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這種感情是病態的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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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覺得搞笑。

實在太中二了!

他這是拍電影嗎?

本應該是拒人千里的霸道總裁,卻硬生生把自己變成言情戲男主角,

實在太不忍直視了。

時綏真想告訴他,那一束花和他的氣質太不般配了。


忍不住笑,時綏怕讓傅時聿羞惱,轉動了輪椅背對着他。可惜忍不住抖動的肩膀仍然泄露了她的動作。

傅時聿臉黑了幾分,手中的玫瑰花也變得燙手了。

他伸手按住電梯按鈕,沒好氣地說了句,“還不進來?”

時綏忍住笑,長長的“哦”了一聲,慢吞吞推着輪椅進電梯。

男人僵着表情,鬆了手,電梯很快到一樓。

門開了,時綏推着輪椅先出去,傅時聿一手拿着花束,也不看她一眼就往餐廳走。

時綏微微地抿開脣,揚起聲喊住他,“花不給我嗎?”

傅時聿轉過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時綏跟上去,伸手等着他的花。傅時聿撇過臉,傲嬌地把花束遞進她的懷裏。時綏無聲地抿着脣,一只手攬着花束,湊上去聞了聞花香,輕聲感嘆,“真香。”

傅時聿的臉色終於好了些,也悄悄鬆了一口氣,走到她身後,推着她一起去了餐廳。

林姨正在準備早餐,見到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出來,不由地笑開顏,強行替某人說好話,

“少夫人你不知道哦,少爺一大早就讓人把花送過來了,地上的玫瑰花瓣都是他自己弄的,怕別人弄打擾到你睡覺。”

時綏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太高興的情緒。

其實雖然她之前笑他這舉動太搞笑,心裏卻還是感動的,知道他這是爲了討好她。

也許是表達歉意,也許是求和,無論如何,這份心意是真的。

只是,她不允許自己的情緒外露。

她和他的關係僅限於此就夠了,其實發展到現在,時綏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傅時聿對她有好感。可是這些好感對她來說沒有絲毫實際的意義。

他們之間存在太多阻礙了,除了他的父親不希望他們在一起,還有沈秦如的存在。

更因爲她要做的事對他註定是欺騙。

一想到這些,時綏再多的感動都變成了平淡,只是客氣地說了一句,“謝謝,辛苦了。”

並不是意料中的反應。

網上那些留言裏說的感動也絲毫沒出現在她的臉上。

傅時聿濃眉皺起,不由得懷疑那些留言的真實性。

一頓早飯在靜謐詭異的氣氛中度過。

喫完早餐時綏纔想起來她說過今天要去送傅文舒,於是連忙喊住正要走的傅時聿,“你是不是要去機場?”

傅時聿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嗯。”

“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說完,她想讓林姨幫她,可喊了半天林姨不知道去了哪裏,人不在,她一個人穿不了。

眼前只有一個傅時聿。

她一咬牙,決定自己先試試。

回了衣帽間,她找了一遍衣服,發現竟沒一件能單獨穿上的。

如果是夏天還好,找個連衣裙一穿就行,可是冬天的衣服……她看着之前傅時聿叫人給她準備的衣服,最簡單的裙子都是貼身的,她左手裹着一圈厚厚的紗布,根本沒辦法一個人搞定。

正當她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傅時聿走了進來。

這一次,他二話不說從衣帽間裏找了件黑色的毛呢連身裙,伸手要替她把睡袍解開。

時綏緊張地握住領口,“你……我自己來。”

傅時聿淡淡地道,“你再糾結見不到人可不要怪我。”

他胳膊裏勾着裙子,站在一旁挑着眉看她,也不強迫,靜靜地等着她。

時綏沒辦法,只好妥協,臉一撇,手指解開腰間的細帶。

不是她故作姿態,之前兩人上牀歸上牀,從未在大白天坦誠相見過,而且還是要對方幫自己穿衣服這樣尷尬的事情。

時綏紅着臉,手指都變得僵硬了。

傅時聿垂眸看着她手指拂開肩頭的睡袍,露出白皙瘦削的肩頭,緊接着睡袍整個滑落,裏面未着寸縷,漆黑柔順的長髮遮住了大部分的肌膚,從他的角度卻依然可以看到令人血脈膨脹的美景。

傅時聿深眸微眯,喉結滾動幾番,直覺一股熱意直往下竄。他閉了閉眼,彎腰把裙子從她頭上套下,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傷手套進袖口。

兩人離得太近,近到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時綏閉着眼,她不好意思看,感覺到他的靠近,她連呼吸都慢了幾分。

傷手被套進了袖子,另一只手她自己就可以完成了,時綏剛要睜開眼睛,下一秒,臉被擡起,男人溫熱的脣落了下來,變成了掠奪的深吻。

時綏呼吸一滯,眼眸緩緩睜大。

不知是不是剛纔那一幕太過刺激了他,男人吻得有些失控,他甚至想把穿上去的衣服再脫回去。然而時綏率先推開了他,她氣喘着提醒,“要來不及了。”

傅時聿臉色不太好。

這種情況她都能這樣冷靜。

這個女人的心是鐵做的不成?

但她說的是事實,他也不好繼續。時綏紅着臉套完了另一只手,整理了一番,傅時聿替她拉好了後背的拉鍊。

穿戴好之後,傅時聿又幫着她套了件大衣,兩人才出門。

到機場貴賓室的時候,傅文舒正垂着腦袋坐在沙發裏,身邊還跟了兩個類似保鏢的人。不知道是出於監視還是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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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嵐和傅容廉都不在。

當兩人走到她面前時,過了幾秒,她才緩緩擡起頭來看他們。

見到時綏時,她的表情一瞬間的皴裂。

“你來做什麼?”

時綏淡淡地看着她,“來送送你。”

“不需要你假好心。”

時綏扯了扯脣,擡頭問傅時聿,“我能和她單獨說一會兒話嗎?”

傅時聿沉默了一秒鐘,頷首離開。

身邊的保鏢並未走,而是隔了幾步之外,傅文舒見狀嘲諷了一句,“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時綏沒理會她的譏諷,面無表情地道,“你爲什麼這麼恨我?就是因爲傅時聿嗎?”

“不然還有其他原因嗎?”傅文舒扯了扯脣,眯着臉冷笑,“傅家直系中,只有我和他關係最好,他一直把我當親妹妹疼,我佔據他所有的寵愛,自然見不到他的心在別人身上。”

時綏忍不住道,“你這種感情是病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