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根本不擔心會有人欺負她。
就憑顧夫人現在的身家,只怕沒有這麼不長眼的人。
爲了能順利‘相認’,姜雪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乾乾淨淨。
姜家已經落寞了,她爸死了,她媽被她送進了精神病院裏,說的什麼話都沒人信了,姜家的傭人也都被她高價請來的殺手處理的差不多了,統統‘死於意外’。
她付出了那麼大的心血,沾了這麼多的人命,都是爲了‘認親’。
彼時,當姜雪得知有人查到姜家時,她就順着那些人來了個反偵察,得知是顧夫人在找女兒。
她順着查到了顧夫人的身世來歷後,呼吸加重,生出了貪婪。
她萬萬沒想到,當年被她爸媽從醫院抱回來給她當‘人型血庫’的姜暖會有這樣的身世來歷!
是的,顧夫人真正的女兒,其實是姜暖。
當姜雪怎麼能容忍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自己頭上!尤其是現在姜家敗了,她從雲端跌落泥潭,身體又不好。
想要活着,只能鋌而走險。
她只花了一晚上就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她舍下了所有的的親情,連親媽都送去了精神病醫院,僞造了當年所有的記錄,收買醫生,僞造血型。
甚至還不惜冒着生命危險,去整容,調整五官比例,朝着顧夫人的模子整。
好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雪,你好好養身體,別的都不用擔心,媽媽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把你治好的,等過段時間你爸爸和你哥哥回國了,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這些年,顧夫人找女兒找成了心病,雖然家大業大,但和丈夫卻離心了,現在的婚姻名存實亡,但也不妨礙做父親的要來看看女兒。
顧夫人都策劃好了,她的女兒丟失了二十多年,受了那麼多的苦,往後再也不能吃苦了,她什麼都會給她準備好的。
顧夫人看着女兒蒼白的臉色,打定主意絕對不會虧待一分一毫,錢還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女兒的心。
“小雪,你放心,以後什麼都有媽媽在。”
姜雪抱着顧夫人,落淚哭着,像是被感動了,實則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她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往後,那些欠她的人,她都要一個一個回報!
……
聶懷蘭回到莊園後,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正巧鄭芝芝和姜暖坐在客廳裏聊天,鄭芝芝看見她媽的臉色,好奇的問道:“媽,你出去了一天了,去幹什麼呢?還有臉色怎麼那麼差啦。”
聶懷蘭嘆了一口氣,道:“你顧姨找到了她女兒了。”
鄭芝芝驚喜的蹦起來,“真的嗎?!顧姨找到了?!太好了!啊啊啊啊,顧姨這些年沒白費!媽,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我都迫不及待了!”
聶懷蘭笑着道:“你激動什麼,以後有的是機會,只不過那孩子身體太差了,前不久剛動了手術,現在還在醫院,不適合見人,再養養。”
“我未來乾姐姐身體很差嗎?這可咋辦,請醫生了嗎?”
“你着什麼急,你顧姨肯定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沒事,以後就見到了。”
姜暖在旁邊聽到了這句話,想到了顧夫人的狀況,也打從心底替顧夫人高興。
能找回失蹤多年的女兒,實在不容易。
這樣的運氣令人欣慰。
鄭芝芝豪爽的說道:“媽,等下次過去你一定要帶上我,我會罩着乾姐姐的!”
聶懷蘭沒忍住刺了一句:“你別搗亂,那孩子身體不好,哪像你,壯得跟熊一樣。”
“媽!你可是真是親媽的!有你這麼說的嗎!”
聶懷蘭不想跟她說話了,看向了姜暖,眉眼都溫和下來了,道:“過兩天的宴會準備好了嗎?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明天的宴會很重要。”
姜暖點頭,“姑姑,我準備好了,您放心。”
聶懷蘭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也知道這弟媳是個有能耐的,端莊大氣,處理事情也很漂亮,不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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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聶司訣……
聶懷蘭眼裏的喜悅都消失了,換上了擔憂。
“也不知道阿訣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姜暖順着把自己的打算說出口。
“姑姑,等宴會結束後,我會出國一趟。”
“你要做什麼?”
“我不放心。”
聶懷蘭瞪大眼,“你要去找阿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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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外面現在不安全,你在莊園留着吧。”
姜暖不吭聲,但眼神很執拗,顯然是做好決定了。
聶懷蘭繼續勸解:“更何況,阿訣現在的情況不明,你……”
“姑姑,他沒有消息我放心不下,一承和一諾現在都去了學校上學,有你們我不擔心他們,安寧的病情也很穩定,暫時不會有危險,唯獨他讓我放心不下。”
這半個多月,是姜暖的耐心極限了。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不能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聶司訣來找,而她平白無故的享受他的好。
既然決定了在一起,她就無法繼續忍受乾等的痛苦。
聶懷蘭也看見了姜暖的堅定,沒再勸說。
很快,到了宴會那天。
這個宴會是上流社會每一個季度都會舉辦的,住在維持聯繫,以後好合作,另外也是彰顯身份用的。
聶家是帝都頂尖的世家之一,一般都是必須出席的,之前因爲沒有女主人,聶司訣乾脆推了,現在有姜暖了,就必須參加了。
所以,這也變相算是聶家少奶奶面世的宴會,十分重要。
姜暖從很早就開始準備了,而鄭芝芝更是興奮的親自給她化妝,身邊還帶着一整個化妝團隊,專門給姜暖打扮。
宴會里,好寫女客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談論的目標赫然就是這一位神祕的聶太太。
畢竟那場匆匆忙忙的婚禮,根本沒多少人蔘加,導致衆人都沒見過聶太太。
流出來的消息也只有一些新聞報道而已,大型宴會里確是還沒露面的。
衆人從談論着聶太太,到後面歪向了另一個人。
“那個女孩是顧家的小姐?我怎麼記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你也覺得眼熟?!我早就覺得了!但是一直不敢說!”
“像誰?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你還記得姜家嗎?”
“那不是破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