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統領隨意一笑道:“當然,太子命我等陪側妃娘娘回定遠侯府,就是來爲你撐腰的。側妃娘娘想怎麼報仇怎麼報仇,想怎麼出氣怎麼出氣,一切有太子殿下爲您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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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記起楚彥舟的囑咐,又補充了一句:“對太子殿下來說,只要能讓側妃娘娘你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做。”
姜思瑤羞紅了臉,甜蜜又得意。
但隨即,她神情一臉,立刻冷笑道:“去將沈翊文帶過來!”
姜思瑤緩緩撫上自己的臉。
剛剛還楚楚可憐的面容,此時一陣猙獰扭曲。
今日,她就要把容顏被毀的仇,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太子府侍衛很快擡着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沈翊文過來。
松竹院中的下人,沒有一個阻攔的。
也就竹墨象徵性地攔了一下。
可侍衛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竹墨疼的齜牙咧嘴,也直接被嚇破了膽。
根本就不敢跟上去,救自己的少爺。
可他到底還是擔心沈翊文的。
躊躇過後,一咬牙,跌跌撞撞衝出了定遠侯府。
……
另一邊,沈翊文被侍衛擡着,丟到了姜思瑤的面前。
他本就身體孱弱,病入膏肓。
只靠姜南溪給的藥,才勉強吊住一條性命。
此時被人像破麻袋一樣扛來丟去,又身着單衣吹了冷風。
當即臉色潮紅,嘴脣發紫,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咳着咳着,血沫就噴了出來。
姜思瑤居高臨下看着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只覺得說不出地暢快:“沈翊文,你當初受姜南溪指使,毀我臉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如今,你後悔了嗎?”
“後悔……咳咳……我……自然後悔……”
沈翊文勉力擡起頭,露出一張沾滿血沫,骨瘦如柴的臉,斷斷續續道:“我後悔……當初爲什麼要爲了你這種……咳咳……這種渣滓,疏遠了南溪表妹……”
“我後悔,之前鬼迷了心竅……竟覺得你這種踐人,有……有資格與南溪相提並論……咳咳咳咳……”
“如果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我一定會好好守護南溪,把她當……當我唯一的親人,絕不會讓……咳咳……讓你和沈翊軒再……再欺負她……咳咳咳……”
姜思瑤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給我折斷他的手腳,拔了他的舌頭。”
“沈翊文,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單統領立刻上前一步,狠狠一腳踩在沈翊文的腿上。
又蹲下身,捏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擰。
“啊啊啊啊——!”
沈翊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本就萎縮沒辦法站立的雙腿,此時被扭曲成了無比畸形的麻花。
可以想見,雙腿腿骨已經粉碎成了何等模樣。
定遠侯府的衆人都被這一幕嚇得噤若寒蟬。
就連沈玥彤也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地躲到了定遠侯身後。
屋子裏只剩下沈翊文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可就如他從前生病時那樣。
他痛的死去活來,悲愴又絕望。
可這府裏卻沒有一個人會關心他,管他的死活。
沈翊文淚水混合着鮮血淌下眼眶。
哀嚎呻銀聲,逐漸變成了破碎的慘笑。
他笑自己的愚蠢悲哀,都到了這地步了,竟還對所謂的家人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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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統領又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折。
這雙曾準備參加科考,讓自己成爲父親和母親驕傲的手,就那麼……被廢掉了。
連同着他所有的親情與求生欲望,統統跟着被堙滅。
疼痛席捲沈翊文的四肢百骸,鑽心刺骨。
可他卻沒有再慘叫,反而笑得越發瘋狂。
“姜思瑤,你可以……可以把我全身的骨頭都碾碎……可我……可我還是要說……”
“你比不上南溪,你……咳咳……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咳咳……哈哈哈哈……”
“你的臉不是……咳咳……不是南溪讓我毀的……是我看到你那張假惺惺的臉就……就覺得噁心……”
沈翊文的雙眼掃過太子府侍衛,臉上滿是嘲諷。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太子同意娶你爲側妃的,但……但肯定不會是因爲喜歡你……”
“像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誰……誰會真心喜歡……無論是你的臉還是你的品行,都……咳咳……都醜陋的讓人作嘔……”
“說不定,太子殿下被你用……用什麼手段矇蔽了,才納你爲側妃。等你的真面目被揭穿……咳咳咳咳……姜思瑤,我……我在地獄等着你……哈哈哈哈……”
姜思瑤勃然變色。
陡然提高了聲音怒吼:“拔了他的舌頭,快給我拔了他的舌頭!”
單統領毫不猶豫,捏住了沈翊文的喉嚨。
身旁的手下戴上特質手套,一把捏住沈翊文被迫吐出的舌頭。
正要往外一拉,活生生將舌頭扯斷。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破空聲襲來。
單統領迅速鬆手後退,險險避開了襲擊。
可那侍衛卻沒那麼好用了。
戴着手套的手竟硬生生被擊穿,鮮血汩汩涌出,瞬間染紅了手套。
侍衛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慘叫,連連後退。
姜思瑤猛地朝門口看去。
下一刻,她的瞳孔劇烈收縮,雙手死死攥成拳頭。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門口。
就見一男一女兩道熟悉的身影緩緩進入大廳。
男子風姿特秀,郎朗如日月入懷。
女子容光婉麗,皎皎若瓊枝映雪。
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宛如日月交相輝映,熠熠光彩照人,讓人幾乎移不開目光。
蕭墨宸!
姜南溪!
“南溪……南……溪……只有你……果然……還是只有你……會來……救我……”
沈翊文看着再一次在他最絕望時出現的身影,又是哭又是笑。
最終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屋中所有人都因爲這兩人的出現而心情劇烈起伏,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柳蕙蘭看着宛如正常人一般行走的蕭墨宸,恨的發狂。
這小雜種不是成爲殘廢了嗎?
爲什麼此刻卻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
難道他的傷好了?
不!絕不可能!
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