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了卻遺憾,怎麼原身被千夫所指,名譽掃地的時候不來了卻?
姜南溪正要說話,卻忽見眼前的李昊天微微變色。
緊接着,頭頂的月光被高大的陰影遮住了,冷香撲鼻而來。
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充滿霸道佔有欲地將她一把拉進懷裏。
耳邊傳來蕭墨宸冰冷森寒的聲音:“李世子,大晚上的,你攔住本王的未婚妻,想了卻什麼憾事?”
姜南溪擡頭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這位王爺還記得自己現在的人設是雙腿殘廢,不良於行嗎?
最近大搖大擺出來晃悠的頻次,是不是過於高了。
蕭墨宸垂眸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底漾過一抹星芒。
“本王不來,又怎麼能知道,有人如此恬不知恥,竟敢肖想本王的未婚妻。”
蕭墨宸擡眸看向李昊天,冷笑道:“李世子,你知道南溪是本王的未婚妻嗎?”
李昊天悠然一笑。
臉上絲毫沒有撬人牆角本正主撞見的羞慚惱怒。
手中的摺扇輕輕揮動,顯得瀟灑又風流:“御王殿下,話不要說的那般難聽。”
“你也說了,只是未婚妻。既是未婚,就代表南溪還未嫁入御王府,還不是你御王的女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天經地義之事。即便在下只是地位卑微的質子,應該也有傾慕南溪縣主的權利吧?”
蕭墨宸眼中陡然泛起濃烈的殺意。
猛地上前一步。
只是,在他動手前,一只柔軟溫暖的小手抓住了他攥緊的拳頭。
“蕭墨宸,我累了!”
姜南溪打了個哈欠,抓着他的手輕輕晃了晃。
完全無視了李昊天的存在,疲倦道:“我們回去吧。”
難道還真打算和李昊天動手,然後讓人察覺他雙腿已經好了啊?
蕭墨宸周身縈繞的凶煞戾氣陡然收斂。
他深深望了李昊天一眼,“李世子,一個月後,歡迎你來參加本王與南溪的婚宴。到那時,本王希望李世子能牢記住,從今往後,離本王的妻子遠一點!否則……”
剩下的話,蕭墨宸沒有說。
他攬着姜南溪,一個縱身上了馬車。
徐瑞和金鈴銀鈴紛紛跟着跳上馬車馭手位。
前方的馬兒接連發出幾聲嘶鳴,噠噠噠往前跑去。
看着逐漸隱沒在夜色中的馬車。
李昊天臉上慵懶瀟灑的笑容逐漸收起。
眼眸在星光下顯得格外漆黑幽深。
一旁的隨從明嶽不爽道:“呸,不過是一個殘廢失權的王爺,竟還敢威脅世子!真當自己還是以前的血屠戰神嗎?”
李昊天卻突然道:“你覺得,蕭墨宸的雙腿,真的還殘廢嗎?”
明嶽一愣:“自然是真的!世人皆知,御王一年前在戰場上被人暗算挑斷手筋腳筋,早已成了廢人。偶爾看到他能站立,不過是靠着內力死撐罷了!”
可人的內力有窮盡,就算能支撐站立,也不過片刻。
而且強行續接筋脈站立,只會讓傷勢越發沉重。
到最後,御王可能不只是站不起來,甚至只能如死屍般躺在牀上,一動不能動。
李昊天緩緩收起摺扇,在掌心輕輕敲擊。
“可我覺得,今日的御王,似乎有些不同。”
明嶽:“這麼一說,確實!小的以前聽人說過,御王自從殘廢後,性情變得無比暴躁沉鬱,且極其不喜歡與人接觸。可今日的御王,與傳聞的截然不同。難道……是因爲南溪縣主?”
說到這裏,明嶽忍不住露出輕蔑的笑容。
“世子,御王難道不知道,南溪縣主曾對你投懷送抱嗎?若非世子你看不上南溪縣主,現在她早就是你的女人了。”
“真沒想到,世子你不要的破鞋,御王居然當個寶一樣,還真要把人娶回去當王妃了。”
李昊天也跟着笑了笑,神情頗爲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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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姜南溪有些無趣,所以本世子拒絕了。可如今倒有些後悔了。”
或者說,他骨子裏喜歡與人搶奪的霸道屬性。
被今晚的蕭墨宸,徹底激起了。
明嶽笑道:“世子,這有什麼可後悔的?南溪縣主當初能豁出臉面對您投懷送抱,說明必是對您情根深種。如今她雖與御王定了親,可對世子您定然是不能忘情的。”
“您只要勾勾手指頭,稍稍透露出要納她爲妾的念頭,她還不欣喜若狂投入您的懷抱嗎?”
“到時候,世子您既能一親芳澤,還能給御王戴綠頭巾,讓他顏面掃地,豈不是一舉兩得?”
李昊天拿起擅自,在他頭頂上輕輕一敲。
“明嶽,你的話太多了。”
明嶽捂着腦袋笑道:“世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您不想將南溪縣主搶過來?這女人本就是屬於你的嘛!而且還是自己恬不知恥,投入世子您懷中的。世子您把自己的東西回收,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李昊天勾脣笑的越發幽深,眸底閃爍着興味的光芒。
沒有說什麼,身形也緩緩隱沒入黑暗中。
……
馬車上。
姜南溪昏昏欲睡地靠在車廂上。
身體剛往下滑,就被擁入一個寬闊緊實的懷抱。
沁人的冷香撲面而來。
姜南溪也沒拒絕,在蕭墨宸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正要繼續補眠。
就聽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當初,你也是這麼躺在李昊天懷中的嗎?”
姜南溪身體一僵,心中暗道不好。
她蹭了蹭腦袋,假裝自己睡着了。
結果這一蹭,就感覺腦袋緊靠的身體溫度節節攀升。
原本柔韌的肌肉一寸寸緊繃。
還有某個位置的反應,猝不及防,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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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嚇得一躍而起,腦袋差點撞在車廂壁上。
還是蕭墨宸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拽進懷裏。
才避免了她眼冒金星的慘狀。
姜南溪剛鬆了口氣,立刻又不淡定了。
因爲蕭墨宸這狗男人,把她拉到懷裏後。
就死死按在了腿上。
不讓她有半點逃離的空間。
上面是男人咄咄逼人的殺人目光。
下面是……
姜南溪只覺如坐鍼氈、如芒刺背。
這馬車是一分鐘都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