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雖然壓着聲音在討論,可是耐不住這麼多人討論,所以,這些聲音,便一絲不漏的傳入百里顏傾等人的耳朵裏了。
百里顏傾瞳孔驟然一縮,看着周子顧的視線裏,帶着幽幽波光。
對於那宋南笙,眼裏更是掩蓋不住的深深厭惡。
百里顏傾氣得直接一甩衣袖,便是奪門而出。
而其他一衆的小姐夫人們,見着百里顏傾生了這般大的氣,便是立馬禁了聲,誰也不敢在說話了。
一直等百里顏傾離開了之後,衆人才又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
便在這時,江挽清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來到了衆人的面前,朝着衆人行了一禮,面容上帶着愧疚之色。
便帶着一絲哀求的聲音開口道:“諸位小姐夫人,這一次的四時花會,是我招待不周,驚擾了大家,還請大家能夠見諒。
只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家醜,還希望大家莫要宣傳了出事,挽清在這裏謝過大家了。
今日實則招待不周,待過了這段時間後,我屆時再次舉辦宴席,算是給大家賠罪了,希望屆時大家也能夠來。
今日時間也不晚了,還請大家先行回去,我也好處理家事,我便不爲衆人依依送別了。”
江挽清話中的意思,便是請客人們便先回去了。
只不過,有一些客人,明顯的還想要留下來看八卦。
只可惜啊,如今該看的事情,江挽清已經讓他們看了,剩下的,便是要私下處理了。
再者而言,百里顏傾已經離開了,旁人,斷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衆位小姐夫人們,便是不情不願的,便都離開了屋子。
江挽清看向不遠處的丫鬟們,吩咐道:“還不去送一送夫人小姐們。”
丫鬟送着諸位小姐夫人們離開了。
這個屋子裏的人,很快,便又剩下興昌侯爵府的人了。
人羣散開,錦娘站在原來位置上,亦是有一些顯眼。
錦娘緩緩上前了幾步。
擡頭望着周子顧,冷笑了一聲:“我原以爲,你會同那些侯門公子,是不同的,我辛苦照顧你這麼久,你卻在我眼皮子底下,早就同你的表妹夫苟且到一起了?我纔跟了你多久時間。你就這麼快,又要納新的姨娘了!”
錦娘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周子顧倒是不以爲意,他對錦娘,又沒有感情。
只是蹙着眉頭說道:“你跟我之時,便已經知道了,我是有夫人的。”
錦娘冷嘲熱諷道:“所以,你是覺得,既然是有夫人了,那再有一百個小妾也是可以的了?”
周子顧擰了擰眉頭:“不可理喻!你若是不想呆興昌侯爵府,那就滾回你的山野去,左右也是你死皮賴臉的,非要呆在這裏!”
錦娘聽聞,一臉的傷心之意,正欲離開之時。
周老夫人卻是開口道:“錦娘,你等一等。”
錦娘停下了腳步,側過頭,不解地看向了周老夫人。
卻聽周老夫人說道:“現在大夫還沒有來,你先替南笙把把脈,瞧瞧是不是真的有孩子了。”
錦娘一臉無語之色,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周子顧,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錦娘過。
百里顏傾不在這裏了,周子顧倒也不在裝了。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宋南笙,眉眼一片冰涼。
奈何江挽清在這裏,倒也不好去問一些什麼。
還是周老夫人替宋南笙說話,率先開口道:“挽清啊,你也知道,南笙如今是一個什麼樣的名聲了,怕是出了子顧,再也不會有人要南笙了,留她做子顧的姨娘。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的。我看啊,這件事,便由我做主,讓南笙做子顧的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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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答應這件事,我就…我就不去追究,你今日非要辦這個四時花會,冒出來的這些事情了。”
江挽清倒是對納妾這件事情,沒有意見。
只是,這面子上的話,還是要裝一裝的。
江挽清頓時間露出了一臉委屈的神情來。
張了張口:“婆母,我舉辦這四時花會,不也是想着同這些皇大臣的小姐夫人們走動走動嗎?日後對夫君的試仕途,也有一些幫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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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夫君回來前,我有辦過什麼宴席的嗎?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爲了夫君,爲了興昌侯爵府嗎!”
頓了頓,江挽清又哽咽了一聲,看着周子顧,控訴道:“你若是真的對南笙妹妹有情,那便直言說便是了,我也不會嫁過來,搶了南笙妹妹的位置,耽誤了你二人的感情啊。
如今,非要將這件事情鬧到衆人的面前,這一次,興昌侯爵府的面子,都要丟沒了!”
說到最後,的江挽清臉上,掛起了一絲不滿來。
顯然易見,她是真的被這件事情,‘氣’得不輕。
周子顧神情複雜地看了江挽清一眼,眼神閃了閃。
猶豫了一瞬之後,才說道:“挽清,我同表妹也是回來後的事情,先前我同她,真的沒有別的感情,我只將你看作是我的夫人。”
江挽清嗔怒了一聲。
嘆息了一聲:“你們收拾一下吧,我去爲南笙妹妹請個郎中回來,若是南笙妹妹真的有了你的骨肉,也不能委屈了她纔是。”
說罷,江挽清便也轉身離開了。
周老夫人亦是支開了自己的那些丫鬟,如今,屋子裏只剩下宋南笙周老夫人還有周子顧了。
沒有了外人在場,周子顧直接光着膀子走下了牀,撿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而後來到了還愣在原地傷心着的宋南笙的面前。
周子顧伸手,摸了摸宋南笙的臉頰,眼中帶着一絲心疼,柔聲問道:“還疼不疼?”
一旁的周老夫人,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不知道宋南笙的臉疼不疼,反正方纔她的手是打疼了。
而聽着周子顧這麼輕聲細語,宋南笙心中的委屈,頓時間被放大了十倍不止。
她咬了咬脣,看着周子顧,終於是哭出了聲音:“子顧哥哥,你早就愛上了公主殿下是不是?”
周子顧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只覺得有種無力感。
便是解釋着:“我早就說了,我同她們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你爲何就是不能信我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