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嫉恨的發狂

發佈時間: 2025-10-16 19: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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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只有一個念頭。

狗王爺身體真好。

肺活量大!

能忍,還持久!

咳……

“南溪縣主,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

蕭墨宸抱着姜南溪正要入御王府,就聽一道聲嘶力竭的哭聲從一旁傳來。

“姜思瑤……姜思瑤要殺了我家公子,求縣主看在我家公子幫你指證了宣華郡主的份上,去救救他吧!”

姜南溪一愣,迅速從蕭墨宸懷中支起身來。

果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來人竟是沈翊文的書童,竹墨。

“你剛剛說什麼?誰要殺沈翊文?”

===

一個時辰前。

定遠侯府一片愁雲慘霧。

往日裏尊貴傲慢的侯夫人凌婉茹,此時鼻青臉腫地委頓在地。

發出低低的壓抑的哭泣呻銀聲。

堂屋中,坐着定遠侯、柳蕙蘭、沈翊軒、沈玥彤和沈翊武。

可她們對於凌婉茹的慘狀,卻彷彿根本沒放在心上。

沈翊軒雖是坐着,樣子卻也沒比凌婉茹好到哪去。

臉上被金鈴銀鈴她們揍出來的青腫還沒消退。

折斷的手臂高高吊着,時而因爲疼痛而微微抽搐一下。

整個人在連日的折磨下,幾乎瘦脫了形。

以至於原本俊秀的一張臉,此刻顯得憔悴而又猙獰。

沈翊軒的神情也格外頹唐。

弟弟妹妹們責怪的目光,更是讓他鬱結於心,忍不住發出劇烈的咳嗽。

啪——!

定遠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都是你們母子倆搞出來的好事,現在我侯府落到這般田地,你們高興了!”

柳蕙蘭嫌惡地瞪着地上的凌婉茹。

“當初我就說過,你們想怎麼折騰姜南溪都無所謂,但必須保證,將她娶進定遠侯府中來。”

“可你們是怎麼做的?表面上對我這個老婆子承諾的好好的,說是一定能辦到。”

“轉頭卻做出這麼多蠢事,如今白白讓蕭墨宸那個小雜種撿了便宜!”

說到這裏,柳蕙蘭恨的幾欲發狂。

她突然猛地站起身,狠狠一腳踹在凌婉茹臉上。

完全不顧名門貴婦的儀態,破口大罵:“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踐婦,毀了我苦心孤詣經營的侯府!”

“早知道當初,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峯兒娶你!”

“都說妻賢夫禍少,我定遠侯府都是因爲娶了你這個又蠢又毒的踐婦,纔會落得這般境地。你還把我好好的幾個孫兒全教壞了。”

“來人啊,給我打,狠狠的打!”

柳蕙蘭身邊的嬤嬤立刻上前,凶神惡煞地對凌婉茹拳打腳踢。

凌婉茹剛剛就已經被定遠侯扇的雙頰紅腫,耳朵嗡鳴。

此時一下下拳腳落在身上,她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凌婉茹一邊哭嚎,一邊閃躲掙扎。

沾着血的手伸出去,像自己的兒女求救。

可三個人卻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

沈翊軒心知自己理虧。

還是象徵性地勸了一句。

可他這一勸,頓時捅了馬蜂窩。

“大哥,現在你來裝什麼好人?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沈玥彤對着沈翊軒怒目而視。

“明明之前你都和姜南溪定親了,好好把人娶回來,不就一切萬事大吉了嗎?”

“可你非要勾搭上姜思瑤那個踐貨,把一個卑踐的庶女當成寶。”

“這下好了,再過一個月,姜南溪就要嫁給御王了。那些本該屬於我們定遠侯府的嫁妝,也全都被御王府搶走了。”

就在今早,蕭墨宸一醒,就讓墨影衛上門。

強行“討回”了定遠侯府早就應該還給姜南溪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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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定遠侯府,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只剩下一個侯府的空殼子在撐面子。

“如今我們沈家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還一無所有,楚家也要與我退婚了!”

“現在你滿意了?”

沈玥彤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沈翊武被感染,也跟着哭起來:“對,都是因爲大哥不肯娶南溪表姐,才讓南溪表姐討厭我的。”

“你還我南溪表姐,還我南溪表姐!”

沈翊武一邊喊,一邊跳下椅子,對着沈翊軒拳打腳踢。

沈翊軒大怒,一把推開沈翊武,怒道:“夠了!別表現的好像你們這些人,從前對姜南溪多好一樣。”

“如今這般裝模作樣給誰看?難道以爲你們在這裏說她幾句好話,那女人還會回來嗎?”

他大口喘着氣,彷彿自我催眠般大聲怒吼。

“更何況,姜南溪那樣一個水性楊花,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的蕩婦,有什麼好的?我拋棄她,難道不對嗎?”

一想到姜南溪從前表現的一副對他情根深種的模樣。

如今卻毫不猶豫轉投蕭墨宸的懷抱,甚至昨夜還留在御王府中夜不歸宿。

沈翊軒就嫉恨的發狂。

他不反思是自己先背叛了姜南溪。

卻只覺得姜南溪移情別戀,就是恬不知恥、罪無可赦。

沈翊軒:“思瑤哪怕只是個卑微的庶女,可她至少純潔善良,對我一心一意,絕不會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若姜南溪能像思瑤這般賢良淑德,我當初又怎麼會拋棄她,選擇思瑤?”

“而且,你們可知道,姜南溪還沒與御王成親呢,昨晚就已經宿在了御王府中。”

“孤男寡女,同牀而眠……這般寡廉鮮恥的女人,怎麼配當我定遠侯府的世子妃?”

“在我心中,思瑤不知比她那種蕩婦好多少倍。我是絕不會後悔拋棄她,選擇思瑤的!”

沈翊軒一番義憤填膺的陳述,讓定遠侯府的衆人都沉默下來。

因爲骨子裏,他們也是認同沈翊軒的。

在他們心裏,無論定遠侯府和沈翊軒怎麼對待姜南溪。

她都應該逆來順受,堅貞不渝。

一旦姜南溪不聽話了。

那就是她忘恩負義,水性楊花。

如今他們悔恨,也不是後悔自己對姜南溪的所作所爲。

只是懊惱,爲什麼不把事情再做的滴水不漏一些。

先把人娶進門,將所有的嫁妝都拿到手,然後再處理掉姜南溪。

豈不是兩全其美了嗎?

凌婉茹哭哭啼啼,又發狠道:“我早說過,我這個外甥女和她娘一樣,不是個安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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