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換上了一身漂亮的長裙,化了淡妝,整個人美豔至極,普一出現,整個餐廳都明亮了起來。
坐着的客人或多或少都在看着她,然而看見美人身旁出現的男人時,又收回了目光。
郎才女貌,郎情妾意,很般配。
名花有主了,實在可惜,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東方美人了。
姜暖挽着聶司訣的手臂,走進了餐廳裏。
他們定的位是視野最好的二層,現在夜幕降臨,一擡頭就看見了滿天星辰,褶褶生輝,很是漂亮。
連姜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的確值得來一趟。
星空下的晚餐也格外浪漫。
桌面是精緻擺盤的食物,頭頂是璀璨星空,耳邊是動聽音樂。
而前面,是心上人。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美好的令人心醉。
姜暖那顆心逐漸變軟,臉上的笑容越發漂亮,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相愛的感覺這麼美好。
美好得令人心醉。
從前的傷害慢慢放下,原本生出的芥蒂也被一點點撫平。
她原以爲自己不會接受的那麼快,但現在他們卻像是相戀多年的老夫老妻,一個眼神就能懂對方。
用餐後,聶司訣親自帶着姜暖去到了山頂,那裏有一片巨大的私人花田,開滿了整個山坡的薰衣草。
姜暖看着花海,只覺得心曠神怡,剛想開口,忽然察覺到了腳踝被人觸碰了,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後退,卻聽到聶司訣喊了一聲:“別動,小暖。”
低頭一看,只見他在擺弄着她的腳環。
這個東西……
她險些要忘記了它的存在。
看見腳環,就想起了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姜暖的心情慢慢沉了下去。
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
“你在做什麼?”
“解開。”
果然,他用鑰匙,一點點的將這個束縛着她的枷鎖解開。
“噠。”
腳環開了。
聶司訣取了下來,看着因爲長年累月帶着腳環而磨損又癒合又磨損的皮膚。
那一塊皮膚都被磨厚了皮,哪怕做了防護措施,還是無法避免受傷。
聶司訣輕輕的蹭着那塊皮膚,“疼嗎?”
姜暖被他弄得有些癢,想躲開,“不疼。”
一開始是疼的,後面習慣了,就不疼了。
“對不起。”
“……過去了,你先起來。”
忽然,腳踝一涼,噠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扣上去了。
姜暖臉色一變,以爲他又故技重施,正要發怒,卻看見一個細細的漂亮的腳鏈掛在那裏。
聶司訣輕輕的說道:“對不起,以前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我無法改變,但我會學,怎麼對你好,怎麼彌補。”
他站起身,輕輕的抱着她。
“小暖,我會重新愛你,以你能接受的方式。”
姜暖沉默了一瞬,慢慢伸手回抱住他。
“好。”
這一夜,他們的心貼的很近。
澎湃的愛意無法釋放。
那一夜別墅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的氣息,和痕跡。
姜暖覺得自己被弄死了好幾次,又掙扎反擊,最後潰不成軍,只能被迫承受。
翌日,她睡到很晚纔起來,睜眼時已經是下午了。
聶司訣不在身邊。
她以爲他去了書房,但找了一圈整個別墅都沒有人。
她頓時有種不安,正準備去隔壁逮人,卻發現有人迅速的將別墅給包圍了,是一羣十分高大的外國人,還拿了武器。
姜暖警惕着,還未動,就看見聶司訣帶着人匆匆趕來,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兩方人馬對峙起來,聶司訣讓幾個人貼身跟着姜暖保護,而自己則是和對方談判。
他壓低了聲音道:“小暖,你呆在別墅裏別出去,等我回來。”
姜暖意識到出事了,但這個時候不適合交談,對面的那些人很兇,看着不好惹。
她低聲道:“好,你小心些,我在裏面等你。”
聶司訣安撫的笑了笑,“好,等我。”
這一等,就從天亮等到天黑,聶司訣還沒有回來。
那幾個留下來的保鏢一直盡心盡責守着姜暖,手中的槍沒有離開過。
終於,姜暖等不住了,想要出去,但被保鏢攔住了。
“太太,您不能離開。”
“他去了哪裏?”
保鏢支支吾吾的,沒給個解釋。
姜暖深呼吸一口氣,道:“告訴我,否則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
最後,其中一個保鏢低聲道:“太太,老闆吩咐過您不能離開房子。”
“你們無法阻止我。”
“太太,請別讓我們難做……”
“說!”
最終,保鏢還是說出口了,……有人想和我們做個交易。”
“交易?那架勢根本不像是交易,他們在威脅聶司訣嗎?”
“沒有人可以威脅老闆。”
姜暖眯了眯眼,想到一個可能,“所以,是拿我做威脅?”
說話的那保鏢瞬間臉色慘白,好像想到了老闆千叮萬囑,萬萬不能告訴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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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是太太自己猜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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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也不爲難你,交易危險嗎?”
保鏢不說話了。
姜暖自嘲,“倒是我問錯了,交易怎麼會有不危險的。”
“太太,請您不要擔心,相信老闆吧。”
姜暖點點頭。“對,你說得對,我要相信他。”
所以,姜暖當真沒有亂來,而是坐在客廳裏,安安靜靜的等,一動不動,就盯着掛鐘看。
終於,半夜兩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
姜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你回來了……風暨?”
回來的人不是聶司訣,而是風暨。
姜暖的心臟咯噔一聲,刷的一下站起來。
“出事了嗎?!”
“並無,夫人放心,老闆令我回來傳話,讓您先睡,不必等他。”
“風暨,我不想聽謊話。”
風暨一頓,“具體的事宜還未商定,您還需要等待。”
“我等了一天了。”
“夫人,明天八點,老闆就會回來了。”
姜暖輕輕的說了一句:“好,這是你說的。我也信你。”
姜暖上樓,洗了個澡,躺在牀上。
牀上還有聶司訣的味道,昨晚在這裏瘋狂的記憶還刻在腦海裏。
她的身體還殘留着他肆虐的感覺,現在,卻只有她一個人。
她輕輕的閉上眼,呢喃了一句。
“別騙我,聶司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