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讓我住最偏僻清冷的院子,將我身邊父母留下來的忠僕害死的害死,發賣的發賣。然後將龔嬤嬤那種刁奴安排在我身邊,讓我受盡刁難和欺凌。”
“在你們整個定遠侯府吸着我的血錦衣玉食時,我卻吃不飽穿不暖,在冬日裏被凍得瑟瑟發抖,手腳上長滿凍瘡。”
“爲了先皇的賞賜,你們捏着鼻子讓沈翊軒答應娶我。”
“可是在姜思瑤出現後,一切又變了。”
“你們想,反正都是姜家的女兒,只要娶回來,就能拿到先皇賞賜。與其娶我這個討人厭的,還不如娶神醫谷高徒的姜思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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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被你們徹底放棄,你們一點點敗壞我的名聲,強迫我一個縣主給沈翊軒這個渣滓當妾。”
“我不願意,就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生米煮成熟飯,讓我名聲盡毀,不得不任你們擺佈。”
姜南溪一句句說着。
聲聲泣血,字字錐心。
她在幫“姜南溪”訴說着她的冤屈,她的痛苦。
她無法宣泄的仇恨。
這個姑娘除了天真一點,沒有半分過錯。
可偏偏卻要遭受十年的霸凌折磨。
以至於原本金枝玉葉、落落大方的英國公府大小姐。
竟硬生生被蹉跎成了一個沒有絲毫自信的驚弓之鳥、懦弱小可憐。
而如今,這些曾經霸凌過她的人,不過是遭受了她當初痛苦的十分之一。
就開始受不了了。
竟還想用她曾經的付出與感情道德綁架她?
開什麼玩笑?
別說原身已經聽不見,看不見了。
就算此刻原身在這裏。
她壓着那傻丫頭的脖子,也絕不會讓她再次心軟。
姜南溪冷笑着看着沈玥彤和沈翊武:“不要告訴我,這些事,你們不知道,也沒參與?”
兩人嘴巴微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姜南溪的笑容更冷,眼神冰寒如刀:“既然都知道,卻眼睜睜看着,甚至還自己參與欺凌我,你們現在是怎麼好意思提出來要當我孃家的?就憑我以前眼瞎對你們這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好,還是憑你們不要臉?”
沈玥彤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沈翊武卻是哭着撲了過來:“我不管,我不管,南溪表姐你既然從前疼小武,現在就必須疼小武,你不能搶走小武的房子,不能把小武趕出去……”
眼看着就要撲到姜南溪懷裏死纏爛打。
姜南溪眼神一冷,就要將他甩出去。
下一刻卻聽到一聲清脆的呵斥從旁邊傳來。
“放開孃親!”
緊接着一個小小的拳頭從斜刺裏伸出,狠狠砸在沈翊武肚子上。
沈翊武慘叫一聲,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上。
“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嗚嗚嗚,祖母救我!”
柳蕙蘭聽到寶貝小孫子的呼救,心中一緊,連忙便要衝過來。
可另一個人卻比她更快。
一個小小的身影如炮彈一樣衝出去,蹦到沈翊武身上。
隨後捏的死緊的小拳頭,一下下往他臉上、身上招呼。
“讓你欺負孃親,打死你!打死你!”
“還有,孃親以後都不會疼你,只會疼炎炎和夭夭,你這個混蛋,死了這條心吧!”
姜南溪看到這熟悉的小身影都愣住了。
蕭時晏怎麼來了?
緊接着,一個香香軟軟的粉色小糰子也撲進了她的懷裏。
夭夭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孃親,她們壞,孃親不要跟他們走,要永遠永遠和夭夭和哥哥在一起。夭夭和哥哥長大了保護孃親,不讓任何人欺負孃親!”
說着,兩只小短手抱住了她的大腿,一副不肯撒手的架勢。
一邊還扭頭看蕭時晏。
“哥哥加油,打他,打壞人!保護孃親!”
姜南溪一時哭笑不得。
她看了蕭墨宸一眼。
蕭墨宸迅速上前,一手一個提溜起兩個小傢伙。
沒好氣道:“你們來湊什麼熱鬧?誰帶你們過來的?”
兩個小傢伙齊齊扭過頭,拿小屁股對着他。
一雙噼咔噼咔閃亮的大眼睛卻希冀又熱切地看着姜南溪。
一副求孃親誇獎,求孃親垂憐的小模樣。
沈翊武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只覺得全身痛的要散架了。
他不敢相信。
蕭時晏只是個四歲的小娃娃,爲什麼卻能揍得他爬都爬不起來。
臉上、肚子上,肉上、骨頭上,每一寸都在叫囂着疼。
沈翊武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擡起頭,露出一張被打成豬頭的臉和兩只熊貓眼。
姜南溪看他這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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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晏立刻抓住時機表功:“孃親,炎炎有幫你出氣嗎?”
姜南溪捏了捏他粉嫩的面頰,笑道:“嗯,炎炎真厲害,幫孃親出氣了。”
不得不說,沈翊武只是個小孩子。
她一個大人報復個小孩子,實在是下不去手。
可不報復,她又忍不住爲原身委屈。
如今蕭時晏狠狠揍了這小白眼狼一頓,着實讓她心中暢快了不少。
聽到姜南溪的誇獎,蕭時晏一張小大人般的臉立刻笑的跟朵花一樣。
他挺起小胸脯大聲道:“孃親,炎炎以後見他一次就打他一次,替孃親出氣!”
姜南溪笑了笑,冰冷的視線掃過惶恐不安又充滿怨恨的柳蕙蘭幾人。
“好,孃親謝謝炎炎的好心。不過恐怕,炎炎你以後是見不到這些人了。”
“司先生,既然這碧清院以後都是我的了,那就馬上將不相干的人和東西都丟出去吧!”
“從今往後,我不想再在這府邸中,看到任何與沈家這一家人有關的東西!”
司玄中微微一笑:“尊王妃令!”
柳蕙蘭幾人就這麼被狼狽地掃地出門。
她們哭嚎着、咒罵着、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然而,無濟於事。
御王府的人最恨的就是定遠侯府。
將她們丟出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憐惜。
而最慘的當屬還在養傷的沈翊軒。
他下身被姜南溪閹割的傷口還沒好,每日都疼的死去活來,也憋屈地死去活來。
這股子絕望煎熬的勁還沒過去呢!
他就被御王府的墨影衛如麻袋一樣從牀上拖起,丟到了府門外,和柳蕙蘭他們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