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淡然說着,“我一人走着去就可以。”
顧硯淡聲說着,“疏年要是不願意和我一起去,也可以哩。”
還沒有等顧硯說完,沈佳敏的眸光便看向她,“疏年,顧硯正好順路過去,有他送你,我也放心哩。
現在在分地,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爹一時也走不開。”
沈佳敏在心中自然是更加的感激顧硯。
何疏年也不說話了,他一向都是這樣順路哩。
每次她要去上學,他都順路。
顧硯聽聞,淡然一笑,便沒有在和她說話,繼續和何俊山談起之前的一些往事。
“顧硯,買下山頭需要不少錢,你都處理好了嗎?”何俊山一頓飯的時間,已經和顧硯說掏心窩子的話,此時也想着問問他日後的安排。
“叔,放心吧,年前這些事情就辦好了,就等着去縣城走手續哩。”顧硯一字一頓的說着。
“顧硯,沒有想到你這樣敢做哩,真是厲害哩”何俊山伸出大拇指,從心底佩服他敢做敢幹。
之前他還不瞭解的時候,真以爲他就是村裏的二流子,連他的女婿高建國都不如。
今天兩人聊了一些之後,何俊山認爲他後生可畏。
他有膽識,有見解,真心不錯,之前是他誤會他了。
此時將他將的豬送到山上養,他沒有任何的怨言。
“叔。我也沒有什麼能商量的人,日後有些事情,還需要多問問叔哩。”顧硯再次端起酒杯,先乾爲敬。
何俊山爽朗的笑着,“好,好,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去幫忙。”
何俊山今天高興,也多喝了幾杯。
沈佳敏將滷肉一個勁的往顧硯的碗中夾,“響兒,這個是疏年做的,味道真的不錯,你多嚐嚐。”
今天這一頓飯,她對顧硯也有了徹底改觀,她聽了顧硯對我未來的規劃,讚賞不已。
現在有想法的年輕人不多,向他這樣那個敢作敢爲的人,又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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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嬸。”顧硯當着她爹孃的面,將滷肉吃在口中,頓時覺得滿口香甜,就好像是喝了蜂蜜一般。
顧硯和她爹孃又聊了一會兒之後,便以回家照顧阿婆和二丫爲理由離開。
何俊山有些喝多了,不能起身相送。
虎子在沈佳敏的懷中睡着了,也不能相送。
“疏年,你去送送顧硯,他喝酒了,我不放心。”沈佳敏催促道。
何疏年手指着自己,“我?”
“你看看現在除了你,還有誰能去顧硯,你送送他。”沈佳敏不斷的給何疏年使眼色。
還以爲她閨女不願意。
何疏年一副看似被逼迫的模樣,站起身來。
“嬸子,不用了,我沒有喝多,不用疏年送了。”顧硯道。
“疏年,快去吧。”沈佳敏再次催促了幾聲。
最終,何疏年在“不情不願”之中,被她娘攆出來。
皎潔的月光照在林蔭小路上,顧硯咧開嘴笑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今天還真是厲害了,我爹孃都對你刮目相看了。你可真能裝。”何疏年的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嘲諷。
這個男人,今天一天就在她家人面前建立了好人設。
她爹和她娘對他也是信任不疑。
真不知道她爹孃知道他的心思,會怎麼想?
“我怎麼能裝哩,你爹孃多好,如果他們是我爹孃多好哩。”他垂眸說道,眸底有什麼情緒在涌動着。
何疏年聽了他的話,心中多少是有些感動的,她也知曉他這句話裏面別有用意,眸光軟了下來,“你還真會油腔滑調,老間巨猾。”
顧硯甕聲甕氣的說着,“我哪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想真心對他們好。”
何疏年隨口說道,“男人的話要是真的,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顧硯的腳步頓住,他的口中還散發着淡淡的酒氣,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雙手十分用力,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之中一般。
“疏年……”他聲音低沉也有些喑啞,一雙漆黑的眼眸趁着月光,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像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何疏年倏然迎上他的眼眸,想要將手從他的掌心之中掙脫,奈何他的手就好像是桎梏一般,牢牢的握緊。
“要不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顧硯眸光如火般深情。
何疏年有被燙到,她閃躲着他的眸光,“你喝多了,誰要你的心?”
顧硯身上的酒香縈繞在她身邊,那撩人的情話,讓她有些微醉。
他聲音低低地,就好像是一杯塵封多年的烈酒,讓人上頭。
顧硯再次朝她走進了幾步,眸光深情款款,“那你想要什麼?我有的,都給你。”
何疏年臉頰滾燙,理智馬上就要不受控制,她推搡着他,“你離我遠點,在這樣,我就回去了。”
她嬌羞的臉頰不敢擡眸迎上頭頂那一雙炙熱的眼眸。
在這寂寥的夜裏,她一顆心被弄得七上八下。
這個男人的聲音是這樣的低沉悅耳,噴薄出來的氣息,摩挲着她的耳畔,惹起一陣戰慄。
一陣冷風吹過,顧硯好像陡然醒來了一般,他猛然鬆開她的手,撓了撓頭,有些束手束腳,“我……那個……對不起,我剛剛頭腦一熱。”
他解釋道。
何疏年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一時也有些心疼,“顧硯,我現在還在上學,一時間也不能給你什麼回覆,我自然是知曉你的心,等我畢業了,再將你的事情告訴我父母。”
她喃喃說道。
顧硯聽了她的話,原地跳了起來,“疏年,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話,我等着。”
沒有什麼比得到對方回答更讓人激動的事情。
不用說一年,哪怕是十年他也願意。
何疏年看着顧硯開心的就好像是一個孩子,她抿脣一笑,“日後少喝一些酒。”
她叮囑了幾句。
顧硯連忙點頭,“好,我都聽你的,我日後少喝酒,你能在陪我走走嗎?”
他擡眸看着她,眸子裏面的深情好像要溢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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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不許在和剛纔那樣了。”
顧硯,“嗯,絕對不會了,我就是想要你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