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婚期搞得那麼趕,聘禮準備好了嗎?婚房佈置好了嗎?
婚禮排場安排的如何?
該不會想要隨隨便便敷衍小丫頭吧?
楚戰天簡直越想越氣,越想越捨不得。
他的幹外甥女才認了幾天啊,就要被混小子叼走了!
姜南溪給楚戰天做完檢查,又教授了李大夫他們一番就離開了。
李大夫們學了滿腦子新知識。
正打算對着楚戰天的傷口好好回顧一番。
結果姜南溪一走,這老小孩立刻便發脾氣,把他們統統趕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楚戰天和宋大康、楚臣幾人。
楚戰天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突然朝着楚臣招了招手。
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楚臣一聽,臉都白了。
連連擺手:“不成不成!老太爺,您……您不能那麼做啊!萬一被縣主和老爺知道了……”
“知道又怎麼了?難道還能把老頭子我吞了嗎?”
楚戰天拍着牀鋪,中氣十足地大吼,“這可是鎮國公府,老子纔是這府裏的主人。你們敢不聽我的?”
“好,好!果然是老頭子我老了,說話不中用了,你們眼裏就只有那個混賬小子!”
“老頭子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腿治好了有什麼用?倒不如早點死了,一了百了!”
楚臣看着乾嚎咆哮、無理取鬧的老太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突然,身後傳來宋大康有些虛弱的聲音。
“去……我們陪老將軍去!”
另一個老兵摸着被打了一百軍棍的屁股,也吃力道:“對,楚總管,老將軍這脾性,你……你還不知道嗎?咳咳咳……你越不讓他去,他越鬧騰,回頭還……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來呢!倒不如我們陪他去一趟!”
楚戰天聽到自己老下屬對自己的編排。
非但不覺得羞惱,反而老神在在地摸着鬍子,笑的一臉得意。
彷彿在說:對,老子就是這樣的漢子!
你不讓我如願,我就折騰的整個楚府都天翻地覆。
楚臣頭疼地嘆了口氣,最終妥協:“好吧。不過宋將軍,你們的傷還沒好,就別舟車勞頓了。還是我陪老太爺去吧?”
宋大康咬牙道:“不行,我不放心老將軍自己出門。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就是就是,以前在軍營裏,我每天不被打個幾十軍棍,還覺得渾身刺撓呢!”
……
姜南溪並不知道自己的病人在她走後就開始作妖。
她今天難得看診結束早,就打算先不回御王府。
而是去長興街上,挑一些禮物送給蕭墨宸和夭夭炎炎。
可她沒想到,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一下車就碰到了油膩死裝哥。
一天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南溪縣主,真沒想到,你我這般有緣,在大街上都能碰巧遇見。相請不如偶遇,不知縣主願不願意賞臉,與在下去醉仙樓中小酌一番!”
一身寶藍色錦服,風度翩翩、瀟灑倜儻的李昊天正手執摺扇,笑銀銀地看着姜南溪。
一雙眼深邃幽靜,彷彿雲淡風輕,優雅雍容。
可細看眼底深處,又漾着幾縷情深。
而這樣的氣質,再配合上他英俊出色的容貌,面對年少不經事的少女,幾乎無往而不利。
更何況,眼前的姜南溪又曾那般對他情根深種,主動投懷送抱。
如今又怎能不淪陷呢?
誰知下一刻,就聽少女不耐煩地聲音傳來。
“金鈴銀鈴,出門碰見髒東西,我突然又沒逛街的心思了,我們回去吧!”
金鈴和銀鈴連連點頭。
天知道她們一下馬車,看到李昊天有多如臨大敵。
這位李世子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三番五次跑到她們小姐面前花枝招展?
難道不知道她們小姐已經與王爺訂婚,馬上便要成親了嗎?
饒是以李昊天的沉穩從容,都被姜南溪的反應弄懵了。
手上搖着的扇子僵在原地,好半晌都沒能扇動一下。
等發現姜南溪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要上馬車離開。
李昊天的隨從明嶽不由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什麼玩意兒,我主子能邀請你是看得起你,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女了?也不瞧瞧自己當初在我主子面前是何等的下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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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輕輕一晃,合在一起,阻止了明嶽說話。
李昊天臉上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露出興味盎然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攔住了要駕馬車的徐瑞。
修長的手指捏着摺扇,扇柄在馬兒身上輕輕一點。
原本已經要揚蹄前行的馬兒竟發出一聲驚恐地嘶鳴。
身體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李昊天收回扇子,輕輕挑起車簾,含笑的眸子勾魂攝魄般看向坐在裏面的少女。
“南溪縣主,你口中的髒東西,是說在下嗎?”
姜南溪:“……”
她看着窗外男人那張絲毫不見惱怒,反而笑的格外暢快的臉。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位李昊天質子,似乎跟自己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怎麼被罵了,還笑的這麼開心?
該不會是個抖M吧?
姜南溪輕咳一聲,正色道:“李世子,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成年人之間,基本的體面還是要留的。”
“當然李世子若是還糾纏不休,那我也就只能把話說絕了!”
“我不想見到你,能請你離我遠一點,別出現在我面前嗎?”
李昊天眸色深了深。
脣角微微抿直,眼底掠過一絲不悅。
但很快,他的臉上重新漾開優雅的笑容。
“南溪,我以爲你和別的閨閣千金不同。你是凌元歌的女兒,又繼承了她的衣鉢,有着神乎其神的醫術,更是完全不在乎你女子的身份,拋頭露面,在外行醫。”
“可如今,就因爲要嫁給御王,你便要如其它無知的後宅婦人一般,遵循三從四德,將自己束縛在後院之中,從此只爲蕭墨宸一人守貞嗎?”
說到這裏,李昊天聲音頓了頓,笑的意味深長:
“可你爲他守貞,有沒有想過,蕭墨宸肯爲你守貞嗎?”
“南溪,在你拒絕我最普通的邀約時,也許你的未婚夫,正在與別的女子親親我我,互訴衷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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