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在東村頭,她相好的在村西頭,姜紅楓的家在村北。
郝霞沒先去找她相好的,而是直接去了姜紅楓家。
去幹嘛,去退婚。
她打算退完婚直接從村北去西村尾跟她相好的一起私奔。
姜紅楓不在家,只有薑母和姜父在家。
她站在大門口,敲門,“姜嬸子,您在家嗎,我是郝霞,有事找您。”
薑母一聽是未來媳婦,倒是挺高興的,急忙從屋裏走了出來。
農人沒那麼多規矩,什麼成婚前不能見面。
又不是大家閨秀,真不見面,郝霞是不幹活了嗎?
郝家寵她,但也沒到不讓幹活的地步,她畢竟也是個家裏的勞動力啊。
薑母迎出門,一臉笑意盈盈。
“喲,郝霞來了啊,紅楓沒在家,跟嬸子進去坐坐。”
郝霞拒絕了,“不用了嬸子,我今天來找您是有事情想和您說。”
薑母疑惑,“啥事啊?”
郝霞是真莽,直接開門見山,“嬸子,我不能嫁給姜紅楓,我有我自己喜歡的人了。
而且他已經跟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
薑母原本滿面笑意的臉登時沉了下來。
語氣也不好了,“你來退婚這事,你爹孃知道嗎?”
郝霞搖搖頭,滿眼的純真無辜,“這是我的婚姻大事,是我要跟姜紅楓過一輩子,關爹孃什麼事。
這婚是我自己要退的,希望嬸子不要怪罪到爹孃身上去。”
薑母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你了,你要退婚可以,讓你爹孃過來。
我們姜家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在知道你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還能做出棒打鴛鴦的事來。
但這事你說了不算,讓你爹孃過來。”
郝霞急了,她本來就是揹着父母過來退的婚,讓父母知道了,她還要怎麼退婚。
父母肯定會逼她嫁給姜紅楓的,根本不會考慮她的意願,也不會在乎她的想法。
郝霞支支吾吾,“我爹孃也知道的,但是他們不好出面,就只能讓我來了。”
“呵,你爹孃知道,那我就要問問了,既然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不想跟我們家紅楓結親,爲何把聘禮收了下來?
這不是騙婚嗎?我到要找他們好好問問,他們是想做什麼?
或者說你更想和我進公堂,讓縣令大人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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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事,會讓一個女娃娃來做主,簡直是胡鬧。
估計這個郝霞是私自過來的,根本沒有知會過父母。
郝霞一聽要去見官,就慌了,立馬轉身就要跑,被薑母一把抓住了手腕。
郝霞不停掙扎,用另一只手去扒開薑母,可力氣沒有薑母大,根本掙脫不開。
薑母吃了丹藥,還跟着姜紅豆一起鍛鍊,體質好的很,加上以前一直勞作,可比郝霞勁大多了。
薑母沉着臉,死死抓住郝霞,轉頭吆喝自己男人,“老頭子,你去郝家問問她爹孃,她來退婚是不是她爹孃授意的?
她爹孃是不是知道,她們的好女兒在外面跟人私定終身了。”
姜父出了門,眼神凌厲的瞥了一眼郝霞,朝着郝家過去。
郝霞掙扎的更用力了,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我又不是你家奴隸,放開我,我要去找大魚哥,放開我。”
薑母氣笑了,好傢伙,還敢把姘頭的名字拿到她面前嚷嚷,她是當姜家是死人嗎?
郝家在郝霞出來沒一會,就發現她不見了,正滿村的找呢。
怎麼也沒想到,郝霞膽子竟然大成這樣,在沒有告知父母的情況下,就敢來退婚了。
姜父去找他們,急匆匆的就跟着過來了。
姜父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郝家父母在後面擦着冷汗,做小伏低說好話。
還沒走到近前,就聽見郝霞在那裏喊。
“大魚哥已經跟我求婚了,他說今天就會帶我走,他說好了在村西頭等我的。
你憑什麼攔着我,放我離開,要不然我告訴爹孃了。
你不講理,放我離開。”
郝父郝母的冷汗順着額頭上往下滑,心裏拔涼拔涼的。
造孽喲,這個蠢貨女兒,咋啥都往外說。
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郝父郝母上了山坡,和聽了好一會兒的姜紅豆,一前一後到了姜紅楓家門前。
剛剛還在叫囂着薑母不講理的郝霞,一看見姜紅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瞬間蔫吧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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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父母后,更是不敢掙扎了。
郝父郝母陪着笑,上去先把人拉回來,護在身後。
人父母都來了,薑母也不好抓着人不放。
“親家母啊,你看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小孩子的戲言,怎麼能當真的。”
薑母冷笑,“呵,戲言,你家女兒連相好的名字都說出來了,還說人家就在村口等着她了,這叫戲言。”
郝母趕緊打圓場,“你別聽小孩子胡說,我們地就在那邊,哪有什麼人等在那裏。”
郝霞一聽不幹了,“娘,你才瞎說呢,大魚哥說今天會在那裏等着我跟他一起走,就肯定會等我,你們只是不認識他。”
郝父揮手一個巴掌扇到郝霞臉上,厲聲道:“給我閉嘴,丟人的東西,哪有什麼大魚小魚的,我們在那裏幹了一天活,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
郝霞委屈的捂着臉,“你胡說,肯定是你們不想讓我跟大魚哥見面,把他趕走了。”
郝父指着郝霞,揚手又想給她一巴掌,被郝母攔下了。
郝母轉頭對看熱鬧的姜家人露出笑臉。
“親家母別聽她胡說八道,她一個小屁孩知道啥,肯定是聽別人蠱惑了幾句,就當真了。
您放心,這個媳婦兒肯定還是您姜家的,我們肯定讓她在定好的日子裏過來。”
姜父冷笑一聲,袖子一擺,“您家的女兒我們姜家可不敢要,更不想當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既然您女兒口口聲聲說她有喜歡的人,還跟人私定了終身,那我們姜家就成全她。
也難爲她親自退婚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親我們不結了。”
郝父郝母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急着解釋,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