盯着姜暖,“朱麗,凱撒可不能借給你,我還有用。”
毒蠍開始懷疑上姜暖了。
畢竟聶司訣的身份不明,還是他撿回來的,不應該有人注意到。
姜暖知道自己太急促了,引起了毒蠍都懷疑,但是她實在等不下去了。
所以姜暖露出了一抹璦昧又嬌羞的表情,非常直接的說道:“我看上他了唄,你就借我一天嘛。”
毒蠍難得啞口無言。
他才注意到,朱麗和凱撒都是華裔面孔。
所以他覺得凱撒長得太瘦,不好看,但在朱麗的眼裏,是個漂亮的?
結合朱麗依靠‘美醜’來選毛料,他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所以意外的,他放鬆了警惕。
後面那幾個兄弟也樂了,紛紛打趣聶司訣。
“哎喲,獨狼被富婆看上了!”
“這哪是富婆,是搖錢樹!”
“多好的事啊!”
聶司訣面無表情,只是多看了一眼姜暖,又收回視線。
毒蠍不想和姜暖鬧矛盾,但是又有點不放心真的把人借出去,最後他想了想,又派了好幾個心腹跟過去,一來是保護,二來是監視。
姜暖也不介意,反而興致勃勃的盯着聶司訣的臉看,很完美的將自己喜歡‘漂亮東西’的愛好給貫徹到底。
聶司訣接了毒蠍的任務,也沒有不適,真的帶着姜暖去這裏溜達。
不過泰勒斯部落到底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只在附近走走。
這是第一次,姜暖和聶司訣靠近了。
姜暖用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才讓自己不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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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的掃視了一圈他的身體,心裏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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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沒事,活蹦亂跳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壞消息是,他似乎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這一點姜暖很確定,她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半分異樣,甚至他對自己還很防備。
姜暖‘相認’的念頭掐滅了。
情況是最差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斷安慰自己,現在能找到人就很棒了。
一定有離開的辦法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帶走聶司訣?
他現在失憶了,說什麼都不好使,加上還莫名其妙的成了毒蠍的兄弟。
叫什麼名字?
獨狼凱撒?
什麼玩意?
許是姜暖的怨念太深了,聶司訣有點後背發涼,又看了一眼這奇怪的女人。
是的,奇怪。
聶司訣給姜暖打了一個標簽。
他認真的看了一下那張臉,沒有半分熟悉感,所以他很失望,就沒再搭理了。
這一路走走逛逛,哪怕姜暖說什麼話,他都沒搭話。
跟在後面的峯尚都替自家太太感到委屈。
哎喲,沒看到太太快要氣瘋了嗎?
等老闆恢復記憶,會不會後悔現在的愛答不理?
想到那個後果,峯尚難得蹦出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追妻火葬場。
等走累了,姜暖乾脆不走了,道:“我要休息。”
聶司訣停下腳步,道:“這裏不適合,再走一會就回去了。”
姜暖固執的堅持,“我說,我走累了。”
聶司訣皺眉,“呆在這裏會有危險。”
“我不管。”
聶司訣以爲自己會發火動怒,他的耐心不太好,但詭異的是,他沒有,還真的原地休息了。
姜暖坐在樹蔭下,熱得不行。
這破地方,快要把她熱死了。
溫度倒是其次的,這裏的蚊蟲還特別多,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她的身上長了很多疹子,又癢又難受。
吃不好睡不好,還提心吊膽,擔心命都交代在這裏了。
之前沒找到人,尚且可以忍耐,也沒在乎。
但現在找到人後,姜暖心底涌上了一抹委屈。
但她也知道不能怪聶司訣,失憶不是他想的,能活着就不錯了。
然而,身體的疲憊令她打不起精神來,連演戲都忘了。
離了幾步遠的聶司訣敏銳的察覺到了身旁那古怪女人的心情變差了。
垂着腦袋,一聲不吭,絲毫不像剛剛的嘰嘰喳喳充滿活力的樣子。
想到毒蠍對這個女人的看重。
以及心中莫名產生的煩躁。
聶司訣皺皺眉,順手扯了幾根旁邊長得草業。
就在姜暖思考着怎麼繼續下去時,一只綠色的蛐蛐出現在眼前。
蛐蛐是用草葉子疊的,栩栩如生,只有半個巴掌大,就這麼靜靜的躺在掌心裏。
姜暖眨了眨眼,緩緩擡頭,就對上了聶司訣略微不自然的眼神。
“給你。”
姜暖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蛐蛐,覺得燙手。
“可以走了嗎?這裏不安全。”
雖然還是冷冰冰的語氣,完全陌生的眼神,但手心裏的蛐蛐卻很燙,很暖。
她忽然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堅持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