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帶着幾分睏倦和迷茫傳來。
“墨宸,我衣服報廢了,把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件。”
兩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下一刻,姜南溪瞳孔驟縮。
只見一個長髮凌亂披散,容貌俊美,皮膚略顯蒼白的男子正皺着眉從蕭墨宸的書房中走出來。
而最關鍵的是。
這美男他沒有穿衣服。
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遮住重點部位的褻褲。
光天化日之下,便露出了那一身線條光滑流暢的肌肉與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姜南溪不得不承認。
作爲一個顏控,她可恥地吸溜了一下口水。
視線控制不住地在那漂亮白皙的八塊腹肌上打轉。
然而下一瞬,她的眼睛就被死死矇住。
耳邊傳來蕭墨宸咬牙切齒地聲音:“離洛,誰讓你出來的?我不是讓你乖乖呆在裏面,先別出來嗎?”
離洛?
這個赤赤果果美男就是配製出七日斷腸丸的離洛先生?
姜南溪一把抓住蕭墨宸的手,強硬掰下來。
雙眼灼灼閃亮地看着美男:“你就是離洛先生?”
離洛歪了歪頭,疑惑地看了姜南溪一眼。
不理。
隨後理直氣壯地看向蕭墨宸:“我衣服報廢了,借我一套你的衣服。”
蕭墨宸氣的磨牙。
偏偏拿這兩人沒辦法。
他一把按住姜南溪腦袋,把人壓在自己懷中。
不讓她去看離洛。
隨後才冷聲道:“去給離洛取一套衣物!”
周圍明明沒有任何人影。
可蕭墨宸說完沒多久,一套月白長袍就悄無聲息地丟落在離洛身前。
等離洛穿好了衣服。
蕭墨宸才鬆開姜南溪。
姜南溪一得自由,立刻迫不及待地扭頭問道:
“離洛先生,傷殘營的那些士兵,有幾個危重病人傷勢極重,比如老費肝脾破裂、腸穿孔伴隨大出血,你是如何診治,才能保證他們活了這麼多天,還從北疆被運送到京城,傷勢依舊沒有惡化的?”
這也是姜南溪百思不得其解,又忍不住打從心底佩服的地方。
她自認自己前世也是中西醫雙修的天才。
中醫方面的水平,並不比這個世界的尋常大夫低。
可她絕對沒有辦法做到離洛先生這般神乎其神的治療。
就算是在22世紀,想要轉運這般嚴重的危重病人,也需要最先進且配備所有急救設施的救護車,纔有可能實現。
稍有不慎,在轉運中,病人就已經傷口破裂、大出血而死了。
離洛先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從離洛走出書房到現在。
他的眼中就彷彿只有蕭墨宸一人。
對於姜南溪的存在和問話是完全無視的。
直到聽到這一番詢問。
他的視線才猛然轉向了姜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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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有些慵懶和不耐的鳳眸中,慢慢漾開興奮灼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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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姜南溪?自己解了七日斷腸丸解藥的姜南溪?治好了傷殘營那些將死藥人的姜南溪?”
姜南溪連連點頭:“是我是我!”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眼前捲起了一陣風。
下一刻,離洛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
此刻這青年眼裏哪還有什麼無視冷淡。
只剩下比姜南溪還激動的狂熱:“你是如何治好那些將死士兵的?我聽他們說,你用了手術?何謂手術?能不能教教我!”
“當然可以!”
姜南溪毫不猶豫道:“離洛先生,我也正想向你請教各種藥物的配比。比如您研製的七日斷腸丸,當真神乎其神。我參照着您的解藥進行了配方反推,雖然配製出了毒藥,可毒性和你的七日斷腸丸差遠了……”
離洛滿不在乎地揮手道:“七日斷腸丸那東西有什麼好研究的,回頭我把毒藥和解藥的配方都寫給你,你回去慢慢研究就是。要是你感興趣,我知道的毒藥藥方都可以給你……”
說到這裏他一頓,有些煩惱地皺了皺眉:“我忘了,神醫谷的藥方不能外傳,嘖……真麻煩。不過沒關係,我自己創造的藥方也有不少,一會兒統統寫給你。”
“對了,我聽說你續接了墨宸的經脈,如何做到的?他經脈剛剛被人搗毀的時候,我還有幾分續接的把握。只可惜他不聽我的,不等經脈癒合,便又跑出去胡來。後來毒入經脈,我便再也沒辦法續接了。你如何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末了,離洛還頂着一張勾魂攝魄的美男臉,一臉虔誠地看着姜南溪:“你若介意醫術外傳,我可以拜你爲師!”
姜南溪同樣欽佩地看着離洛,連連擺手道:“拜什麼師?我還想向離洛先生你拜師,學習製藥和鍼灸之術呢!離洛先生想學什麼,儘管問我便是,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恰好,這幾日我正在給鎮國公做附骨疽清除治療,離洛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會診一番。也許能讓鎮國公更快更好的痊癒?”
離洛雙目瞬間灼灼閃亮:“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鎮國公府!”
姜南溪:“今日太晚了,且我剛從鎮國公府回來,還是等明日再去吧。不如離洛先生來看看我這幾日記錄的鎮國公的病案。”
“好!好!我去你屋裏,還是你去我屋裏?不如我們回書房去,剛剛我就在裏面研製一個有趣的藥方,你來看看?”
兩人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興奮。
完全忘記了周遭的一切,肩並着肩就要往書房走。
一邊走還一邊眉飛色舞地交流着。
說話的內容,別人完全聽不懂,也插不進去。
蕭墨宸見這兩個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的混蛋,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伸手一把抓住姜南溪的後頸,將人提溜回來。
“孤男寡女的,你們想去書房中做什麼?”
姜南溪好似這才發現蕭墨宸的存在:“哎呀,把你給忘了。”
她笑的分外狡黠,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要不蕭墨宸你跟我們一起進去,你看你的公文,我和離洛先生研究我們的醫術。咱們互不干擾,而且這樣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嘛。離洛先生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