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露易斯善解他意地微笑着,“我現在剛好在研究心理學,順帶幫你看看你這個前妻還愛不愛你?”
傅沉淵擡起墨眸看向她。
露易絲又表示對他的一切新聞都瞭然,勾着脣角說,“你不是還想跟你這位前妻復婚?”
煙霧下,傅沉淵深邃的墨眸看着露易絲,拿起手機打給保鏢,“去接一下洛薇……”
暮色降下時,洛薇接到了傅銘止打過來的電話。
洛薇說過自己與喬老太這趟回雲市的目的後,電話裏傅銘止說,“……那你現在回到雲市,他有沒有爲難你?”
洛薇想到傅沉淵臨走時還強行吻自己的事,抿了抿脣瓣,但不想讓傅銘止擔心,“沒有……我外婆在這,他大概也不會肆無忌憚。”
對,他也只能動動嘴了……
“既然洛家已經承認了你跟那枚玉墜的關係,明天就儘量去跟我二叔把婚退了,記得讓他自己公佈你們解除婚約的消息。”傅銘止還是很擔心洛薇留在雲市,“事情辦完就跟你外婆回京都,別留在雲市。”
洛薇又急道,“但我那玉墜……”
“我等下打個電話給我奶奶,讓她叫林婭莉交出來。”傅銘止顯然對於也很氣憤,“她選擇‘相信’林婭莉那孩子是我二叔的,肯定是爲了對付我我二叔,越來越離譜了!”
雖然傅銘止與傅沉淵是情敵,但對於敵人,除了傅老夫人以外他們叔侄的意見倒向來是一致的。
“那,好吧。”洛薇嘆了嘆,“銘止,還有個事,等我和傅沉淵的婚約順利退了,我還是想暫時留在國內。”
“是因爲喬家和你外婆?”
“嗯。”
“好。”
對於傅銘止問都不問的理解,洛薇說不出來的感動,“銘止,謝謝……”
“你要暫時留在國內的話,我會經常回去見你。”傅銘止說道,“所以,等我過幾天回去時,我還是想聽到你的答覆好麼?”
洛薇想到要不要跟傅銘止在一起的事,心裏忐忑了一會,終還是握緊手指問,“銘止,你真的覺得……即使我心裏還有傅沉淵,也沒有關係麼?”
但沒想到傅銘止一直都知道她心裏還有傅沉淵,在電話裏笑着說,“一直以來,不都是這個情況?”
洛薇抿了抿脣,不,她一直以爲自己心裏還有傅沉淵,是因爲被催眠了的原因!
“但洛薇你既然決定要擺脫過去,就得重新開始。”傅銘止說道,“我不介意當那個陪你走出過去的人。”
洛薇眼眶再度紅潤,在傅銘止的深情面前,很多話都變得難以開口。
晚上餃子熱騰騰地上桌後,傅沉淵的保鏢過來了。
“喬小姐,傅總讓我們接你過去。”保鏢在餐廳門口說。
餐廳裏飄着餃子香味,洛薇正要盛,聽到這手裏的動作頓了一頓。
傅沉淵下午離開時是說過‘晚點等他電話’,她以爲他會打電話過來,想不到是直接讓人過來了。
喬老太看出了洛薇的猶豫,便說,“那就去吧,正好趁現在把你們之間的事都談清楚,明天外婆就帶你去找他正式退婚了!”
洛薇嘆了口氣,放下碗,跟傅沉淵的保鏢過去了。
車上,洛薇看着窗外面的繁華燈火,“他在哪?”
“傅總讓我們接喬小姐你去‘金色旋律’餐廳那邊。”
洛薇脣畔笑了起來,這是要跟她續舊,還是要請她吃飯?
但洛薇沒想到,當她來到‘金色旋律’餐廳時,在以往傅沉淵和她經常吃飯的包廂裏等着她的並不是傅沉淵,而是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下午她剛剛在電視上看過到的人,那個出身美國金融貴族的冷豔千金……
冷豔美人穿着一襲黑色的魚尾禮裙,優雅地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邊,看到洛薇過來她放下手中的一個電話,對洛薇勾起紅脣:
“久聞盛名,喬小姐!”
……
傅沉淵此時還沒有離開金晟集團,臨時有幾個加緊的文件需要他批覆。
“沉淵,爲了賀喜我退役給我買束花吧。”剛纔露易絲在電話裏笑着說,“剛好看看你前妻會不會吃醋?”
放下露易絲的電話後,傅沉淵一邊快速地批着文件,一邊交代對候在旁邊的祈祕書,“訂一束花。”
以前傅沉淵經常訂花送去‘語純’給洛薇,所以眼下祈祕書訂花都在同一家花店,而且送過來的速度非常快!
只是當看到鮮花卡片上那固定寫着的‘致薇兒’三個字時,傅沉淵筆尖頓了頓,而後道,“另外拿張沒寫的卡片。”
祈祕書以爲他對這卡片上的致詞不滿意,便辦公室裏一頓找,最後從別的部門要來了一張沒寫的卡片,在傅沉淵上車之前遞上來了:
“傅總,現在寫還來得及麼?”
傅沉淵站在車門前一邊接電話,一邊用左手拿起筆在卡片上快速地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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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露易絲,恭喜退役歸來!
祈祕書直接愣了一愣,花……是給露易絲小姐的?!
“我今晚有事跟她談,你別過來了。”傅沉淵對電話那邊的楚珩雲說。
“但我聽說露易絲來國內了啊,你到底是去跟喬小姐吃飯,還是跟露易絲吃飯?”楚珩雲不知怎麼地得知了消息,“要是三個人的話多我一個不多吧,你們在哪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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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淵根本不想讓楚珩雲過來攪局,“我趕時間,掛電話了。”
傅沉淵寫好卡片後,帶着花上車了,祈祕書對着離開的勞斯萊斯鞠了一下躬。
但還沒有返回公司,祈祕書便接到了雲市警察局那邊的電話。
“請問是傅沉淵先生的電話嗎?”
“我是他的祕書。”祈祕書回答,“有事麼?”
“我們是雲市警察局這邊,傅銘止上次的證詞出現了問題需要他本人過來一趟,但我們聯繫不上他,傅沉淵先生能聯繫上他麼……”
車上,傅沉淵接到祈祕書打過來的電話後,整張天神般的俊臉都暗沉了下來!
“傅總,一定是歐琰夜那邊又作了其他的僞證,我聽情況這次對銘少爺很不利。”電話裏祈祕書說道。
“說我也暫時聯繫不上。”傅沉淵嗓音依然是絕對的冷靜。
“我明白了。”
掛電後,傅沉淵陷在昏暗中的臉龐沉得可怕,車內空氣都一片冰冷!
想到傅銘止的話,他薄脣角一絲諷笑,“說什麼讓我以後別管你的事,到頭來你讓我省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