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貓已經到手了,沒道理丟了吧?
好在她房間夠大。
多一只貓肯定要報備一下,德宛想着艾辛明天就回來,也就沒有微信說。
晚上她出去喝水,門沒關好,那只貓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出來了。
於是當早上德宛起牀下樓做飯,看到的就是艾辛抱着緬因貓在沙發上看資訊的畫面。
【這貓怎麼像是他的……】
緬因貓本來就高冷,配上艾辛高冷的樣子,瞬間有一種有其主必有其貓的感覺。
德宛倒是想起來康熙帝也喜歡貓的事實。
可艾辛不是康熙帝啊……
“我正要跟你講,這個貓是我昨天買的,你放心我會把它關在我房間裏,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還不至於養不起一只貓。”
艾辛高冷的回答,他說着順手給德宛倒了一杯茶,德宛看不出什麼茶,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嗯,好喝,什麼牌子的我回來買點。”
可接下來德宛就體會到了什麼叫自找虐。
“沒有牌子,拍到的,大概和你喝的那瓶酒的價格差不多。”
德宛:……
這口茶突然就變成了那杯酒的味道,讓德宛想起了她的一千多萬,奮鬥了一輩子,一瓶酒回到解放前。
這口茶多少有點難以下嚥了。
“不讓你掏錢,喝吧。”
艾辛好脾氣的說了一句,德宛就把茶給嚥了下去,杯子放到艾辛手邊:“免費的再來一杯。”
“我餓了,這壺茶是用來墊肚子的。”
艾辛給德宛倒了一杯茶,很現實的說了自己要求。
德宛很好脾氣,艾辛讓自己養了貓,還給她喝了這麼好的茶,她沒道理不做他的早餐。
“想喫什麼?儘管點。”
艾辛盯着德宛的脣,因爲喝水,她的脣上有一點水光,她未施脂粉,雖然不是驚豔的顏色,但確實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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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餅。”
他點了餐。
德宛嘖了一聲,心想還真是好伺候,起身去廚房做飯。
艾辛抱着緬因貓坐在沙發上看着德宛在開放廚房裏忙碌着。
似乎之前死氣沉沉的房間頓時有了煙火的味道。
他貪戀的看了一眼德宛,心中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念頭一起來就按不下去了。
“這只貓有名字嗎?”
他的脖子有點癢,其實他這具嬌貴的身體,對貓毛過敏。
“沒有啊,不然您給賜一個?”
德宛用輕鬆調笑的語氣問他。
彷彿是巴結一般,這語氣聽在艾辛的耳中,他覺得自己的心也癢癢了。
難道是心也過敏了?
他看了緬因貓幾眼,緬因貓也高冷的看着他。
但感受到艾辛身上王者之氣的時候,它頓時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有點可愛的歪着頭看他。
彷彿是想求他給一個好聽點的名字。
“嗯,看它這麼可愛,不如叫糰子?”
德宛:???
緬因貓:???
可愛???
“哈哈,哈哈哈。行啊,糰子挺接地氣的。”
緬因貓對於這個接地氣的名字有點牴觸,從艾辛的懷裏蹭出去,跑到廚房裏跟德宛抗議。
德宛低聲哄它:“我叫你天霸怎麼樣?”
天霸確實比糰子更符合它的心意,它就消停了。
艾辛看着身上的毛,起身去換衣服。
順便給魏朱發信息讓帶點過敏的藥來。
魏朱看到信息的時候嚇一跳,早早的就帶着藥過來了,當看到天霸的時候,他頓時在風中凌亂。
“夫人,這是您養的貓?”
他昨天臨時有事,沒有跟完全程,只知道周晴明最後送德宛回去了。
誰知道她還半路買了一只貓?
“是啊,怎麼了?艾總看起來挺喜歡貓的啊,沒事吧?”
德宛也看出了不對,難道艾辛其實怕貓?
魏朱一聽德宛說艾辛喜歡貓,就把要說的話壓下了:“沒事,挺意外的,艾總喜歡就好。我來給他點東西,等會我開車送你們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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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去吧,他去換衣服了。”
魏朱拎着藥過去,德宛隱約看到是藥,可沒看清是什麼藥。
“怪了?這人病了嗎?”
可是人總會生病的,她還是不要瞎關心,給別人錯覺了。
擼完了天霸,德宛也上樓換衣服去了。
這邊魏朱看着艾辛胳膊上和脖子上起來的紅疹倒吸一口冷氣。
“艾總,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您對貓過敏啊?”
艾辛拿過魏朱帶來的藥,微微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遺囑,吃了藥。
“暫時不用,過敏不算嚴重,吃藥應該會好。”
魏朱還是有點擔憂:“可明天您就要回老宅了。老太太看到了會擔心。”
“今天送我去打個針,疹子會下去很快。”
艾辛做了最終的決定。
魏朱只能作罷。
德宛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出門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下班之後魏朱讓人送德宛自己回去,德宛甚至都沒問艾辛去幹什麼。
到了晚上她下來喝水,見艾辛坐在沙發上,天霸乖巧的臥在一旁。
“怎麼還沒睡?是有事跟我講嗎?”
德宛很敏感,這個時間已經超過十點了,如果按魏朱的話,艾辛已經睡了。
既然沒睡,肯定就是有事要說的節奏。
“明天我會帶你去見見奶奶和父親母親。”
德宛頓時一愣,隨即想起了他們已經結婚的事。
“你沒跟你家人說我們是協議婚姻對嗎?”
“奶奶年紀大了,想要我儘快成婚,這也是我着急成婚的理由之一,我父母都是開明的人,他們不會爲難你,但既然做戲了,肯定要做全套。我會額外讓魏朱給你打錢。”
德宛終於聽到了重點。
“錢肯定重要,不過你的孝心讓我很感動,明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德宛笑的開心,彎腰抱着天霸就上樓去了。
“晚安。”
“晚安。”
艾辛在德宛彎腰的瞬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風景,他是謙謙君子,自然不是故意看的,可看到了不能當做沒看到。
他的心頓時變得有些不平靜了。
起身上樓,胳膊上的紅疹又起來了,他又重新洗了澡,抹了藥才睡。
一想起家裏的老祖宗,艾辛知道,明天真的像德宛說的那樣,是個要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