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英明,柳小姐今日確實來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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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個溫潤柔和的聲音突然橫插進來。
只見一身青衫儒服的司玄中緩緩走來。
先是向蕭墨宸、姜南溪和楚戰天幾人行禮。
隨後才嘴角噙着笑,不緊不慢道:
“啓稟縣主,柳小姐今日確實登門拜訪王爺了。”
“可王爺今日公務繁忙,實在是沒有空見無關緊要的客人,故而柳小姐在府中坐了幾個時辰,就離去了。”
“屬下也是剛剛纔將柳小姐送走,沒想到竟引起了這麼多誤會,屬下當真罪該萬死。”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死一般的靜寂。
連姜南溪都僵住了。
她聽到門口的守衛說今日柳雪菡確實來了。
就默認了蕭墨宸必然見到了“白月光”。
可搞了半天,兩人居然連面都沒見到?
那蕭墨宸剛剛爲什麼不讓自己進書房?
楚戰天幾人則是一臉懵逼,還有些訕訕的。
原本是氣勢洶洶跑來捉間加給幹孫女撐腰的。
結果這搞得。
喊打喊殺了半天,卻發現是一場烏龍。
搞得他們這羣大老粗都不好意思了。
楚戰天原本想要推遲兩人婚期,把小丫頭接回楚府的算盤,也只能泡湯了。
他那張老臉陰沉的簡直能滴下水來。
吃人般的目光狠狠瞪向始作俑者的李昊天。
要不是這傢伙挑撥離間?
他怎麼會搞出烏龍?
又怎麼會不好意思接小丫頭去楚府?
李昊天此刻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他目光陰鷙地望着司玄中。
司玄中回以溫和一笑:“怎麼了?李世子很關心柳小姐嗎?莫非李世子心儀柳小姐,見柳小姐拜訪我們王爺,便遷怒了?這……世子可是遷怒錯方向了,與柳小姐訂婚的是祁將軍。李世子若是當真對柳小姐情根深種,倒不如去跟祁將軍商量一番,也許祁將軍肯割愛呢?”
李昊天怒到了極致,反而笑了。
他手中的摺扇歘一下展開,輕輕扇了扇。
臉上重新恢復了平日裏雲淡風輕、雍容瀟灑的模樣。
“好好,本世子今日算是見識了御王府的本事。”
“非但御王的傷早就好了,恐怕這些時日的蟄伏,都是別有所圖。”
“就是御王府中區區一個謀士,都讓在下刮目相看。”
“想必就算是楚府和永熙帝身邊,都沒有司先生這般能人異士輔佐吧?”
“若是再娶了南溪縣主這般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術的神醫爲妻。”
“呵呵,也不知道將來這西楚的天下,究竟是誰的天下。”
李昊天幾句話,就讓在場的人臉色微變。
宋大康幾人面面相覷,都露出凝重的神情。
司玄中卻是依舊笑的雲淡風輕:“李世子說笑了,司某和御王府若是當真有這般本事,也就不會容的一個質子,在我們未來王妃面前,如此信口雌黃挑撥,卻還輕輕放過了!”
李昊天深深看了姜南溪一眼,柔聲道:“南溪,我從前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無論何時,只要你想離開西楚,都可以再來尋我,我李昊天發誓就算有千難萬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護着你離開!”
姜南溪:“??”
啥玩意?
李昊天什麼時候給她承諾了?
她又什麼時候想離開西楚過了?
“今日冒犯御王府和南溪縣主的賠償,本世子明日會讓人送到府上。”
這一次,李昊天沒有再看蕭墨宸反應,微微一躬身,便即瀟灑離開。
御王府的侍衛猶豫了片刻,沒有阻止。
很快,楚戰天幾人也垂頭喪氣地走了。
但臨走前,老頭子還是倔強地拉住姜南溪的手道:“小丫頭,你要是哪天想悔婚,儘管來鎮國公府找我,哪用得着離開西楚。舅爺爺跟你保證,只要你一天在西楚,舅爺爺就能罩着你!”
姜南溪有些感動,給幾個傷患老人把了脈,又給了他們系統出品的傷藥和止痛藥,才讓楚臣把人帶走。
外人全走光後,司玄中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倒在蕭墨宸和姜南溪面前。
“屬下擅作主張,沒有通稟柳小姐來訪,還請王爺恕罪!”
蕭墨宸看着司玄中的目光難得溫柔:“起來吧,今日你做的很好,但本王就不賞了,只當抵消了你之前犯的過錯。”
姜南溪好奇道:“司先生,柳雪菡當真在御王府中坐了幾個時辰?那你爲何不通報蕭墨宸?”
既然坐了幾個時辰都不離開。
那就說明柳雪菡想要見蕭墨宸的心非常堅定。
按理說,京城中都傳言柳雪菡是蕭墨宸忘不掉的硃砂痣白月光。
司玄中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作主張啊?
他就不怕蕭墨宸知道他這般爲難自己的白月光後,重重處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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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中笑的無懈可擊:“屬下問過柳小姐有無要事,柳小姐說只是想探望王爺,並無其他意圖。可王爺今日確實很忙,屬下就想着既無要事,就不必急在一時……”
司玄中又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才告退離開。
一轉身,他的脣角就勾起一抹幽深的笑。
在王爺和王妃成親前,他要杜絕一切有可能會破壞王爺親事的意外。
這位柳雪菡,更是他重點提防的對象。
他又怎麼可能讓她見到王爺,徒增王妃可能棄王爺而去的機率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太瞭解蕭墨宸了。
蕭墨宸對姜南溪與對柳雪菡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有絕對的信心,自己這般做王爺非但不會怪罪,反而會欣喜萬分。
還能讓王爺和王妃的感情更近三分。
如今看來,他賭對了。
司玄中一走,周遭就只剩下蕭墨宸和姜南溪兩人,御王府的下人們都退的遠遠的。
原本趕過來想要挺姜南溪的金鈴和銀鈴兩人,也早跑沒影了。
姜南溪想到今日發生的種種,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腳趾扣地的尷尬。
要死了!
她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啊?
氣勢洶洶地跑來抓間問罪,還叭叭叭說了那麼多。
結果呢!
人家和白月光連面都沒見到。
姜南溪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偏偏這時候,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
姜南溪面頰蹭一下燒起來。
她轉身想跑,卻被蕭墨宸一把抱住。
磁性醇厚的聲音響在耳畔:“南溪,我從不知曉,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不遠處緊閉的書房門發出吱嘎聲響,從裏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