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臻怎麼會看不出莫唯已經起疑，只是他的妹妹大概永遠想象不到真相，到底有多殘忍。
莫臻搖頭，望向天花板。
而收到短信的越向澤則在懊惱。
他能夠想到，大概之前的不斷試探，讓莫唯起疑了。心裏暗罵自己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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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澤。”越嚮明看着越向澤在收到一個短信後，便發愣了。他不由好奇，“是莫唯發來的嗎？她有什麼事嗎？”
“不是。”越向澤將手機揣好，問突然回家的大哥，“你是專程回來找我的嗎？”
越嚮明回越宅，這次沒帶越玄逸，越父也不在。剛到家，跟越母打了招呼，便直接來敲越向澤的房門。
不用說，肯定是來找他的。
只是，越向澤實在想不通自家大哥這麼着急找自己的原因。不過，跟越嚮明關係不錯的他，就直接問了，“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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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嚮明看着越向澤。
發現自家弟弟又成熟了。確切地說，已經長成了一個沉穩的男人了。
成年後，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都很忙。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弟弟了。
“向澤。”越嚮明開口就是感嘆，“你長大了。”
越向澤心在狐疑，不過到是直接說，“大哥，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們兄弟不用這樣。”
越嚮明向來不是煽情的人，突然這樣，是人都會懷疑對方目的不純。
“呵——”越嚮明被弟弟拆穿也不難堪，失笑搖了搖頭，說，“的確。我有事要求你。”
“求？”這個字就得嚴重。越向澤玩味地說，“說說看。”
“莫氏死咬我們不放。”越嚮明斟酌了一下，才說，“你能不能請去找莫叔，請他放手。”
“放手？”
越向澤聽到這個詞。大概已經明白了。在之前越莫商戰中，想來是莫氏更勝一籌。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用放一馬吧。
要知道，越家當年可比莫家強數倍不止。
越嚮明大概知道越向澤的疑問。他嘆口氣說，“這些年，莫氏發展的很快很好。體量增加了百倍不止，這次又是有備而來。越氏損傷慘重。”
說到這裏，越嚮明停了一下，“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勸勸莫叔放手，給越氏一個喘息的機會。”
越向澤聽完笑了，“大哥，你要知道我在莫叔那裏，沒什麼面子的。”
越嚮明很想說，找莫唯。但在對上越向澤犀利如刀的目光，終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你盡力就行。”
“好吧。”一直在猶豫是否去試探一下莫父的越向澤，乾脆答應下來。
決定加快腳步，試探一下莫父是否對那件事知情。
“唉。”越嚮明嘆氣，感嘆道，“怎麼就變成這樣呢？”
越向澤不予置評，閒閒地喝着茶，看着越嚮明一旁感嘆。
在越嚮明的催促下，在離越母生日還有兩天的時候，越向澤終於去莫氏見了莫父。
他沒有預約，索性，莫父還算給他面子，願意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見他。
“你怎麼來呢？”被祕書帶到莫父辦公室的越向澤，剛進去就被莫父質問。
莫父不是個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的人。他看越向澤不回答，更急切問道，“是唯唯有事？”
“你倒是說啊！”
“不是。”越向澤看着莫父不似作假的急切與關心，這纔回答，“我找您，是因爲其他事。”
“噢。”聽見不是女兒有事，莫父瞬間放鬆下來。他揮揮手，示意祕書退出後。纔看向越向澤仔細打量着他。
莫父在看越向澤。
越向澤也在仔細觀察莫父。
莫家也是世家大族。只是不如越家底蘊深厚。莫父是莫家那代獨子，唯一繼承人，所以從小養成了直爽，毫不遮掩的脾氣。
當年娶了貌美如花的莫母，也算是一段佳話。
雖然在對待子女上，莫家父母很奇葩，變態。但是，越向澤不得不承認，莫家父母是真的愛自己的兒女。
這樣想來，越向澤看向對方的目光也溫和了一些。
“越向澤，你有事直說吧。”莫父打量完，乾脆開口。他原就不是能夠沉得住氣的人。現在更是如此。
越向澤想了想，發現莫越兩家這次爭鬥真的是很好的切入點。他自然不客氣了。
“伯父。”越向澤恭敬道，“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莫氏與越氏的爭端而來。莫越兩家也算是舊識，我實在不明白伯父爲什麼突然搶越氏生意？”
“哼！”
莫父一聽，便冷哼出聲。他嘲諷笑了，“怎麼越伯生那個縮頭烏龜不敢自己來，就讓你來！”
“有事讓他自己來！少讓小輩出面！”莫父說到這裏，冷哼着看着越向澤，口氣緩了幾分，卻依舊兇巴巴說，“你在我這裏也沒什麼面子可言，讓他自己來。”
“我當然知道我的面子不值錢。”越向澤看着莫父，他故意示弱道，“可是，父親說我們是親家，也沒有舊仇舊怨，何必弄得水火不容，明爭暗鬥。”
“以前，我們兩家還合作一起做生意，現在這樣何必呢？不過是給外人看笑話！”
“沒有舊仇舊怨！”莫父瞪大眼睛，嘭一聲拍在桌上。他怒瞪越向澤，指着他，“你回去問問你那個不要臉的父親！我跟他有沒有舊怨！有沒有舊仇！”
莫父激動地說，“算了，算了，你問了也沒有用，反正他那種不要臉的人，問了也不會承認！”
“噢？”越向澤不動聲色套話，“他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讓伯父如此氣憤？不會是伯父瞎編亂造吧！”
“什麼！”被懷疑的莫父氣得噌一下站起來，“我瞎編亂造，可笑！我會說謊，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誰會說謊了！”
“是嗎？”越向澤依舊佯裝不信，故意警告地說，“伯父請您不要人身攻擊我父親。拿不出實證，說不出具體的事件，您的話我一個字的都不會信的。”
莫父額角青筋直跳，越向澤見狀，立馬又添了一把火。
他繼續道，“您要知道，您在外的聲名跟我父親比，可是差了一大截了！沒人會信你的話！”